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black英俊的臉上,脣角立刻飛濺出一線血絲。
black的臉被扇地臉偏向一邊,下巴卻立刻被一雙纖白的手死死捏住,將他的臉又掰了過來。
“我精心設計了這麼久的計劃,就這麼輕易地搞砸了,你TMD還有心思進房間幹,在走廊裡直接幹不就完了,比豬還愚蠢!”洛蘭對着black大聲咆哮着着,擡手又是一記更響亮的耳光。
“在房間裡才顯得更像偷情,如果在走廊,會被很多人看到……”black小聲爲自己辯解,脣上沾滿血漬,卻始終不敢擡手擦去擦拭。
“哈!真好笑,你什麼時候也學起矜持來了,以前你每一次跟我在一起時候,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會矜持呢!”
洛蘭說話時,脣邊綻着甜美的笑靨,卻突然粗暴地擡起腿,腳狠狠踹在了black的胸口。
black被踢地由嘴裡突然涌出一口血,後背狠狠撞在身後的牆壁上,整個人跌坐在牆跟,渾身癱軟無力。
black原本還想跟洛蘭說點什麼,此刻卻完全打消了念頭。
這一刻,他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不覺,已經完全失去了一點抵抗外侵的能力。
而black卻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體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孱弱,跟洛蘭爲給他的那種神秘的花粉藥丸有關。
那種藥丸會使人產生亢奮的幻覺,卻不會像罌粟一樣上癮。
以前洛蘭總跟他說,這種藥丸對身體不會有任何傷害,只不過會產生短暫的歡樂。
可是這一刻,black才知道,他被洛蘭騙了,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糟糕。
洛蘭似乎已經看出了black心裡的想法,諷刺地勾了勾紅脣,居高臨下,揚着高傲的下巴,冷冷瞥了眼坐在地上的black,眼神中露出明顯的厭棄。
出完了氣,洛蘭像丟棄掉破玩偶一樣,丟下black,帶着兩個女助理轉身離開。
black緩緩擡起眼,擡起手臂抹去脣邊的血漬,看着洛蘭消失的背影,眸子裡露出陰寒的光。
“砰,砰砰……”
清晨,藤井艾還含着牙刷,穿着寬鬆的孕婦裙,掛着滿嘴泡沫,站在鏡子前邊哼歌邊刷牙,突然傳進來急切的敲門聲。
迅速往嘴裡灌了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出來,藤井艾走向門口,邊走嘴裡還邊嘟囔:“這柯楠,總這麼風風火火的,都快當姨的人了,沒半點沉穩勁兒,不相親能嫁出去纔有鬼呢……”
藤井艾邊絮叨邊拉開門栓,緩緩把門拉開。
“呃……你有什麼事兒嗎?”
藤井艾乍見洛蘭,驚訝地差點咬了舌頭,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大清早就來砸門,堵人都堵到人家被窩兒裡來了,還真是囂張。
洛蘭卻是一改往日的陰柔甜笑,美麗的眸子裡露着濃濃的煞氣,目不轉睛瞪着藤井艾。
“薄遠封呢?”
“我老公睡覺呢!”
藤井艾順口答了一句,側眸打量着眼前依舊美豔絕倫的洛蘭,不禁腹誹:嗯哼,今天是連名帶姓一起稱呼,看來洛蘭公主是當真生氣了!
聽藤井艾迴答的這麼幹脆利落,洛蘭性感的紅脣邪魅地勾了勾,擠出一絲冷笑:“哼,這個時候了還睡覺?薄總可真是好心情呢!”
洛蘭說話時,根本不理會藤井艾擋在自己面前,跨步就向屋內走。
“哎,我說你一個大姑娘家,隨便闖人家兩口子的臥房,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藤井艾說話時,緊緊跟在洛蘭身後,一副緊張兮兮。
“呵,比這個更不好意思的是事兒我都幹過,男人的身子,姑奶奶我早看膩了!”
洛蘭聽出了藤井艾語氣中的緊張,更加篤定心裡的判斷,幾步來至臥房前,不等藤井艾阻攔,砰地一聲,大力地推開了臥房的門。
明亮的陽光剛巧灑在臥室的牆壁上,透光薄薄的雪紡輕紗,房間裡一片明亮,牀上凌亂的羽絨被還沒來得及整理,如波浪般潑灑在柔軟舒服的大牀上。
在同樣雪白的羽絨枕上,薄遠封俊如天神般的睡顏,平靜安穩,白皙的臉被折射的陽光映成象牙白色。
漆黑如墨染的髮絲散開在雪白的枕上,無限柔軟溫和,彷彿嬰兒般美好無害,絲毫沒有了往日清醒時候的深沉深邃。
洛蘭望着牀上尚在熟睡中的薄遠封,微愣了數秒,一時竟感覺有些失語。
“怎麼樣?這下信了吧?都跟你說了我老公在睡覺,你非要進來自己看,真是!”藤井艾懶得再搭理洛蘭,轉身向外間的小客廳走去,轉回身的瞬間,還忍不住偷偷撫瞭如小鹿般亂跳的小心臟。
這男人究竟是人還是妖啊?
