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天氣雖然很舒適,但太陽落山後,溫度還是有點低。
慕太太冷不得熱不得,所以別墅裡的每一個房間都開着暖氣,包括客廳。
以前,慕瑾桓是在冬天都不喜歡開暖氣的人,但現在這個家裡,他喜不喜歡根本不重要。
吃過早飯以後,他就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隔着薄薄的布料,南灣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處驚人的變化。
擡眼,對上男人炙熱的眼神後,手臂機械的養後縮,“我、我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她就是想借個力坐起來而已,萬萬沒想到是這麼的……尷尬。
男人的某個部位,輕易摸不得,慕太太不僅摸了,還用力摁了。
緩過那難以描述的不適感之後,慕瑾桓扣住不斷往後縮的女人,手臂收緊,將她帶進懷裡。
黑眸漸漸升溫,低沉的嗓音染上了性感的沙啞,“那你是有意的?”
清心寡慾的九個月之後,她隨隨便便做點什麼,就能生出無法控制的慾望。
這一下午慕太太都窩在他懷裡,溫香軟玉,又是他心尖上的人。
早就已經心猿意馬,但不想攪了她想跟孩子親近的興致,所以纔會什麼都沒有做。
現在這是她自己送上門的,怨不得他不體貼。
男人英俊的面龐越靠越近,熱的發燙的呼吸拂在眼鼻,南灣覺得形勢不太妙。
磕磕盼盼的提醒,“喂!這、這可是客廳,九九和安歌還在,你別亂、亂來啊!”
她剛回家,身爲體貼的丈夫,難道不是應該關心關心她的身體好不好???
慕瑾桓修長的手指扣着女人的下巴,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刻意將嗓音壓低,“我摸你了還是吻你了?動手動腳的人可是你。”
傍晚時分,客廳裡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九九和豌豆坐在地毯上玩兒火車玩具,豌豆時不時就會發出咯咯咯的笑聲,九九雖然對別人很高冷,但對妹妹是極其的溫柔。
每發現一個玩具的新玩法,就會立馬告訴妹妹。
當然,她們之間咿咿呀呀的對話沒人能聽懂。
原本溫馨美好的氣氛,因爲某些人,多了幾分曖昧。
“慕太太你說說看,亂來的到底是誰?嗯?”
嗓音低沉沙啞,上揚的尾音捲起了一陣旖旎。
即使男人的手規規矩矩,沒有再繼續靠近她,但被這樣的意味深長的眼神盯着,南灣的心跳還是抑制不住的加快,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
砰……砰……砰……
南灣抿了抿脣,無辜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你如果不拉我,我就不會倒在你腿上,也不會不小心碰到……那什麼。”
雖然說到最後,已經沒有任何氣勢可言,但她還是堅強的給出了結論,“所以,亂來的人是你。”
慕瑾桓點了點頭,算是認證女人無厘頭的話。
粗厲的指腹輕輕磨娑着她耳邊柔嫩的肌膚,那是慕太太最敏感的部位。
低低緩緩的笑從喉嚨裡溢出,嗓音沙啞不堪,“我想亂來的,可不只是這麼簡單。”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南灣竟沒出息的軟了身子。
想要努力忽略男人炙熱的目光帶來的戰慄,爲此她還試着去想了想中午吃了些什麼,但好像一點用都沒有。
不自然的看向天花板,低聲問,“能忍到晚飯後再來……嗎?”
別、別再靠近她了。
對於她這個問題,慕瑾桓是這麼迴應的,“能忍到做完以後再吃麼?”
南灣,“……”
誰這麼說話???
“能是能啊,”南灣抓住男人開始作妖的大手,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端端正正的坐好,“但你可以先答應我,以後跟霍亦寒保持距離好麼?”
好好好的禁裕系男神,怎麼就染上了黃暴痞的毛病。
除了霍公子,南灣想不到其他還能有這種影響力的人。
慕瑾桓挑了挑眉,好笑的問,“我跟他之間,什麼時候沒有距離了?”
他有些頭疼。
濃情蜜意的時候,提什麼霍亦寒?
