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喜歡陸離7年,除了她自己,誰都不知道。
“南醫生,急診請您過去一趟。”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南灣回了神,這才發現走廊裡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緩過喉嚨裡的乾澀,開口,“好,我知道了。”
————
三牀的病人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叛逆的青春期大男孩,南灣很多年前就認識他了。
這次又是因爲打架鬥毆斷了胳膊進的醫院,打着石膏靠在牀上,痞痞的對每一個去給他換藥的護士吹着口哨。
今天出院,南灣按例過去了一趟,剛推開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個不明物體。
下一秒,手腕就被突然伸過來一隻大手扣住,猛的被往旁邊拽了一把。
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鼻樑撞在男人襯衣的鈕釦上,酸澀的不適感涌了上來。
在南灣有反應之前,滿是諷刺意味的話音就響在了耳畔。
“嘖嘖嘖,這婚還沒離呢,您就已經等不及要給我找個後媽?”
盛逸辰掃了一眼門口抱在一起的那兩人,臉上的嘲諷更加的明顯。
環在腰上的手適時的鬆了力,南灣站穩後,纔看清剛剛從空中飛向她的是一個枕頭。
被門反彈了回來,此時正躺在腳下。
盛景臻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在一旁,嗓音低潤,“抱歉。”
南灣俯身撿起了地上的枕頭,放回病牀,淡淡笑了笑,“沒事。”
兩個人的視線很默契的都沒有看彼此。
盛逸辰冷冷的哼了一聲,起身往病房外走去,在經過南灣身邊的時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但是,卻又很快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扶住了南灣搖晃的身體,低頭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媽還活着呢,所以你最好收起那些噁心的心思,我什麼都幹得出來,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門被很用力摔上,發出了‘砰’的一道彷彿能刺破耳膜的聲響。
叛逆少年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她:這次是門,下次就是你。
南灣擡手將碎髮勾到耳後,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也沒有看見他伸過來欲扶住她還僵在空氣裡的手一般,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波瀾。
“他最近一段時間會很不方便,洗澡的時候要多注意一點。”
盛景臻看着面前渾身都散發着成熟知性魅力的南灣,有些怔住,僵在空氣裡的手慢慢的落下。
是從什麼開始,那個還帶着嬰兒肥的小姑娘,已經褪去了年少的青澀。
五官精緻,亭亭玉立。
他雖然沒有聽到話的內容,卻也很清楚的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聽的。
藉着拿衣服的動作,移開了視線,“這混小子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