昨晚明明回BM去了,眼下居然好生生睡在牀上,更離譜的是她早晨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無數趟,居然不知道房裡還躺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
薄遠封他絕對不是人!
最終,藤井艾在心裡下了這麼個結論,之後坐在沙發上開始平心靜氣地啃蘋果。
彷彿是聽到了門傳進來的說話聲,薄遠封輕輕皺了下眉,纖長微卷的睫毛抖了幾下,最終緩緩掙開了眼簾。
強烈的光線驟然照射進眼睛裡,薄遠封下意識用手遮擋住光源,眼睛還沒完全掙開,低沉着聲線道:“小艾,我今天的衣服呢?”
藤井艾聽見聲音,立刻又跑了回來,經過洛蘭身邊時,小聲說了句:“不好意思,借過!”就從她側身的空檔鑽進了臥房裡。
藤井艾在牀對面的衣櫃裡取一整套疊的整齊的男性衣物,放在薄遠封的左手邊,行爲動作連貫流暢,一看就是平日做慣了的。
這一幕看在洛蘭眼睛裡,儼然一副多年恩愛夫妻的模樣,就算有她這麼個大活人在場,也絲毫不影響人家兩口子的默契,洛蘭不禁在心裡暗生出濃濃的醋意。
“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洛蘭嘟着俏脣,開門見山地問。
“嗯?”
薄遠封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白皙的手指輕輕捏了下鼻樑,慵懶地斜倚在牀頭,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裡除了他和藤井艾之外,還有其他人。
擡起依帶着輕微血絲的眸子,迷糊的焦距總算落在了洛蘭的身上。
“你……怎麼在這裡?”薄遠封顯然非常地驚訝,看着門口的洛蘭,疑問的目光落在旁邊站着的藤井艾身上。
藤井艾攤了攤手,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回身出去了。
“昨晚,你到底去了哪兒?爲什麼跳舞之後,直到宴會結束,我都沒看見的你的人影?”
洛蘭問的咄咄逼人,美眸中的犀利神光彷彿要穿透薄遠封的軀殼,直接看見他內在的想法。
剛纔在大餐廳,她親眼看見莫桐和艾蒂,和平無事地與麥卡錫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早餐,而昨天晚上的一切周密安排,原本都在她的掌控之內。
所有人都在她的視線內,唯一整晚不見蹤跡的人,只剩下薄遠封!
“昨晚我一直在跟幾個工程師喝酒,後來在樓梯口遇到了麥卡錫,跟他回房間討論一些工程方面的問題。”
“就只有你們兩個人?”洛蘭像靈貓一樣眯起了眸子,一直盯着薄遠封的眼睫,卻並未察覺出其中有一絲的躲閃遊移。
“呃,約翰也在!”薄遠封回答的很快,彷彿根本就沒思索,脫口而出。
薄遠封跟洛蘭說話時,已經開始穿衣裳,蜜色的肌膚包裹着結實精緻的身材,在晨光中透着一種成熟的美好,讓人看着很舒服。
洛蘭站在門口,看着薄遠封背對着自己正往身上穿襯衫,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緩步向着薄遠封走過去。
就在薄遠封剛繫好腰間的皮帶扣,正準備扣襯衫袖口的鈕釦時,突然從背後環過來一對白皙的手臂,輕輕地擁在他的腰間。
洛蘭將臉靠在薄遠封后背上,低聲呢喃:“對不起,我並不想懷疑你,我只是很擔心……”
薄遠封停下動作,低頭掰開環在腰上的手,緩緩轉過身,面對着洛蘭站着。
低垂着眸光溫柔地凝視着洛蘭的眼睫,薄遠封清晰地看見他精緻妝容下,依然顯露出來的略微明顯的眼袋。
看來,這段時間的收購案,讓洛蘭很不好過。
緩緩擡起手,薄遠封將散落在洛蘭鬢邊的髮絲整理在耳後,露出她美麗的輪廓。
薄遠封低沉着聲線,在洛蘭耳畔輕聲道:“親愛的,我知道這幾天你很辛苦,現在說什麼都不方便,等我處理完這幾天手邊的事,我會去找你!”
薄遠封的這句話,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他主動去找她,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聽他這麼說,洛蘭立刻綻出開心的笑靨,像少女一樣,踮起腳尖,在薄遠封的臉側啄了一下。
“我等你!”說完,興奮地轉身跑出了房間。
薄遠封望着洛蘭消失在門邊的背影,諷刺地淡淡一笑,這個女人,外號不愧爲魅姬公主,交際手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的愛,從來都是漂浮在眼角和脣邊,根本不會抵達眼底深處,換言之,在洛蘭的眼裡,除了她自己,誰都沒有真正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