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你放手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你真是厚顏無恥。”太平忿忿然地罵了起來。
“對你,就該厚顏無恥一些,不然的話,你就跑到別的男人的牀上去了。”祁慕寒笑道。
“我跑到誰的牀上跟你有什麼關係。”太平脫口而出。
身體忽然間一緊,太平整個人都被祁慕寒箍緊,幾乎要窒息了。
“跟我沒有關係,你是我老婆,怎麼會沒有關係。李沁雪,你聽清楚了,就算我不愛你,只要我們還是一天的夫妻,你就不能揹着我去找野男人,你懂嗎?昨天報紙上的新聞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今天你得聽明白了,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有染的新聞,別怪我不客氣。咬舌自盡這樣的蠢事,我勸你還是少做。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能去。”口氣強勢而霸道,帶着不可違逆的桀驁。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命令我,父皇都沒有這樣命令過我,我去哪裡那是我的自由,你休想幹涉我,我……”太平好氣地瞪着他,這個臭男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都拽上天了。
她李太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得到旁人指手畫腳。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火熱的脣已經堵住了太平的嘴,祁慕寒酷傲地吻了過來。
太平很是反感這個男人的咄咄逼人,緊咬着雙脣不肯張嘴,卻在祁慕寒強勢的進攻下淪陷。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個調情高手,三兩下的功夫,太平就被吻得天旋地轉,快要窒息了。
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這樣親密的接觸過,如今三番四次地遭受祁慕寒的強吻掠奪,她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吻技還是這麼爛。”祁慕寒慢慢地放開太平,嗤了一聲,冷冷地道,“拍吻戲的時候怎麼那麼投入?是對馮雲晨動心了麼?想做他的女人是不是?”
沁雪的成名作,一直是祁慕寒心裡的一根刺。
每每看到電視裡她和馮雲晨吻得那麼專注投入的畫面,他的心裡就極度的不爽,愈發覺得沁雪是不乾淨的,是骯髒的。
“我沒有辦法對一個侵犯我的禽獸還能投入進去。祁慕寒,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最混蛋無恥的男人,你簡直是禽獸不如。”太平一臉的倔強,不服輸地回瞪回去。
要她向這個男人屈服低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是禽獸不如了,可偏偏的,我這頭禽獸就是你的丈夫,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李沁雪,以前我還打算等你膩煩了我,等得受不住的時候,我就放你走。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把你永遠地囚禁在我身邊,狠狠地折磨你,虐待你。怎樣,是不是覺得現在更恨我了?想我死了是不是?”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長脾氣了。
好,她要跟自己槓,他就奉陪到底。
“你……”太平咬着牙齒,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已經無話可說了。
“今天晚上要參加商會主席的派對,好好地收拾打扮一下,下班之後我回來接你。”祁慕寒拍了拍太平的臉,已經從牀上起身,徑直到了牀下,走到了衣櫃前。
男人頎長健偉的身影性感卓絕,誘人蠱惑,自有一股說不出的綺豔風情。
盡
管太平非常的討厭這個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絕對是標準的黃金一流,讓女人垂涎不已。
這個男人,要是在唐朝的話,只怕是早就被高陽公主抓去當面首了。
不過就他這樣自以爲是,狂傲無禮的性格,不出半個時辰,高陽公主一定會把他給閹了的。
“在想什麼?”祁慕寒轉過身來,已經穿好了衣服,黑色的西褲,白色的法式襯衫,精緻清爽,帥氣絕倫,精瘦的腰肢,充滿了爆發力。
“想什麼幹嘛告訴你。”太平撇了撇嘴。
“過來。”祁慕寒向她招手,帶着命令的口氣,“幫我打領帶。”
“什麼。”太平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今天戴哪一種顏色比較好,幫我選。”祁慕寒看着衣櫃裡掛着的領帶,側頭看着太平。
“我不知道。”太平懶洋洋地回答,淡淡地瞟了衣櫃裡的領帶一眼,這個男人要不要臭美,光領帶就這麼多條,黑紅白紫藍灰,且每一種顏色都有不同的款式。
她堂堂太平公主都沒有他這麼顯擺,平素她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素白之色,哪像這個男人這麼招搖,衣櫃裡的男款多得眼花繚亂。
“李沁雪。”祁慕寒目光陰鷙地看着她,開始威脅,揚了揚拳頭,“你給我用心點。幫丈夫挑領帶是妻子的職責,男人的領帶代表着男人的面子,懂嗎?”
