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你賣弄功夫真是學到極致了啊?小心我帶着一大批兄弟天天到你的ktv掃黃。快說,誰要來?”楚辭剛送走安千寵,知道這個神秘人跟她沒關係,也就百無聊賴地自己喝悶酒。夏琳似乎沒發現他低沉的模樣,一直在旁邊敘說着在國外的生活。
端着92年波爾多酒的季羽突然皺眉,隱約覺得這個人應該是……他的直覺沒錯,當消失四年多的楚柔曼突然出現時,氣氛沸騰起來了。龔少龍更是準備了綵帶噴,受到隆重歡迎的楚柔曼喜出望外,感動地紅了眼眶。
季羽激動地站了起來。
只是當站在門口的楚柔曼牽着另外一個陌生男人進來時,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在旁人沒注意的情況下,悄然坐了回去。
“哇嗷~柔曼,沒想到你出國一趟,還帶了個帥哥回來!快說,他是誰?”餘渺興奮地跳到她身旁,一雙促狹的眸子頻頻偷看着那名偉岸的男人,心底誇讚楚柔曼真有眼光。
龔少龍發現她的視線,誇張地站到她面前,擋住那名帥哥:“喵喵,這可是柔曼帶來的人,你這垂涎的目光會嚇跑人家的!”“呵呵,沒關係,被美女欣賞,是我的榮幸。”帥哥的中文有點外國腔,聽着還挺悅耳。龔少龍撇嘴:“就她那母老虎的摸樣,能是美女?美女身旁的黴女倒差不多。”一說完,他自個兒笑個不停,被餘渺揍打也不還手。
楚柔曼微笑地望向某個位置,眼底掠過失落,很快就掩飾好:“大家,他叫喬治。”她又向喬治介紹一遍在場的人,最後的聲音落在季羽身上。
喬治信步走到季羽身旁,後者已經站起身。喬治露出溫和而帥氣地一笑:“很高興認識你。”“我也是。”歡聚會辦的非常成功,整個晚上大夥的笑聲迴盪在酒吧各個角落,喬治也是個善於幽默的男人,直把餘渺逗得笑容燦爛。
趁着上完廁所的空間,龔少龍一屁股蹭在季羽旁邊的座位,喝麻的臉紅彤彤的。他拉着季羽的手臂問:“你幹嘛嗝、幹嘛不過去和柔曼喝酒?你們倆不是嗝、好久沒見面了?”獨自喝酒的季羽蹙額,不客氣地推開他:“你身上的酒味太臭了。”“丫的,難道你喝酒身上沒酒嗝、沒酒味?你小子晚上很嗝、很不尋常,還有阿辭,你們怎麼都一副心事嗝、重重的樣子?缺錢?我有的是錢,要多少兄弟儘管開嗝、口,我絕對不皺一下眉……嘔……”他是沒皺眉頭,但吐了。
吐了季羽一身,他的臉瞬間變成包公。他已經記不得幾次被當成垃圾桶,但是今天特別的火大!
被吐了一身的季羽突然拎起龔少龍的領子,凶神惡煞地看着他搖頭晃腦,不治所以然地模樣怒道:“臭小子,這是第幾次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都喝麻了。”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季羽怔愣了下,但手卻放開了龔少龍,顯然聽了進去。他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楚柔曼,眉頭擰了擰,站起身道:“我去換套衣服。”如此明顯的躲避讓楚柔曼漸漸收起笑容,目光復雜地看着他的背影。四年了,她以爲自己可以放下,沒想見到他,還是會……“柔曼,我輸了,幫我喝點。”喬治的聲音突然插入,他沒有去看季羽離開的方向,而是把手中的高腳杯遞給楚柔曼,臉上帶着溫和的笑。
她沒有意見,伸手接過高腳杯,一飲而盡。耳邊聽到喬治似嘮叨的話:“那個楚辭真不簡單,幾乎都是他在贏。”轉身回去時,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睡得不知朝夕的龔少龍,喬治的眼底多了分戒備。他可不想這樣橫躺着回去。
那也太丟人了——楚柔曼輕笑,她當然知道楚辭各方面都很優秀,不然怎麼會成爲全校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
若非她早有心上人,或許也會因爲欣賞楚辭的能力而喜歡他。
等了一會兒,發現去休息室換衣服的季羽還沒回來,擔心他喝多,楚柔曼猶豫了下,起身往休息室走去。
夏琳不甘心地又喝一杯,小嘴撅起:“阿辭,你也不讓讓人家,我們應該一直對外~”這個外,當然是還沒醉的喬治。他聽到夏琳的話,僅是揚揚嘴角,沒有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反而慫恿:“好啊,一起來,看我能不能把你們這對給贏麻了!”顯然喬治誤會了什麼,楚辭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倒是發覺他沒反駁的夏琳,嫣紅了一張俏臉,看着喬治也順眼很多。
“我們準定能贏!”篩子繼續,一輪新的賭酒比賽開始。
推開房門,楚柔曼一雙明亮的黑眸環視了眼房間四周,在沙發上看到了閉眼睡着的季羽。她款款走到他身旁,然後撩起裙襬蹲下來注視着他的臉。
“季羽,躺在這睡覺會着涼的,裡面有牀。”她注意到休息室有兩個房間,那應該是龔少龍平常休息的吧。
