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家裡。”霍焰雙手抱胸,呵了口氣,“不過今天上午展文波的老婆有去過你家,那女人,好像受了些打擊和屈辱,被老女人甩了一個耳光。”
祁慕寒哦了一聲,眸底的寒意更加濃烈起來,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身上散發着野獸一般危險的狂戾氣息。
這個女人,被人打了也不吭一聲,平常自己碰她一下,她都要死要活的,幾乎要跟自己拼命。
現在被別人打了,她居然這麼老實,屁都不放一個了。
還是因爲知道那個女人是展煜的母親,爲了討好她,所以才忍辱負重的。
祁慕寒心裡像是有一團火燒了起來。
他都沒有真正的想要動手打她,那個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居然敢打他的女人,還是在他的家裡,看樣子她還真是當官太太作威作福慣了。
祁慕寒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祁慕寒轉過身來,便要出門去。
“喂,你幹嘛去?”霍焰叫住他。
“出去辦點事情。”祁慕寒面色陰沉,萬年不變的冷酷表情。
“你是想去她的澄清發佈會,是嗎?”霍焰一陣見血地指出了他心裡所想,“慕寒,太過仁慈到頭來只會讓自己一敗塗地的。你想去做什麼?拯救她於水火之中,讓她對你感恩戴德,然後從此死心塌地嗎?”
“你別管我的事情。”祁慕寒一臉的冷傲,淡淡地回了一句,穿好了黑色西裝,換上昂貴的皮鞋,卻是萬分的英挺奪目,風姿颯爽,俊美邪肆。
“我怎麼不能管你的事情。”霍焰上前一步,攔住了祁慕寒的去路,“我不能看着你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不要忘了,你說過的,她始終都是李志國的女兒,她的死活你不會關心的。難道現在你要出爾反爾嗎?還是你根本就忘了他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我沒有。”祁慕寒冷冷地吼道,有些暴躁地看着霍焰,“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是李志國的女兒,折磨她也是我畢生的樂趣。你以爲我去澄清發佈會是幹什麼的,我可不是去當天使的,我是去做惡魔的。”
這個牛脾氣的女人,他要看着她到底落魄沮喪到什麼地步,看着她遭受何種委屈和侮辱,才肯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才肯向他說一句對不起,才肯認識到沒有了他祁慕寒,她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霍焰緊繃的面容稍有鬆緩,不忘警告,“你最好是分清楚了,她只是你報復的棋子,不是你該愛的女人。你應該愛的女人,是若琳,不是那個女人。”
祁慕寒沒有回話,冷清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霜寒之色,跟着轉身,離開了套房。
皇廷國際。
二樓會展中心。
大批的娛樂媒體記者已經聚集在了二樓會展中心,高高地舉着相機,扛着攝像機,等待着三點鐘的那一場遊艇門事件的澄清發佈會。
展臺上,話筒架已經擺好。
李沁雪所屬的星美娛樂國際公司的相關負責人已經陸續就位。
臺下一片沸騰
喧譁,不時地有鎂光燈閃爍不停。
對於這一次的遊艇門事件,媒體顯得額外的高度關注。
此事件一出,牽連甚廣,不單遊艇門的主角受到了大衆的質疑,就連兩大主角各自的家庭也相繼被捲入進來,曝出了各種各樣的醜聞。
而沁雪自上一次拍戲出事之後,已經是在家裡休息了三個月,這期間鮮少有她的消息。
除了在生病治療期間和展煜曝出過在廁所曖昧之外,其他的時候都鮮少露面了。
不過那一次的事件,很快地就被祁慕寒給蓋了下去,造成的影響並不大。
而此次的遊艇門事件卻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民間的輿論也是不絕於耳。
“別緊張,一會兒你跟着我走就行了。”休息間裡,葉馨拍了拍太平的肩膀,安撫着她有些波動的情緒,“不管記者提什麼問題,你都先別出聲,我來做解答,然後你跟着說是這樣的就行了。明白了嗎?”
太平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看着葉馨:“馨姐,讓你對我的事情費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傻丫頭,跟我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葉馨搖頭一笑,語氣中帶着一絲自責,“說起來也怪我,前一陣子我忙着帶CICI,沒有照顧到你,要是我盯着你的話,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好了,放輕鬆點,都別相互自責來自責去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也沒有辦法。”顧盈拉住了兩人的手,一邊給他們打氣加油。
葉馨會意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一邊拉着太平的手,出了休息室,往展臺那邊過去了。
一上臺,底下的媒體記者便是一片喧譁熱議,鎂光燈閃爍個不停。
太平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場面,看着臺下那些媒體記者還有各路圍觀人士,場面要不要這麼轟動壯觀。
明明就是添油加醋的謠言,爲什麼還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了?
