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寒秋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初夏眼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臉頰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絲可疑的紅暈來,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好了,我說着玩的……”
聶寒秋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臉頰上的繃帶,雖然看不到他眉眼裡的神情,但是莫名的,初夏就是覺得他渾身散發出一種落寞的感覺。
看不到東西,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初夏坐在他的身邊,嘗試着閉起眼睛,周圍的一切瞬間消失,唯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光照的強度。
“初夏……”聶寒秋低沉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
“嗯?”她一下子睜開眼睛,擡頭朝着聶寒秋看了過去。
“過會兒等宗煜醒了,你就跟他回N市吧。”
“爲什麼?”初夏聽了他的話以後微微一怔,滿眼疑惑地看着他。
“繼續呆在我的身邊,也許會有危險。”聶寒秋輕輕擡手,手指撫着她臉頰上光滑瑩潤的肌膚,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道:“我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誰,只是沒有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如此激進……甚至不惜將無辜的性命也牽扯進去……”
“不要,我不走!”初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便回絕了他的要求。
聶寒秋坐在病牀上,雖然臉上纏繞着繃帶,但是初夏卻能感覺到,他似乎正無奈地看着自己。
“聽話,你不是我,我現在唯一慶幸的,便是昨天你沒有跟我坐在同一架飛機上,否則的話,我實在難以想象,當災難發生的時候,萬一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可是……”初夏聽着他的話,忍不住輕輕咬着自己的下嘴脣,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她怎麼可能安心讓聶寒秋一個人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北京,“你剛纔說你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誰?”
“嗯。”聶寒秋低低地應了一聲。
“是誰??”
“……”聶寒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那個人……你也認識……”
“我認識??”初夏微微怔了一下,拼命在腦海裡回想自己認識、聶寒秋也認識的人,只是她跟聶寒秋認識的時間畢竟不長,雙方共同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人,這麼一番細想下來,似乎也就只有一個人跟自己還有聶寒秋都有仇,“該……該不會是……項雲帆吧??”
“嗯。”聶寒秋輕輕點了點頭。
“是他!?”初夏心中是滿滿的驚訝,“他……他不就是則安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他爲什麼要對江南集團下手,總不至於是因爲我吧……”
“並不全是……”聶寒秋伸出手來,在她毛茸茸的頭頂摸了摸,略微思索了片刻才繼續道:“這些年來,在國內發展得比較好的企業,除了江南集團以外,還有榮欣控股、天籟集團,這三家公司基本佔領了國內百分之八十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