說到霍公子,南灣就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覺得距離不距離的可以暫時先不追究。
“墨一最後……”抿了抿脣,試探着問,“肖然還是霍亦寒?”
那場婚禮最後的走向,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周姨從廚房裡出來,打開了水晶燈的開關,客廳變得明亮。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一個似笑非笑,一個神色專注,雖然很不一致,周姨沒有看出任何不妥。
夫妻倆即使什麼都不說,只是坐在一起,她就是開心的。
拿着泡好的奶粉,走到客廳,照顧九九和豌豆喝奶。
不打擾,也不刻意往夫妻兩人的方向看。
有周姨看着孩子,慕瑾桓便沒有任何顧忌了,旁若無人的抱起南灣,往樓上走,“你猜呢?”
慕太太這麼不解風情,看來是需要好好修理修理。
身體騰空,南灣本能的擡手環住男人的脖頸,並沒有花時間思考,“我猜不出啊。”
霍亦寒和肖然,對於許墨一而言。
一個是佔據了她整個慌張不安的青春的穿堂風,一個是在她漫長的暗戀終結、荒涼無措時出現的陌上玉。
前者是山洪,後者是暖陽。
“這麼關心,”慕瑾桓低低的笑,抱着女人一步一步走上樓梯的臺階,貼在她耳畔處的嗓音又低又啞,“那慕太太要不要考慮用美人計討好我,如果我滿意了,說不定就會告訴你。”
隨着男人的走動,南灣的兩條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開了燈,別墅裡暖色調的光線很明亮,她腳上穿的是粉色的毛茸茸的拖鞋,腳踝露在空氣裡,正輕微幅度的上下襬動,是靈動的美。
她仰着腦袋凝着男人俊朗的五官,這樣的角度,棱角弧線更多的是堅毅冷峻,但那雙黑眸裡的溫和寵溺,幾乎都能讓她溺死在裡面。
所以這種角度造成的錯覺,完全可以忽略。
南灣白藕一般的手臂虛抱着男人的脖子,慵懶的靠在他胸口,精緻的眉眼漾出淺淺的笑意,“又不是跟我過,我操心這麼多幹什麼?”
雖然早上許墨一去接她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而且還很矯情的掉了幾滴眼淚,但……看着比之前的要開心了許多。
那纔是真正的許墨一。
不管是霍亦寒還是肖然,能讓許妹妹開心的那一個,就是最好的。
踏上最後一級臺階,慕瑾桓腳下的步子停頓了幾秒鐘,低頭看她,薄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覺悟有所進步,誇獎一次。”
剛纔這一句,還算是勉強能聽一聽。
南灣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似乎是頗爲嫌棄的模樣,“口頭誇獎有什麼意思。”
“想要什麼?”凝着女人活色生香的小臉,慕瑾桓潭底深處的溫度一點點升高,就連脣角的弧度也比之前更爲明顯,“說出來,我試試看能不能滿足你。”
慕太太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想辦法往夜空上爬。
“也沒什麼啊,”南灣舒適的窩在男人懷裡,很隨意的說着,“我就是想檢驗一下,在這幾個月裡,慕先生有沒有好好鍛鍊身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停頓了幾秒鐘之後,擡頭對上男人灼熱的視線,四目相對,她的臉頰漾出盈盈的笑意,“畢竟,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了,萬一你事業心太重疏於鍛鍊,身體素質變差,我怎麼辦?”
家裡和外面的溫度差別很大,洗過澡她就換了身睡衣,全身都是嫩嫩的粉色,包括腳上的拖鞋。
就像一塊會說話的草莓蛋糕。
末了,可口的蛋糕還眨了眨眼睛。
“慕太太今年二十八歲,四捨五入,那就是三十歲,”慕瑾桓面不改色,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很有規律,低低緩緩的陳述,“都說,女人三十歲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看來,挺有道理。”
不生氣,畢竟有人膽子這麼大,不僅挑釁他男人的尊嚴,還笑盈盈的求修理,他當然要配合。
這話慕太太聽着就不是很高興了,垮着臉問,“你說誰三十歲?”
