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有話好好說。”顧雲汐終於掙脫出口。
男人眼裡全是蠱惑人心的情慾,他突然一笑,“好好說你怎麼知道我技術好不好?”
“我沒有要侮辱你那個意思,要不然咱們就當是一夜吧,反正現在小年輕們都流行那樣,在說你也不吃虧是不是?”她邊說邊掙扎,可是怎麼用力就是掙扎不開,反而讓身上的男人眼色越來越紅。
“有了一夜那還在乎什麼二夜,既然你對我昨天的表現不滿意今天我就讓你滿意爲止!”他目光一沉,欺身而入……
顧雲汐晚上十點的時候纔回到華市,現在拍陸氏的戲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煎熬,下午拍戲的時候那是一個不爽啊,她在用心的拍戲陸琛就在旁邊看着,雖然她已經表現得很平靜,可是不管怎麼樣心裡還是有些不適應。
哎,想想真該死!
她平時那麼淡定的一個人纔回國半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都怪那些酒。
說到酒她的臉色很快的就暗了下去,目光裡的冰冷倒有幾分陸琛的味道,緊緊的攥着的拳頭一把打在滿滿一池水的浴缸裡濺起無數水花,敢害她的人她絕不會放過!
顧雲汐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言之正扒在桌子上寫作業,她坐下來輔導他一會就有些困了。
“媽咪,陸尊叔叔一個星期後就回來了。”顧言之軟軟的聲音傳來,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顧雲汐怔了一下然後喜笑顏開,“他跟你說的?”
“今天他給我打電話了,還問了你的情況。”顧雲之突然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情,用鉛筆挫挫她鎖骨處的小紅點,“媽咪,這個是什麼?”
顧雲汐低頭就被嚇了一跳,伸手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該死的!
“酒店的蚊子太多,我們劇組的每個人都被咬了,明天記得提醒我帶蚊香過去,要不然要被咬死了。”顧雲汐表現得很淡定的解釋,眼睛看着他的作業本幫忙他做改正。
“那你去找點藥塗塗吧,要不然讓別人誤會是被種了小草莓就不好了。”他嘻嘻一笑,目光天真無邪。
顧雲汐囧,急忙解釋:“什麼小草莓啊,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這是蚊子咬的,你媽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太讓我心寒了。”說着她心虛的起身就走,內心拔涼拔涼的,完蛋了,孩子不要把她想成是那種人了把!
“媽咪,我又沒有說是小草莓你激動什麼啊?就算是那又怎麼樣,你談戀愛你兒子保證第一個舉雙手贊成。”顧言之急忙去拉她的手撒嬌,眼裡卻滑過一絲狡猾的神色。
老媽你就別裝了,我可是什麼都知道了。
“兒子,媽咪絕對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你要相信媽媽好嗎?”顧雲汐就算在不懂事也知道要在孩子面前樹立個好榜樣,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做到盡心盡力的把全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可是卻也盡力的做好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要是讓自己的孩子知道這件事,那她成什麼了,她那裡還有臉在面對自己的兒子。
顧言之認真的看着她,“我當然相信你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相信你。”
顧雲汐感激的看着他,不管在外面別人給她的流言蜚語有多少,只要家人孩子願意相信她一切都值了。
現在她的心裡除了這個孩子之外已經在也容不下任何人。
“不管你做了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媽咪。”他粉嫩粉嫩的小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暖在了她的心間。
顧雲汐摸摸他的頭進了房間,轉眼間兩個人眼裡都是冰涼。
在同一棟房子的兩個房間內,一大一小都在各自調查着從酒店裡拷貝出來的攝像記錄,一個憤怒痛恨,一個臉色冰冷。
“你是我的小啊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喜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顧言之眉頭蹙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怎麼了?”
“言之,我爸爸打我,他不要我了嗚嗚……”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小女孩嗚嗚嗚的哭泣聲。
“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好說。”他關下電腦走出了房間,旁邊就是媽咪的臥室他不想打擾到她。
“他和我媽媽吵架我就罵了他,然後他就打我,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打我呢,他不要我了。”小女孩一邊說一邊哭泣着,大顆大顆的眼淚順着嘴角掉在地上,打溼了她昂貴的紅皮鞋。
“我現在好害怕,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顧言之撇撇嘴,“你離家出走了?”
“嗯,他都不要我了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小女孩理直氣壯的開口。
“你現在在那裡我來找你。”顧言之心塞的開口,既然有本事離家出走就不要哭啊!
女人啊,真不知道她們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顧言之去車庫偷偷的把小自行車推出來,在顧雲汐的門口留下一張便利貼就出去了,已經快十一點的路上車輛已經沒有那麼多了,明亮的路燈下一個小身影在迅速的向前走着,終於通過位置搜索在一個破舊的垃圾回收站裡找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
安子琳嗚嗚的一下撲進他的懷裡,一下子放聲大哭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顧言之翻白眼,“我要是不來呢,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地媽咪對你好不會有人全心全意對你好的。”
“不會的。”小孩子傷心的時候很快高興的時候也還快,本來上一秒還哭得一塌糊塗的臉瞬間揚起了燦爛純淨的微笑,眨着明亮的眼睛認真的看着他,“這個世界上就你對我最好了。”
顧言之摸摸她的小腦袋,“走吧,我送你回家。”
“莊少爺,莊少爺你放了她吧,嘻嘻……”突然一個又哭又笑的聲音在黑壓壓的房子裡響了起來,又哭又笑的聲音劃破夜空在這三更半夜裡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我們快走吧,我害怕。”安子琳拉着他的小手想拉着他就走,這個聲音她已經聽了一晚上了,也嚇得她都要哭了一晚上了。
顧言之用手機往黑漆漆的破房子裡照進去卻沒有看到人,一屋子的飲料瓶紙製品垃圾一片狼藉,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人的身影。
“我們走吧,好可怕。”安子琳拉走他的手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顧言之彎腰撿起一個瓶子往裡面扔進去,“裡面有人嗎?”
