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林染,要麼換人。秦莯初你想都別想!”顧定邦給的答案也是斬釘截鐵,毫不退讓。
“爺爺!”顧朝受挫,心情有些糟糕。
“太爺爺,乾媽不行嗎?小然要乾媽,不要換人。”顧然撇撇小嘴,說着說着就開始掉眼淚。
趙珂表情複雜地看了眼小然,然後看向顧定邦。
顧定邦雖然心疼小然,可是仍然堅持着:“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一個秦莯初。我們顧家要娶也得娶個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
“清清白白?乾乾淨淨?”顧朝突然笑了,“爺爺,您不覺得這八個字正適合木木嗎?我的木木絕對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不偷不搶不盜,只有我一個男人。”
顧朝最後一句話說完,顧定邦尷尬地黑了臉:“她爸爸是秦景明!”
“這個世界呢,黑與白很難界定。被查出來的,哪怕只有幾十萬也要叫貪官,沒被查出來的,即使貪污了幾十個億也是清官。爺爺,您的標準是什麼?”顧朝據理力爭。其實秦景明當初也只是涉及了一項幾千萬的工程,在招標中拿了百十來萬回扣。偏偏事情被人舉報,於是便成了當時中國貪官裡級別較高的人,被媒體與公衆罵瘋了。可是你放眼看整個官場,貪個百八十萬的算得了什麼?別的不說,姑父榮順昌做爲A市市長就比他姑父貪污嚴重。只是沒被人拆穿的便都是清官。
“可是秦景明被查出來了!全中國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是貪官。”顧定邦振振有詞地說道。“你爸可沒做過那種事!”
“爸,時光這些年都謹記您的教誨,從不敢多拿一分錢。”趙珂立刻替丈夫說話。她說的的確是事實,她的丈夫做官多年,一向謹慎,從不做會與人詬病的事。周宓母子的存在除了她這個正室沒有一個外人知道。
“我爸自然清廉,可是不代表咱們家全是清官。”顧朝意有所指地說道。他在A城商業界怎麼說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A市市長是否清廉,自然會有風吹進他耳朵裡。再說晁基的父親是黑道老大,李伯父跟姑父之間的那些貓膩他不說一清二楚,也知道個差不多。“如果哪一天……”
“夠了!”顧定邦立刻不悅地制止顧朝。
他當初會把美鳳嫁給榮順昌,自然是看上他有點能耐,能說會道。他這些年沒少提攜這個女婿,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女婿是個好色之徒。
“好。咱不說貪官。咱就說木木。”顧朝坐到爺爺面前,打算推心置腹地跟他談。“木木從天之驕女一下子被打進地獄,可是她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堅強地扛起所有,打工交學費,照顧病母,把磨難走成一道風景。您說這樣自強自立的木木不值得我愛嗎?”
“這個……嗯哼!”顧定邦被孫子說的啞口無言。
“您執意讓我娶林染,是因爲她是小然的母親。可是您知道我這頭頂上得多多少頂綠帽子?”顧朝認真地說道,“您不會想讓您孫子我當烏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