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購小姐微笑接過龍硯的卡,付完了錢,將卡和小票交給了龍硯。
龍硯接過卡和小票,一同揣進錢夾子時順帶提醒了一句:";將手鍊上的價籤也剪掉。";
導購小姐會意點頭,將紫珍珠手鍊小心裝進首飾盒內交給莫桐。
莫桐接過首飾盒,喜滋滋揣進手包裡,轉身對龍硯道:";好啦,這下咱們可以打道回府啦!";
龍硯將莫桐送至白金會所門口,就在莫桐下車前,龍硯看了眼腕錶,問道:";真的不用我送你進去嗎?";
莫桐擺手笑道:";這裡面我閉着眼都能走回屋,不用啦,除非你此刻想去我房間坐會兒?";莫桐故意用若有所指的有色眼神瞟着龍硯。
龍硯當然知道莫桐是在開玩笑,也不置可否笑道:";好啊!如果你不介意……";
龍硯話還沒說完,莫桐已經偷偷拉開車門溜了出去,龍硯搖下車窗笑莫桐是膽小鬼。莫桐卻吐着舌頭一溜煙跑進會所里門。
龍硯望着消失在華麗大門內的莫桐的嬌小身影,忍不住輕輕牽了牽脣角,踩油門離開了白金會所。
莫桐穿過會所大門,剛走至後園昏暗的小徑,突然從旁側的樹叢中走出一個黑衣保鏢。
莫桐被唬了一跳,但立刻認出是薄遠封身邊的人,小手撫着胸口不悅道:";喂,黑燈瞎火的這麼走路很嚇人的好不好!";
那黑衣保鏢並不理會莫桐的情緒,只冷聲道:";莫小姐,堂主請您馬上去他房間。";
莫桐聞聽,忍不住腹誹:哼!知道他要找她秋後算賬,沒想到效率還挺高,連個好覺都不讓人睡!
儘管心裡一百八十個不樂意,但莫桐也只得乖乖轉方向,朝着薄遠封的小樓走去。
走至薄遠封的主臥門口,保鏢輕輕叩門道:";堂主,莫小姐回來了。";
裡面很快傳出薄遠封低沉的聲音,保鏢輕輕推開門,側身示意莫桐進去,之後又將門輕輕帶上。
此刻的主臥內,米婼正給薄遠封做推拿,見莫桐走進來,斜睨了她一眼,嗔笑道:";呦!你可算回來了,出去玩都快樂不思蜀了!";
米婼話才落,薄遠封沉聲道:";你出去!";
米婼頓時撅起鮮豔的紅脣,不悅道:";人家今天陪了你一個晚上,這會兒……";
";滾!";薄遠封口中只冷冰冰擲出一個字,米婼嚇地頓時臉色大變,慌忙披了外衣奔出房間。
米婼的情緒莫桐自然是全不放在眼裡的,但薄遠封的那一聲低吼,莫桐卻真真切切聽出了他的慍怒。
跟了他這麼久,薄遠封的行爲動作所體現內心的情緒變化,莫桐早已揣透,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沒想到薄遠封居然會因爲她的出逃而發這麼大的脾氣。
米婼走出房間時,輕輕帶上了房門,薄遠封躺在牀上並沒有起身,莫桐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片刻,薄遠封緩緩坐起身子,身上原本蓋着的浴衣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露出胸前六塊性*感健碩的胸肌。
莫桐見薄遠封起身,緩步走至牀邊,剛蹲下身準備撿起浴衣,薄遠封突然沉聲開口道:";東西呢?拿出來!";
莫桐聞聽,瞪圓了一雙清澈澄明的大眼睛望向薄遠封,透出莫名不解的疑惑。
";什麼東西?我不明白……";莫桐輕聲問道。
";你最好自己解釋清楚,如果等我親自調查,你知道後果!";薄遠封寒涼的口吻充滿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莫桐一邊說着,拾起地上的浴衣疊好放在牀邊。
就在莫桐將浴衣剛放在牀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只感覺頭皮一陣劇烈地刺痛,頭髮已經被薄遠封狠狠拽住。
";啊!";莫桐疼得驚叫出聲。
薄遠封看着莫桐被疼得瞬間慘白的臉,心裡一股莫名的不忍隱隱滲出來,但轉眼便被更強烈的憤怒取代。
將莫桐扯近自己,身子向前欺在莫桐身上怒不可遏道:";說,巧玲姨的手鍊被你拿到哪裡去了?";
莫桐疼地嘴脣發抖,眼裡噙着淚,顫抖着聲線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手鍊,我沒……";
";你還敢嘴硬!";
薄遠封被徹底激怒了,伸手甩開莫桐,因爲手勁太大,莫桐的額角被撞在了牀頭櫃的桌角,腥熱的血液瞬間從額角流下來。
莫桐被撞得頭昏腦漲,滿眼都是亂飛亂撞的小天使,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薄遠封已經下了牀,站在莫桐面前,投下的暗影將身子不住瑟瑟發抖的莫桐整個包裹起來。
薄遠封附身出手,正欲伸向莫桐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薄遠封冷掃了莫桐一眼,轉回身拿起手機一看,是巧玲姨打來的電話。
薄遠封輕輕按下接聽鍵,聽筒中立刻傳來巧玲姨焦灼的聲音:";遠封,我聽說小桐回來了,是不是在你哪兒,你別欺負她啊,馬上把她帶到我這裡來,否則我馬上過去……";
";這件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會把手鍊完好無損的找回來,我的女人我自會管好!";薄遠封用極少有的冰冷語調回復了巧玲姨,將電話直接掛斷丟向旁邊,狠戾的目光再次掃向莫桐。
此刻的莫桐,身子蜷縮在牀邊的夾角,臉色慘白,額角不住地往下滲着血,已經染紅了肩頭的衣衫。
看着莫桐眼中滾動着的水霧和瑟瑟如風中秋葉般的嬌弱身子,薄遠封心底有種陌生的感覺彷彿被拉扯着,令他極不舒服。
但一想起莫桐居然偷巧玲姨的東西,薄遠封心頭瞬時被濃烈的憤怒侵佔。
";莫桐,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憐憫,當初米婼要整死你,我本就該束手不管,也省去了我今日費神,我奉勸你痛快交代,到底把巧玲姨的手鍊弄到哪裡去了?別自找世界上最不痛快的死法!";
薄遠封像是在下最後通牒般詢問道,冷蕭的神情更是認定了今晚的事兒就是莫桐所爲。
莫桐剛纔一直沒弄明白薄遠封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完最後這句,才隱約猜到原來是巧玲姨丟了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