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也有失手的時候。”祁慕寒哎了一聲,搖了搖頭,“你這自作主張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是一點都不聽我的話了。”
“我要再當回以前的我,肯定被你欺負死,我纔不幹。”太平瞪他一眼,嬌蠻地哼哼。
“你這額頭上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紅印的?”祁慕寒撩起太平額前的頭髮,看到了她額上的傷痕。
回家的時候,爲了不想祁慕寒擔心,她特意把頭髮遮住了額上的那兩道紅印,沒有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呃,沒事。”太平搖了搖頭,“就是不小心磕的。”
“這是磕的嗎?李沁雪,你撒謊都不打草稿。”祁慕寒戳穿她,緊緊逼問,“快說,到底怎麼弄的?”
“好了好了,你別這麼緊張。我說就是了。”太平拉着祁慕寒的手,“我在咖啡館喝咖啡的時候,有個小孩子玩着遙控飛機,不小心刮到了我。他媽咪感到很抱歉,所以才請我吃飯。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哪家的小孩子,這麼沒有教養。”祁慕寒面色鐵青,“就電話裡和我說話的那個小破孩是不是?他怎麼玩的,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這會讓你破相的嗎?真該死。”
“你幹嘛呀,發這麼大的火氣。小孩子嘛,有時候愛玩愛鬧了些。而且他都跟我認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太平一臉的不以爲然。
“你倒是挺大度,萬一要是毀容了怎麼辦?”祁慕寒睨着她,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爛好心。
“怎麼,毀容了你還把我給拋棄了呀?”太平昂着頭,笑眯眯地看着他。
“還真有這個可能。”祁慕寒促狹一笑。
“祁慕寒,你想死是不是?”太平捶他一拳,“我告訴你,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就得對我負責到底,無論美醜,無論年輕還是衰老。”
“我當然會負責到底,你的下輩子都會由我來負責的。”祁慕寒握着太平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這還差不多。”太平窩在祁慕寒的懷裡,眨了眨眼,“老公,你是不是很愛韓若琳?”
“你怎麼又提這個女人。”祁慕寒俊臉有些陰冷,一臉的不高興,“跟你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可我就是想知道嗎?我想弄清楚,在你的心裡,我和她哪個更重要一些?”太平撇着小嘴,不依不撓地追問。
“你們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幼稚無聊的問題嗎?”祁慕寒一臉沒轍地看着太平,“李沁雪,你能不能有點深度?有點思想?”
“我就膚淺,就幼稚了,怎麼了?你不也想知道在我的心裡,你和展煜哪個比較重要的嗎?”這個男人,就許他來質問自己,不讓她來反問他了,典型的只需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
“傻不傻,我現在都跟你在一起了,都和你結婚了,你說到底誰重要?”祁慕寒笑了笑,戳着她的額頭。
“可我還是想親口聽你說嘛。”太平聽到祁慕寒這樣一說,心情愈加的快活歡悅起來,繼續問道,“那你還會想她嗎?”
“我只想你。”祁慕寒一臉鄭重地看着太平,說得煞有介事。
太平窩在他的懷裡,舒心地閉上眼睛,喃喃地道:“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
“要孩子?”祁慕寒一臉的錯愕,“前些天你還不是說什麼都不生的嗎?現在又想要了?”
“是啊。”太平一臉的興奮,“知道嗎?今天和我一起吃飯的那個錚錚實在是太可愛了,我非常的喜歡他。我在想,要是我和你也能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該有多好。”
“看樣子那小破孩還將功贖罪了,讓你動了生孩子的心思?行,我就不計較他毀你容的罪狀了。我們兩基因這麼優秀,肯定能夠生出比他更加可愛的孩子來的。”祁慕寒對於自己的孩子卻是顯得信心滿滿。
“希望是這樣。”太平笑了笑,一邊吸了口氣,“知道嗎?那小孩子也姓祁,叫祁錚。我跟他還挺投緣的。老公,以後我請他們母子來我們家做客好不好?”
“祁錚?”祁慕寒重複着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困愕。
“怎麼了?”太平看着祁慕寒有些走神的反應。
“沒什麼。”祁慕寒搖頭。
曾幾何時,有過那樣一個女子,說是如果他們將來有了孩子,就叫祁錚。
錚錚鐵骨,永不屈服。
只可惜,他們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走下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會反對咯。”太平笑道。
“還是不要吧。”祁慕寒臉色清冷,“安全起見,我不想陌生人來我們家,誰知道那對母子是不是別有用心想接近你。你要知道,現在李祁兩家合併,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是得罪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商業間諜的招數防不勝防。”
“你會不會想得有些多了?”太平皺着眉毛,“我又不會和他們透露公司的事情。”
“總之,還是小心爲好。”祁慕寒態度有些堅決,一邊拍了拍太平的肩膀,“下週末就是展煜的訂婚禮了,我們好好準備一下。”
“我非去不可嗎?”太平苦皺着一張臉。
“當然。”祁慕寒回答得理所當然,“你不去的話,豈不是掃了展家的興致?”