再說了,她的事情爲什麼別人會這麼感興趣。
在大唐的時候,一個唱戲的是活在最底層的位置,被很多人瞧不起。
可是在如今,卻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明星擁有衆多的粉絲,走到哪裡都是風光無限,被人追捧,架子比她這個真材實料的公主還要大。
時代在進步,可是有些價值觀太平實在是不敢苟同。
宣傳人員向臺下的記者示意,讓他們停止騷動,可以向太平提問。
“李小姐,請問您跟展書記的兒子是不是來真的?有知情人士說你們兩年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展書記的兒子也表示出對你有好感,願意在娛樂圈幫你一把,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情?”臺下已經有記者開始提問。
兩年之前展煜還在國外留學,她還在大唐沒穿越過來了,怎麼就會認識了,這些八卦記者要不要問這麼不靠譜的問題。
看樣子,他們也就是想謠言越亂越好,這樣更利於他們新聞的銷量,簡直是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當然不是真的了。展煜跟我們沁雪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請大家不要輕信網絡謠言
,以訛傳訛。這次出海事件,純粹是一個誤會,我已經有過申明瞭,展醫生帶她出海是爲了治病。”葉馨笑了笑,一臉職業化地看着臺下的記者。
“怎麼會是謠言了,可是有照片爲證的。之前就有過報道,李小姐在住院期間就和展煜曖昧不清,兩人在洗手間裡還做那種事情了。有什麼病需要出海去治療的嗎?而且還動用了遊艇。是治李小姐的寂寞病嗎?還是李小姐和展醫生覺得這樣治病比較有情趣一點了?聽說李小姐和他老公的感情關係不大好。”另外一名記者不依不饒,言語之間充滿了諷刺和挖苦的味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不禁竊竊私語,低頭鬨笑起來。
葉馨也沒有想到這個記者提問會如此的露骨辛辣,完全不給人留有餘地,心裡也生着氣,卻也不好當着面發作出來。
太平也是一臉的蒼白,記者這問題中的深意她怎麼會聽不出來。
沒有想到,他們的思想居然可以這麼齷齪。
這個大膽刁民,實在是放肆,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侮辱她。
太平的手抖了一下,右腳往前挪了一步,想要說些什麼,葉馨扭頭看了一眼,握住了她的手,含笑淡定地看着那名提出這樣問題的記者:“一張照片而已,又能證明什麼了。我已經強調過,展煜是沁雪的醫生。不瞞各位媒體朋友,上一次沁雪發生了坍塌事故之後,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卻給她的心理上和精神上造成了重大的困擾,這也是她爲什麼需要休養一年的原因。那張照片,是展醫生在給沁雪做催眠,並不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心理治療有時候需要特定的環境治療,可以刺激人的記憶和情緒。況且,展醫生不僅只帶了沁雪去過海上,還有人多的地方,比如遊樂場,比如學校,比如祁先生工作的地方,你們爲什麼就隻字不提了?而且,如果沁雪和展醫生真的有什麼的話,你們覺得,祁慕寒會同意這樣一個人來接近他的老婆嗎?會認同他來當沁雪的心理治療醫生嗎?至於傳言的夫妻感情破裂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葉馨一臉從容淡定,對答如流,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脣槍舌戰的場面。
做了這麼多年的專業經紀人,什麼樣的風浪,她都見識過了,而這一次的遊艇門事件,不管能不能給大衆釋疑,但是不解釋的話只會讓外界的人更加認定沁雪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此言一出,臺下立馬又是一片議論紛紛。
“如果真如你所說,展煜只是李小姐的心理治療醫生的話,那爲什麼從出事到現在,祁先生都沒有露面了。”臺下的記者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提問。
“祁先生人現在在新加坡出差,公司有些要事處理。他已經和沁雪通過電話了,叫她不要被流言蜚語打倒。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會替她處理好這些事情的,祁先生說了,凡是參與此次造謠毀謗的媒體,祁先生都會好好和他們算算賬的。”葉馨一臉的鎮定,說起謊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太平怔怔地看着葉馨,聽着她這樣的回答,她幾乎都要信以爲真,祁慕寒是真的和自己通過電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