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珂把保溫煲放到桌上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顧定邦。聽說小朝一回來就跟老爺子吵了一架，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她盛好雞湯後坐到病牀邊，端着碗溫柔地說道：“爸，趁熱喝點雞湯。”
“趙珂？”顧定邦詫異地看着趙珂，“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您在想什麼？”趙珂旁敲側擊，努力試探着顧定邦。
“趙珂，你說我們當年是不是錯了？”顧定邦目光茫然地看着趙珂。
趙珂聽到公公的話，皺了一下眉頭：“爸，別人怎麼想我不多加評論，但是您這麼想我就要說說您了。秦景明身上那頂貪污犯的帽子會跟着他一輩子，秦莯初嫁給小朝那三年，時光背後被人指指點點，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就差說我們家時光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種黑鍋難道您還想再讓時光背？”
“你說的有道理。”顧定邦幽長地嘆了口氣，“可是，我欠考慮，不該把小然交給林染。”
“您不喜歡這個孫媳婦兒了？”趙珂納悶兒地看着公公。公公不是一直都很中意林染，逼顧朝跟她結婚呢嗎？怎麼這會兒有此一說？
“小然雖然是秦莯初生的，可也是我顧定邦的重孫。”一想到小然被林染虐待，顧定邦就後悔不已。
“爸這話怎麼說的？”趙珂有幾分納悶兒。
“怪我這幾年對小然不那麼關心，我以爲他跟着林染纔是最好的選擇。”顧定邦懊悔不已地說道。
……
林染熱情地朝顧然招招手：“小然，過來！”
顧然躲到顧朝身後，怯生生地看着林染，不敢上前。他還記得去b市頭一天，媽媽用力揪着他的頭髮，兇狠地打罵他的情況。媽媽是個恐怖的名詞。
“媽給你買了青蛙公仔，就在媽房裡。”林染走近一步，一把握住了顧然的手腕，想強行把他帶走。
顧然哭着掙扎：“然然要爸爸！”
“顧然！”林染氣紅一張描繪得精緻的臉。
顧朝在林染氣得要動手前，一把將兒子抱起來，保護在胸前：“小然以後跟我。開條件吧！”
“顧朝，你說什麼呢？咱倆結了婚，小然跟你和跟我沒什麼區別。”林染尷尬地說道。
“沒有婚禮！你趁早死心！我要小然的監護權！”顧朝用一種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的表情看着林染。
“想都別想！我是小然的親媽！”林染用力拽住顧然的身子，想將他奪過去。
“爸爸！我要爸爸！”顧然一邊哭一邊緊緊摟住顧朝的脖子。他不要跟媽媽一起睡，他怕媽媽打他。
“我是你媽！”林染生氣地怒吼。
她雖然沒給顧然身體，但是她好歹養活他三年。
顧然嚇得一哆嗦，小身子更往顧朝懷裡鑽去。
“夠了！”顧朝把顧然緊護在胸前，冷酷地說道，“小然不是個物件，隨你搶來搶去。”
“我想疼他，顧朝，你總要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林染露出一副弱者的姿勢，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是他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