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勞而獲的工作有什麼意義,根本就沒有憑藉自己的實力。”太平一字一句地道,要她去屈就恭維別人,她可做不到。
“你真是天真,一步一個腳印的老實人只會任人欺凌和宰割。當初武則天要是老老實實地當李世民的武才人,沒有勾搭上太子李治,她能有那麼大的成就,她早就成了棺材裡的爛骨頭,還能做女皇帝。”祁慕寒舉例論證,懶懶地揚起眉毛。
“你,你胡說八道,我母后和父皇是真心相愛的,她在當才人之前就認識我父皇了。”太平有些氣不過,祁慕寒居然用了勾搭這樣的詞語來描述母后和父皇之間的愛情。
“是嗎?”祁慕寒不去深究太平的胡言亂語,繼續說道,“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她做了公公的才人,不也是順從屈服於他的權勢麼?換言之,這就是潛規則,上司點名要你,你要是想做出一番成績和事業,就得聽上司的,懂嗎?”
太平被祁慕寒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個男人說的話,似乎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如果母后反抗了太宗皇帝的旨意,她和父皇未必能夠開花結果,也就沒有她李太平什麼事情了。
後來出家之後,她也是想盡辦法和父皇再續前緣,回了宮,又投靠了王皇后,一起聯手對付蕭淑妃,一步一步爬上了皇后的寶座。
這期間的辛苦磨難,忍辱負重,又有幾個人能夠懂了。
如果母后沒有一點手腕的話,她又怎麼能成爲大唐的第一公主。
“懂了?”祁慕寒看着太平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蹙了蹙眉。
“嗯。”太平點了點頭。
“所以,我要潛規則你,你就不能拒絕,知道嗎?”祁慕寒順勢而上,一邊捉住了太平的肩膀,低了頭,又要吻她。
“祁慕寒,我們好好談談。”太平忽然間喊了一聲,目光真誠地看着他。
“做完了再談。”祁慕寒有些惱火,語氣裡透着一絲不爽。
他就是想和老婆親熱一些而已,怎麼就這麼費力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樣推三阻四地拒絕他,她真以爲他可以一直由着她這麼無法無天,放肆而爲?
“你能不能別滿腦子的淫穢思想,正經斯文一點行不行?”太平有些牴觸祁慕寒的親近。
“跟自己的老婆親熱怎麼就叫淫穢了,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李沁雪,你是不是真想憋死我。”祁慕寒眸光冷熠,語氣中帶着一絲惱火,一邊拉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下。
他祁慕寒,可從來不是什麼正派君子。
他沒有辦法像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
太平只覺得臉上發熱,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離出來。
可祁慕寒卻緊緊地按着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太平又氣又惱,這個男人爲什麼總是愛做這些噁心的事情,爲什麼總是逼她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
他還要不要臉,怎麼可以這麼下流無恥。
她一直都是個非常保守知禮節的女人,深居宮闈這麼多年,對於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是也能模糊的懂得一些。
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一睜開眼睛,她就險些被這個男人給強暴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不止一次地把自己脫得精光,更是邪惡地挑逗勾引她。
她對他,真
的是深惡痛覺。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流氓行爲,太平對他這樣的舉動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她討厭這個男人的碰觸,可是又無法遠離他的碰觸。
所以,在自己能夠強大起來之前,真如他所言,順從勾引他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她堂堂公主,如今淪落到了卑微賣笑的地步,真是可憐,實在是諷刺極了。
“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明白嗎?你是我老婆,取悅我是你應盡的義務。”祁慕寒有些煩悶,到底要怎樣,這個女人才肯發自真心地習慣他了。
“我知道。”太平昂着頭,吸了口氣,“這次我們李家出事,不管怎樣,你都是出了力的。於公於私,我都是要向你說一聲謝謝的。”
“謝謝不頂用,我要實質的獎勵。”祁慕寒嗤了一聲,一邊圈住了她的脖頸,強勢地撲了上來,將她放倒在了座位上,低着頭,便要親吻她。
“祁慕寒,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行不行?”太平掙扎着,一臉哀愁地看着他。
“求我沒用。沁雪,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要這樣三番四次的拒絕我。”祁慕寒面色有些猙獰,不解地質問起來。
“你沒有哪裡不好,是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太平搖着頭,“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我給你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多嗎?”祁慕寒哼了一聲,“可你用這些時間幹嘛去了,跟別的男人私相授受去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太平咬了咬脣,閉上眼睛,淚水嘩地一下流了出來。
祁慕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表情亦是有些受傷,語氣也柔緩低沉了下來,慢慢地放開了太平,在駕駛位上坐好:“對不起,我心情有些煩躁,剛纔不是有意要對你那樣的。”
今天晚上,他們能夠心清氣和地在一起吃飯,又一起回家,還能在江邊看夜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他不能太貪心,一下子想要得更多。
她不是沒有愛過他,只是她愛自己的時候,他卻封閉了自己的心門,對於她的一切都熟視無睹。
如今他敞開了心門,她已經累了倦了,不再爲他停留,他卻固執地想要把她囚禁起來,讓她永遠只屬於自己。
太平紅腫着眼睛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看着祁慕寒落寞滄然的英俊側面,他的眼角,竟有隱隱的淚光。
這個男人,他居然也會哭,她是看花眼了麼?