這個男人,歪理不是一般的多,他簡直是霸道到家了,這麼愛勉強別人。
她堂堂太平公主,居然淪落到給人當奴婢的份,要不要這麼可憐。
太平泣血地想着,心裡即便有諸多的不願,也不敢和這個男人公然叫板。
昨晚那麼一折騰,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至少在現在,她真沒有那個精力跟這個男人繼續對抗下去了。
“這條吧,灰色的,跟你這個人挺搭的。”太平指了指灰色的條紋領帶。
“怎麼個搭法?”祁慕寒瞅着他。
“陰鬱清冷,孤僻自傲,跟你祁大少爺的個性不是很像嗎?這真是貼身爲你打造的。”太平皮笑肉不笑地敷衍。
“幫我打領帶。”祁慕寒撇撇嘴角,一邊擡起了頭。
“喂,我不是你的奴婢,你不要這麼指使我做這幹那的行不行?我頭疼,沒睡醒。”太平有些不耐煩,從來都是別人服侍伺候她,哪有她去給別人當丫鬟的時候。
“可你是我老婆,老婆的職責就是做家務,生孩子,伺候老公。家務事是不用做了,至於孩子,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的,我已經減輕了你兩項負擔,伺候一下我,就這麼困難嗎?嗯?”祁慕寒拽住太平的手,一臉質問地看着她。
“你,你放手,抓疼我了,我幫你打領帶就是。”太平皺了皺眉,這個男人一點輕重都沒有,太沒有憐香惜玉的精神了。
太平掙脫了祁慕寒的手,一邊拿過領帶,往他脖子上一套,開始打起領帶來。
“李沁雪,你要勒死我是不是?”祁慕寒氣惱地看着笨手笨腳的太平,看樣子自己真不應該指望這個記憶全失的病人。
“是啊,我就想勒死你這個禽獸。”太平有些煩躁地頂嘴回來,難得她放下身段去做這些下
人才會幹的事情,他還兇她,簡直豈有此理。
“領帶都不會打,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怎麼這麼笨,我自己來。”祁慕寒甩開太平的手,一臉冰霜地看着她,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不會打領帶就不是個女人了?
這個臭男人說的什麼鬼話,太平真恨不得把這個討厭的男人給掐死。
祁慕寒打好了領帶,一臉鄙視地看了太平一眼。
明明還是同一個女人,前後差距如此之大。
從前的沁雪,心靈手巧,打領帶更是她的拿手活,每次自己出去,她都要給他打領帶的,但是她給自己選的領帶一直都是明豔色彩的,她總說,這樣可以顯得他更加的朝氣,更加的溫暖。
記憶裡,她沒有給他選過灰色的領帶。
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笨手笨腳,什麼都不會,嘴巴還一直聒噪個不停。
這個李沁雪,真的是原來的那個李沁雪嗎?
“老盯着我看做什麼。”太平嘀咕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道。
“看你是怎麼笨死的。”祁慕寒戳了她的額頭一下,“給我好好地留在家裡,再到處亂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聽明白沒有。”
“混蛋。”太平氣得跳腳。
“晚上給我穿得好看點,別給我丟臉。”走到門口,祁慕寒回頭不忘強調,“以後那種像窗簾牀單一樣的衣服別亂披在身上,頭髮別給我盤成麻花團一樣,你是我祁慕寒的老婆,不是菜市場的大媽。這裡不是什麼唐朝,沒人欣賞得了那種風格,懂嗎?”
說完這些,祁慕寒已經將門給關上,離開了房間。
這個臭混蛋居然說她穿的衣服像窗簾牀單,他什麼眼神?還說她的頭髮像麻花,那是大唐最流行的盤桓髻好不好,他有沒有一點審美觀?
如今這個時候的衣服能穿嗎?又薄又繁複,還露那麼多,她根本就穿不來。
整個一天,太平都在鍾姐和一干保鏢的監視下度過的。
太平第一次嚐到了坐監牢的感覺。
不,這種感覺比坐天牢還要慘,天牢裡不會有捕快這麼無時不刻,陰魂不散地盯着自己的。
早餐和中餐吃的都是清淡的食物,從出院到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肉是什麼滋味,嘴巴里都要淡出鳥來。
原本中午她有吩咐了鍾姐給她做肉吃的,不過鍾姐說什麼也不肯,說是少爺的吩咐,只給她吃些清淡的食物,不能吃刺激油膩性的東西。
這個混蛋男人,連自己吃什麼都要限制,他還能更霸道專制一點嗎?
他要是生在皇室,一定是個暴君,比商紂王秦始皇有過之而無不及。
閒來無聊,太平只好在臥房裡呆着,隨手找出了李沁雪以前的一些相冊翻閱起來。
既然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了失憶的李沁雪來看,那麼在能夠回到大唐之前,她只能裝成是李沁雪了。
而要變成李沁雪,首先她就得適應現代的生活方式。
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也有一段時間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方式她也慢慢地瞭解了一些,只是還需要一些習慣的過程。
太平看着李沁雪的從影集以及生活照,卻是看得入了迷,出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