躺在沙發上的季羽沒有反應,似乎睡沉了。充滿英氣的一對眉羽皺起,她咬了咬脣,伸手開始推他:“季羽,到房間裡去睡吧?”楚柔曼今晚喝得也不少,一張臉蛋兒俏紅紅的,格外好看。她試着推了季羽幾次,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季羽?唉……”休息室外,喬治果然被灌倒,人沒一會兒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夏琳捂着發暈的腦袋站起身,突然跌坐在楚辭腿上,整張臉奼紅。
她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那副模樣竟然和安千寵的臉摺合,楚辭鬼使神差地樓主她的腰,激情地相吻起來。
“季羽,你幫幫忙,腳底動一動。”幸虧楚柔曼以前柔道社的,力氣還算大。可以撐着季羽往房間走。但是如果對方一直把力氣全部壓在她身上,她怕自己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啊。
“嗯……?”似乎終於發現了自己身體在動,季羽發出單音,腳底開始用力想站穩。知道他清醒點了,楚柔曼高興地抹了把汗,激動道:“就是這樣,再出一把力,我們快到房間了。”昏昏沉沉的季羽恍惚聽到了楚柔曼的聲音,表情有些遲疑,想睜開眼但是喝得太麻,眼前白花花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直到人突然跌倒,耳邊傳來痛呼聲,他纔有力氣睜開眼睛,聲音卻有些遲疑:“柔曼?”房間裡黑漆漆的,被壓在身下的楚柔曼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柔軟的身體碰觸到男人堅硬的胸膛而羞澀。
她輕應了一句,黑暗中,那聲音獨顯嬌媚,竟然季羽心臟砰砰直跳。他感受着那副柔軟的身體就在自己身下,但另一個念頭卻讓他掙扎着起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有些倉促,越想站起來和楚柔曼身體接觸的就越多,一張剛毅的臉都快紅得爆炸。直到一雙小手突然悄悄環住他的腰,他整個人震住了……門外相吻的兩個人已經分開,楚辭握着夏琳的雙肩,抱歉地看着她,眼底浮現自責:“對不起。
“他只是說了一句,然後起身迅速下了吧檯的椅子,搖晃着身體往龔少龍的休息室走去。
被留在吧檯的夏琳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怪他。再摸向自己還停留的溫熱氣息,心底暖洋洋的。
翌日,龔少龍腰痠背痛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但胸口彷彿被重石壓着,剛想粗魯地把身上的東西拉開,視線就對上餘渺那張睡得香甜的臉蛋兒。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中毒了,竟錚錚地看着懷裡的餘渺,任她舒服地蹭着自己的肚子當枕頭,也沒有一把推開她,再誣陷她一個高級女警涉嫌佔良好市民的便宜。
他確實中毒不淺,尤其是餘渺醒來,發現兩人的處境給了他狠狠一拳之後。
“kao,老子好心當免費的枕頭,你竟然打我!”事情有些脫軌,餘渺一臉驚慌地拉着自己的衣服,當發現對方比自己還衣衫不整之後,臉頰開始發紅。
“誰、誰讓你佔我便宜?”龔少龍抓狂:“誰佔你便宜了?一早醒來發現一顆大腦袋枕在肚子上,我沒告你霸佔他人私有財產,你就該偷笑了!”“你!”她心虛,底氣不足地整理好衣服,然後站起身來,看着四周:“奇怪,怎麼就只有咱們三個?”手指比向從沙發睡到地上的喬治,餘渺捂着酒後發疼的腦袋問。
龔少龍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解酒藥,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先吃吧,其他人可能在我的休息室睡覺。真是太賊了,至少也可以四個男的一張牀吧?竟然把我這個主人丟在外面睡沙發。”隨手接過藥,餘渺心安理得地吃下,兩人尋着進了休息室。
打開其中一間房,以爲應該看到兩男或者兩女,沒想到牀上只有楚辭。那夏琳和那倆呢?
龔少龍突然來了勁兒,十分八卦、激動地衝向另一個房間。餘渺當然不甘示弱——房門推開的瞬間,兩人傻了……“老季?”“柔曼…”龔少龍的嘴巴能含下一個雞蛋,表情異常猙獰:“既然有牀不睡睡地板,幹嘛不把咱們倆抗進來?”“笨蛋啊,小聲點,你沒看出問題嗎?”果斷地捂住他的嘴,餘渺快速拉着他往外走。
他一臉莫名其妙:“怎麼啦?那倆人又不是沒穿衣服!”“白癡,沒穿衣服才叫有問題嗎?”往他腦袋打了一個爆慄,疼得龔少龍齜牙咧嘴地訴狀:“你現在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女警,我的腦袋傷不起啊。”“如果你聰明一點,至於我打你嗎?沒看到那倆是抱在一起睡的?而且季羽以前喜歡我,如果他們醒來發現咱們在場,會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