太平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一下,沒錯,祁慕寒眼角的確有淚水。
他這樣無心冷情的男人,居然也會哭,真是不容易。
難道他真的是愛着李沁雪的,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暴躁,這麼煩悶,這麼難過了?
可是,他的愛情已經來遲了。
她不是李沁雪,她沒有辦法像李沁雪一樣不顧一切地去愛他。
她是李太平,一個被薛紹拒愛,又被展煜拋棄玩弄的可笑女人。
她已經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她相信的只有自己。
除了自己能給自己滿足感和安全感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可靠的。
可是現在,爲了能夠變強,她不得不依附這個男人。
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和他明目張膽地翻臉,她得
討好他。
想到這裡,太平小心翼翼地朝着祁慕寒靠攏過去,一邊挽住了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重新接受你,可以嗎?我,我們之間的那三個月離婚期限,就不算數了。我們,我們好好地過日子,可以嗎?”
“你認真的?”祁慕寒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確信地看着太平。
他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這個男人居然想要安心地和他過日子。
平時她那麼激烈地想要和自己離婚,她一下子就轉性了。
“是呀,我是認真的。”太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今天在家裡,媽跟我談了很多。她說得很對,如果你不愛我的話,是不會這樣包容我的。只有愛自己的男人,纔會一次又一次地去原諒女人的錯誤。我承認,現在我對你,的確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我相信,日久生情,我們一定可以找回曾經的感覺的。你覺得了?”
“日久生情?”祁慕寒重複着這一句話,呵了口氣,“可以前,你對我是一見鍾情。”
“我一醒來,你就對我那麼兇狠,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麼可能會對你一見鍾情。”拜託,她現在這麼和氣地跟他說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他居然還在糾結這個,搞錯沒有。
“好,我們和平共處。”祁慕寒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一邊嘆了口氣,“以前是我不好,對你的態度有些惡劣,我以後一定改。”
“那你覺得,你該改哪些地方了?”太平笑了笑,順勢引導。
“李沁雪,你別得寸進尺。”祁慕寒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傲氣地昂着頭,“我是你老公,我脾氣就這樣,你不受也得受,懂嗎?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脾氣,但是如果你做了觸犯我底線的事情,我還是不會跟你客氣的。我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要改的地方。”
看樣子,自己真不應該假想這個男人對李沁雪是有一點感情的。
連讓他改改性子,稍微做些讓步都不肯,十足的一個自我爲中心的大男人。
“我有一個條件。”太平清了清嗓子。
“說。”祁慕寒一臉的不耐煩。
“在我重新愛上你之前,我們不能做那種事情,你不可以再勉強我,必須要對我規規矩矩的。”太平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繞了這麼大個圈子,就是想讓我別碰你對嗎?”祁慕寒呵了口氣,有些好笑地看着太平。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太平有些無奈,這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麼一針見血。
看樣子,聽他的口氣是不會同意的了。
本來也是,像他這麼獸慾旺盛的男人,怎麼可能要求他對自己做到知禮守節。
“我同意。”祁慕寒傲傲地回答。
“你同意?”太平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祁慕寒,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好,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的。我相信,到時候你一定會主動向我獻身的。”祁慕寒自信滿滿地道。
“你自我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她又不是賣笑的青樓女子,不至於那麼飢渴,是個男人就往房間里拉。
“那好啊,咱們走着瞧。”祁慕寒邪魅地笑了笑,一邊在太平的臉上親了一下,一副對她志在必得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