“駕!”
看着越發接近自己的少年,夕陽的餘暉照應在他身上,像籠罩着一層金色光輝,讓人只能靜靜呆在原地,帶着仰慕的眼神望着他。
想到父親從法國打來的電話,她的眼中一片黯然。
“嗯……”
身後趴在她背上累的睡着的華金,聽到熟悉的叫喚,嚶嚀一聲後緩緩睜開眼睛。
突然驚喜一叫:“小淵,你來救我們了?”
“籲!”將馬停在他們面前,華睿淵焦急地問:“你們沒事吧?”
少年搖頭,露出潔白的牙齒:“凱利救了我,她好勇敢!”
被誇獎的少女羞澀地低頭,充滿崇拜的眼神偷偷瞅着眼前,挺拔逼人的少年,謙虛地說:“沒什麼。”
知道他們都沒事,華睿淵又變回不苟言笑的模樣,道:“那我們趕緊出去吧,媽咪他們都急壞了。”
望着他驅馬而去的背影,原本想要在他面前表現馬術的凱利突然發現,原來是這個少年在她面前又表現了自己驚人的天賦。
她的目光多了層迷戀。
身後的華金注意到她的目光,笑嘻嘻地問:“你喜歡小淵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喜歡他,會傷心的。”
“爲什麼?”騎馬跟上後,她扭頭看向他問。
華金一副你真笨的表情說:“因爲他最愛的人是我啊!”
“啊?”
夕陽下,少年自信滿滿地說:“我要和小淵過一輩子的,他說我們錯過了十幾年的相處時間,要用接下來的十幾年、二十幾年補回來。”
凱利驚訝地問:“這不像是睿淵會說的話吧?”
“哎呀,被發現了,其實這是我說的。”
“……呵呵,呵呵呵呵……”
身後的少年見她笑了,才咧開嘴跟着笑。因爲他覺得少女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很甜美。
守在出口的安千寵等人開始按捺不住,明明發信號說找到人了,怎麼還不出來呢?
“別急,信號是小淵發出來的,他們在一起就不會有事。”
聽到好友的話,她只能也這麼安慰自己。
終於,走在最前面的黑馬出現,兩個媽媽級的漂亮女人迎上去,異口同聲:“小金、凱利,你們沒事吧?”
坐在他身後的少年撓撓腦袋,笑得燦爛:“沒事,不過屁股摔得有點痛。”
噗嗤……
見他那副憨厚的樣子,逗得在場的人頓時沒那麼擔心了。
“我們回家吧。”這來騎馬可把王子風給嚇得,要真讓華金出事,華拓那傢伙估計得讓他把吞下去的錢,雙倍吐出來。
太兇殘了……
所有人點頭,冬兒站在原地,等大家走到最前面了,才慢慢湊到少年身邊:“裡面有狼,睿淵少爺沒事吧?”
因爲怕被其他人發現,所以她說的很小聲。
少年天性淡漠的視線低頭看了她一眼,順她的意,小聲回答:“沒遇到,不用擔心。”
女孩的嘴角揚起,輕輕嗯了聲,慢慢退到更後面。誰想她媽媽竟然一直監視着她,一見她退後,立馬追問:“和睿淵少爺說什麼悄悄話呢?小丫頭片子看不出來,你心機還挺重!”
說着自己都笑了。
冬兒顫抖地低頭,不敢回答。而陳香玉一臉笑容的想着其他事情。
華家莊園。
王子風坐在書房裡,聽着好友打電話來彙報的事情,神情異常凝重。
有人蓄意要傷害華家的人,而那匹馬恰巧被華金先選中,不然選擇它的應該是華睿淵。
對方明顯是衝着華拓來的。
原因呢?
眸子一沉,他驀地拿出手機,撥打至法國的神秘號碼,那頭很久之後才接通。聽到對方不像是惺忪的語氣,他挑眉問:“現在法國不應該是晚上一點多鐘嗎?你沒在睡覺?”
男子低沉地聲音問:“你打電話,就是爲了知道我睡沒睡覺?”
“當然不是。我想問你法國的事情你處理得怎麼樣了?最後掌管者是誰?”
華拓站在巨型落地窗邊,黑眸沒有波紋地望着窗外,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對着法國夜色乾杯。
“還有三天出結果。”
聽到這個答案,彷彿在意料之中,王子風明白了:“莫雷諾會甘心嗎?”
完美的嘴角蕩起漂亮的弧度,俯瞰夜色的高貴男子淡漠一笑:“他很快會從奧爾沃家族,被編派到一個窮鄉僻地,至少五十年了。”
“……你這傢伙做了什麼?”
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莫雷諾,都敗在他手上了嗎?這傢伙,有這種能力和手段,爲什麼會甘心在家陪老婆兒子?