三十這種敏感的跨越點,一歲都不能含糊。
“不高興?”慕瑾桓不緊不慢的走近臥室,反腳把門帶上,黑眸裡蓄着炙熱的笑意,安撫道,“放心,我會做到你滿意爲止。”
房間裡沒有開燈,傍晚天空僅剩的幾絲光線透過落地窗,營造出一種極其微妙的亮度。
身體落進柔軟的被褥,南灣還沒有緩過那短暫的失重感,男人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板着臉問,“慕瑾桓,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有那些年輕小姑娘漂亮,所以嫌棄我了?”
海藻般的長髮被俏皮的齊肩短髮取代,精緻的五官未施粉黛,肌膚白皙,乾乾淨淨,杏眸清澈的如同初春的清泉,看着就跟大學生似的。
竟讓慕瑾桓有一種犯罪的錯覺。
身體的溫度正在以一種不可控的速度發酵,他卻依舊能做到鎮定自若。
沒有正面迴應慕太太的問題,而是騰出一隻手去解領口的扣子,動作優雅從容,挑眉反問,“我有這麼膚淺?”
他雖然不怎麼喜歡西餐,但很欣賞外國人的餐桌禮儀。
淨手,鋪餐巾,拿起刀叉,前菜,牛排,紅酒,甜點……
每一步都有俗成的禮儀,越是懂得放慢速度,就越能更好的品嚐到一桌脣齒留香的晚餐。
南灣被這樣露骨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耳根漸漸竄出緋色,不自然的扭過腦袋去看落地窗外昏暗的夜色,“你當初不就是看上了我的臉麼?”
女人的年齡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尤其是快到三十的女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
慕瑾桓低低緩緩的笑,乾脆利落的拉開女人抵在胸膛前的手,低頭,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脣上,脣舌傾入她的口腔。
帶着九個月的分離,帶着纏綿悱惻的想念,用一種近似於吞噬的力道,將她吻得透不過氣來。
“我當初看上的,可不僅僅是你這張勾魂攝魄的臉。”
沙啞到極致的嗓音,介於強勢和溫柔之間的探索,深不見底的眸色,炙熱的呼吸,都在這種特定的光線下,被釀成最讓人招架不住的荷爾蒙。
南灣一分鐘前大膽挑釁他的膽量全部消退。
像是被蠱惑一般,她什麼都不再想,眼裡和心裡都只有他。
……
凌晨三點,臥室裡極其安靜。
南灣突然從夢中驚醒,額頭起了一層寶寶的汗珠,呼吸粗重。
視線恍惚混沌,隔着薄紗窗簾,窗外是濃重的夜色,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掛在夜空裡的彎彎月牙。
好一會兒,她才知道自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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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南灣,這是你的家,什麼都沒有,不要亂想。
在她翻身往慕瑾桓懷抱深處依偎的第一秒,慕瑾桓就已經察覺到了,手臂下意識的收緊。
輕吻着她的額頭,嗓音沙啞溫和,“做噩夢了?”
鼻息間是男人所特有的清冽薄荷味道,明明就在他懷裡,可南灣還是覺得不夠,不停的往更深的地方蹭,汲取熟悉的溫暖。
她的呼吸依然有些粗重,低聲回答,“嗯。”
很奇怪。
那九個月的時間,她的睡眠狀態雖然算不上安穩無夢,但沒有一個夜晚被噩夢糾纏過。
餘清露緊緊扣着她的手,把那把匕首插進自己心臟的感覺很真實,離開人世前那恍惚荒涼的笑,還有那觸目驚心的鮮紅。
都像是她正在經歷的。
慕瑾桓的睡意全無,擡手打開牀頭的燈後,掀開被褥下牀,然後將南灣打橫抱起。
“這是我們的家,沒有你夢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往隔壁花房走,一邊低頭親吻她的被汗水浸溼的額頭,“說給我聽聽,嗯?”