“慕寒,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了,請你相信我。如果我去的話,我怕展煜會尷尬。”太平說出了心裡的顧慮。
“他都親自上門來邀請了,你要是不去的話,不是更傷他的心。”祁慕寒嗯了一聲,低頭看着太平。
“可是……”太平心裡還是有些糾結,她對展煜已經沒有什麼,可是展煜了?
他這樣匆匆忙忙地做決定,這樣迅快地就和一個沒有怎麼了解過的女人訂婚,多少是有些賭氣的成分在裡邊的吧。
“我讓你去,並不是炫耀什麼,也不是想要向展煜證明什麼。我只是想讓他們展家的人知道,你是我祁慕寒的女人,你的身份地位並沒有像樑幼卿說的那麼不堪入目。沒錯,你是一個戲子,可是卻是這世上最冰清玉潔的戲子。我要讓樑幼卿知道,侮辱我的女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祁慕寒目光正色地看着太平。
聽着他的這一番話,太平的心裡卻是暖暖的。
原來他是想替自己出氣,想讓樑幼卿知道進退。
“老公,謝謝你。”太平一臉感動地看着祁慕寒。
“謝謝不頂用,還是來些實際的比較好。”祁慕寒吐氣如蘭,一邊圈住她的肩膀,商人唯利是圖的本質盡顯無疑。
“你那麼有錢,
想要買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太平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咱們現在就去生產製造。”祁慕寒一把抱起太平,大步流星地往樓上去了,開始了他們的造人計劃。
展煜訂婚的日子也在太平惴惴不安的擔心裡終於到來了。
祁慕寒精心爲太平選了一套禮服,準備同她一塊盛裝出席。
訂婚的地點安排在了帝豪之都。
這裡是上層社會,達官貴族常常聚會的場所。
因爲是市長公子的訂婚禮,少不了商界名流,政界人士的參加。
之前太平有陪同祁慕寒參加過秦主席的宴會,還發生了一些令她不舒服的事情。
因此對於宴會,太平是比較排斥的。
不過這次卻不同,因爲是展煜的訂婚禮,他都親自登門邀請了,自己要是不來的話,實在是有些不給面子。
而且她也不想讓展煜還有什麼誤會,認爲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更何況,以祁慕寒這樣好勝鬥狠的性子,是不可能不讓她過來參加展煜的訂婚禮的。
自己要是不來的話,祁慕寒不覺得自己心裡有鬼纔怪。
訂婚禮訂在了中午十二點正式舉行。
整個會場佈置得非常的隆重氣派,這樣的盛況場面,自然是少不了媒體記者的參與的。
展文波夫婦站在入場口,與前來參加訂婚禮的賓客打着招呼,卻是好不熱鬧。
這次與展家聯姻的是京圈裡的大人物,是紀檢部門裡的一位頭頭,叫做姚知行,來這裡的人,都會喚他一聲姚檢。
彼時,江城裡幾位領頭的骨幹都到齊了,聚在一起向着展文波和姚知行兩人道賀。
“恭喜姚檢和展市長了,兩家聯姻,天下無雙啊。”開口說話的是林業局的局長。
“是呀,展公子年輕有爲,不過來市委裡才一些日子而已,那個處事應變的能力真是頗有市長您的風範。”市委裡的紀委書記也跟着誇讚起展煜來,卻是讓展文波舒心暢快無比。
展文波兼任市長和市委書記兩職,這些年來在江城的建樹是衆所周知,有目共睹的。
雖然前陣子鬧出了他貪污受賄的風波,但是上級領導已經做了調查,還了他的清白。
原本他是想今年年底就升遷中央的,不過因爲展煜現在也進了市委,他想將兒子培養起來再往上升,上級已經同意了他暫任原職的請求。
至於和姚檢的聯姻,也是政治需要。
姚檢如今也是上級特意栽培和提拔的人物,站在他的隊伍裡,至少是不會走錯路的。
“多謝大家今天能夠抽空來參加我兒子的訂婚禮。犬子在這個圈裡資質尚淺,閱歷不夠,以後還要靠你們這些叔伯多多提點指導才行。在這裡,我代表姚檢和我們全家向大家說聲謝謝,先乾爲敬。”混在官場,自然少不了一些官場上的虛文。
展文波已經端起酒杯,想着前來道賀的幾位領導骨幹敬酒。
場面卻是好不熱鬧。
“姚檢,我也敬您一杯。”市紀委書記端了酒杯過來,便要與姚知行敬酒。
展文波已經擋了回去,歉意地笑笑:“姚檢不能喝酒,大家別敬了,我來替姚檢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