十分不解地王子風,忍不住問:“法國有很多美女吧?”
“不知道。”
“你不是在法國?”完全忘記打電話目的的男人,一提到美女,話題全跑了。
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華拓冷然轉身,對着電話裡的男人淡漠說:“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想問女人,我可以告訴你,從我來到法國到現在,只看到過三個女人。”
“不會吧?難道你不上街?”
“你見過我坐在車上欣賞過景色?”
王子風無語,隨即想到什麼:“你公館裡的下人都是公的?”
“不,有唯一一個,五十歲中國女人。”
五十歲的老阿媽就算了:“那其他兩個呢?”
優雅地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68年拉菲,華拓突然覺得自己心情真的太好了,竟然還沒有掛斷電話。
“莫雷諾的女秘書,瞧曼妮。”
王子風突然誇張地喊了一聲:“哦!我見過她一次,小臀翹胸,是我見過最正的女人!可惜她好像是莫雷諾的情婦。”
華拓低笑,呷了口紅酒過後,心情好地告訴他一個消息:“喬曼妮是個聰明的女人,一見莫雷諾要倒臺,曾遞給我一張私人電話號碼。”
“!!!”嫉妒!“給我吧?好歹給你貼了那麼久的假臉。”
高貴男子慢理斯條回答:“可是我當着她的面,將名片送給帕克了。”
“那個長得像蛤蟆一樣醜陋又好色的男人?”想到喬曼妮和帕克做過,王子風頓時對她失去了任何興趣。
“算了,我最近對那方面沒什麼感覺,想去看看醫生。”
“……”
“你會不會?要不一塊去?”
卡擦……
越來越沒營養的話題,華拓果斷地將電話切斷,然後端着紅酒再次走到窗邊,俯瞰妖嬈而時尚的法國美景。
11739.17公里外的中國,王子風還在:“喂?喂?%……”又掛老子電話!
不過那傢伙今天心情還真好,竟然陪他磕叨了這麼久。
但是……
他到底打電話給他做什麼?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再大的事情也比不過自己最近精神不振啊?
皇甫旭那傢伙回家沒?拿他做實驗好了。
“哈欠。”漸漸熟悉華氏運程的皇甫旭這些日子比較早回來,剛到別墅門口,突然打了個大噴嚏,感覺誰在打他主意。
猶豫了下,他不從大門口走了。
王子風剛要從大門走出去,突然看到陳香玉的身影,頓時腳底一抹油,吱溜換了方向,從後面走。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你!”邊哼歌邊往後門口進的皇甫旭,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比着他!
怎麼可能?難道這傢伙去調查監視器,知道自己會從後門走?
相比他一臉驚嚇的表情,王子風高興地上前:“小旭旭,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不過你今天怎麼想起走後門啦?”
“我、你……”一張臉變換得厲害。
“哎呦不用這麼激動,我是特地出來迎接你的。”說完故意衝他曖昧地眨眨眼,放電。
皇甫旭只覺得心口顫抖地厲害,噁心的。“王子風,你個變態,快放開我?!”手被拽着走,連公事包都被搶了,他氣急敗壞地喊道。
而前者似乎樂在其中,壓根不搭理他的掙扎。
躲在暗處的身影,不敢直地渾身顫抖,她剛纔聽到了什麼?王子風……?那個國際巨星,王子風?
可是他怎麼會和少爺長得一模一樣?不對,他明明不是長這個樣子!
如果說是易容,那也相似得太可怕了!
而且說,一直以來和她在一起的人,並不是華拓了?天!簡直晴天霹靂。
她彷彿看到自己豪門貴婦的夢想隨即破滅,因爲王子風只是一個“演員”而已啊,何況他花名在外,不知道拋棄過多少女人!
想到這裡,躲在暗處的陳香玉有種想要暈厥的憤怒。這些華家人,到底隱瞞了她什麼?
是大家都不知道,還是就她一個?
越想越生氣,偏生沒有人可以去質問,因爲她的身份卑微。而且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和王子風發生關係的。
但是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恍然想起,之前自己還歡喜安千寵和華拓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冷淡,沒想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種歡喜就被打碎了一地!
她恨,好恨!
王子風,王子風……
指甲掐進肉裡,女人淚眼模糊的看着那兩道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一絲恨意從眼底蔓延開。
“小旭旭,你覺不覺得,有股冷風一直在吹啊?”
聽到他的話,皇甫旭翻了個身白眼,隨口敷衍:“準定是你缺德事做太多,被女人詛咒了。”
“胡說!我跟那些美女可都是你情我願,我不是在做缺德事,而是在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和夢想懂不?我這是行善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