平靜得沒有人回答。
他又繼續往裡面扔進去了幾個瓶子還是沒有動靜,奇怪。
“你們在那裡幹什麼?”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兇巴巴的女人聲音。
透着不遠處的燈光看清了女人的外貌,那是一個大概三十七八左右的女人,穿着雖然樸素卻很乾淨,腳上套着一雙大大的男士託鞋,看樣子她家就在這附近。
“阿姨,這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顧言之閃着大眼睛開口。
一臉兇像的女人突然呵呵一笑,“裡面住的是一個撿破爛的瘋老頭,這麼晚了你們快點回家吧!”
顧言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剛纔嚇死人了。”
“這種地方不是你們小孩子應該來的,快點回去不然你們爸爸媽媽就要擔心了。”女人說完轉身走了。
“言之我們也走吧!”安子琳搖晃着他的手想走,這種恐怖的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等了一會依舊沒有動靜顧言之就和她走了,奇怪,他剛纔好像聽到了一聲莊少爺和小喬小姐。
“小喬,小喬小姐你快點出來,快點……”
已經走出了大門口的顧言之猛的回頭,沒錯,這一次他確實聽到了小喬這兩個字,而且就是從剛纔那房子裡發出來的。
“我的項鍊掉在裡面了,我要進去拿回來你在這裡等等我。”顧言之說完又往裡面走。
安子琳也害怕的跟了上去,“一起去,我一個人害怕。”
顧言之想着也不礙事就隨着她了,她一個小孩子應該不懂什麼,而他自己早就已經忽略了自己也是小孩子這個事實。
兩人又原路返了回來,黑乎乎的破爛垃圾屋裡黑得可怕,顧言之從安子琳的小書包裡拿出她準備好離家出走所帶的食物全部都倒在門口,在顧言之的慫恿下安子琳也拿起一個麪包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好吃好吃。
屋子裡依然沒有動靜,兩人又等了一會只好離開了,出了大門口的顧言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瘋老頭到底和喬家有什麼關係?
莊少爺,那個人又是誰?
兩個小孩走後不久屋子裡面又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透着頭頂上的月光可以看到從黑暗中伸出一隻瘦骨嶙峋佈滿皺紋的手,抓了一個麪包後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言之你在想什麼呢!”旁邊的小女孩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顧言之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屋子好恐怖,那個老頭子的聲音嚇死我了。”安子琳還處於一陣恐慌之中。
“你怎麼到那種地方的,我也覺得好恐怖啊!”顧言之推着小自行車和她一起走着,臉色卻有些心不在焉。
“那個老頭子好可憐哦,一會哭一會笑的在喊一些人的名字,看樣子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顧言之的眉頭蹙了一下,“你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嗎?”
安子琳想了一會纔開口:“好像在說什麼喬小姐莊少爺什麼的,看樣子以前也是在有錢人家工作的。”
“這件事不要說出去知道嗎,你要是說了說不定那個老頭子就要被送進瘋人院,那個地方很恐怖的,又冷又餓都沒有東西吃。”
安子琳急忙點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以後不要在去那個地方,不然我在也不理你了。”顧言之警告她。
安子琳嘟嘟嘴笑了一聲,“我不會在去的,在也不去了。”
看到她純淨天真的表情他舒了一口氣,但願如此。
那個老頭子在叫媽咪的名字,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因爲身板小顧言之載着她走走停停在馬路上玩了不知多久,在離陸家不遠的拐彎處一輛布加迪威龍突然就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從車裡走了進去,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人一把抱起小女孩哭了起來,“你去那裡了,你知不知道媽媽找了你多久?”
安子琳也哭了起來,安靜的趴在何麗麗的懷裡哭個不停。
顧言之平靜的把小自行車調頭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男人嚴肅的聲音,“小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我的同桌,今天是他來找我的。”安子琳從何麗麗懷裡爬起來去拉顧言之的手熱情的給他做自我介紹,“他是我的表哥,名字叫陸琛,你在電視上應該見過他吧!”
顧言之淡淡的收回手卻沒有回頭,“你家人來接你了我就回去了,明天學校見。”
“言之你怎麼了?”安子琳跑到他面前看着他。
顧言之看了她一眼,“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媽咪會擔心我的。”
他知道安子琳的父親是陸琛的親舅舅,但是他沒有想過會在和陸琛見面,上一次是因爲想了解一些問題,媽咪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媽咪不想見的人他就不會見,媽咪不想讓陸家知道他的存在他就絕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麼晚了你就送孩子回去吧!”何麗麗溫柔的對他的背影說了一聲,“謝謝你幫我把子琳帶回來,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不用謝。”他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自行車走了。
陸琛看着夜色裡那個小小的身影轉身上車朝他追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或許是上一次他說他也是單親家庭而同情他吧!
顧言之使出最大的速度還是甩不掉他,突然他停下來眼睛瞪向旁邊豪車上的男人,“你跟着我幹什麼!”
陸琛被他的眼神看得怔了一下,淡淡的說:“上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他開口拒絕。
“上車。”他只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目光平靜的和他對視。
“琛兒,這麼晚了你還去那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馬路另一邊傳來。
顧言之眉頭一皺拉起車門把小自行車往裡面一扔人也迅速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