當初利用本就不存在的孩子,把趙櫻趕出這個家的時候,她在半夜被噩夢驚醒,他這是這麼做的。
花房裡,是另一個世界。
地面上擺滿了高高低低的綠植,藤編的架子上擺着透明的玻璃花瓶,裝有綠蘿和百合花。
半空中吊着一串串的水晶簾,慕瑾桓抱着南灣走進去的時候,珠子碰撞出清脆靈動的聲響。
牆壁上有小小的夜燈,在水晶簾之間,還纏繞着裝飾彩燈,發出暖黃色的光芒,如同滿天星辰在眨眼睛。
這不像是一間屋子,而是會讓人聯想到愛麗絲夢遊仙境。
南灣被放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慕瑾桓緊挨着她坐着,將她攬在懷裡。
恐懼如潮水般褪去,低聲開口,“她說,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
‘她’是誰,不需要說出口,慕瑾桓就懂。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那雙黑眸裡的混沌就已經完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他慣有的沉靜平和,“無關緊要的人,在我腦子裡存在一分鐘都覺得多餘。”
這是她回家的第一晚,就做了噩夢。
起初,慕瑾桓以爲,就像事發當天的那個夜晚,她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些可怕刺目的場景就會出現在她的夢裡,睡不到半個時辰,就會驚醒。
直到,她說出這一句話。
他才知道,原來,歸根結底,噩夢的來源和恍惚的不安,都是他。
男人的語調很平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起伏。
清淡安神的百合香縈繞在鼻端,南灣靠在他懷裡,能感覺到沉沉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忘記了那些鮮紅的血液。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邊,“我的餘生,只有你。”
隨着這句話一起來的,還有綿密的親吻。
有些癢,南灣往後瑟縮着身子,擡頭看他,臉頰漾出淺淺的笑,“別以爲說兩句好聽的,就能打發我。”
她的聲音糯糯的,沒有絲毫威懾力。
露在空氣裡的鎖骨和天鵝頸,還蔓延着深深淺淺的痕跡,彰顯着幾個小時前在臥室的大牀上他都做了些什麼。
慕瑾桓修長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視線落在她領口下隱約可見的美好風光,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再來一次?”
“你行麼你?”南灣眯着眼瞧他,“我是有常識的三十歲少婦,不是什麼都不懂整天只知道對着男神犯花癡的小姑娘。”
還挺記仇……
“今天心情好,就給你長長見識,”慕瑾桓抱着女人起身,眉宇之間蓄起蠱惑的笑意,“畢竟是一家人,所以老公不收你學費了。”
南灣皮笑肉不笑的道謝,“我謝謝你哦。”
“客氣。”
“……”
————
除了三餐,其他時間,南灣都窩在沙發裡,託着下巴看兩個孩子在客廳裡玩兒玩具。
豌豆本來就不排斥南灣的親近,幾天下來,她餓的時候叫的是‘麻麻’而不再‘粑粑’,晚上睡覺也很好哄,只要南灣抱着她在後院走兩圈,基本就可以放到牀上好夢到天亮。
可是,九九的態度始終是淡淡的,雖然不討厭南灣的親近,但也不屬於喜歡。
比如現在,南灣和周姨手裡都拿着奶瓶,一個是豌豆的,一個是九九的,除了瓶底刻着他們的小名之外,外觀上沒有任何區別。
九九卻走向了周姨。
南灣有些失望,她沒有刻意掩飾,所以被周姨發現了,“太太您別難過,小孩子的適應能力都很強的,等過幾天就會好很多。”
在這九個月裡,周姨纔是和兩個孩子相處時間最多的人。
就連慕先生也比不過。
“我不難過,”南灣把手裡的奶瓶跟周姨拿着的交換,看着撲哧撲哧爬過來的豌豆,笑着說,“我只是嫉妒。”
眉眼之間滿滿都是溫婉的笑意,所以後半句,是開玩笑的成分佔了一大半。
周姨也是母親,當然理解南灣心裡的失落感,剛想開口安慰,從書房出來往樓下走的慕瑾桓的嗓音響起,“在嫉妒什麼?”
九九可以自己拿着奶瓶,周姨便去了廚房,因爲她知道,她即使說一萬句,也都沒有先生的一個字頂用。
豌豆正趴在南灣腿上喝奶,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是比喝奶還要累的事情了,這纔剛開始,她的呼吸就重了幾分。
就算是累,也不肯鬆了奶嘴換氣,南灣看着有些無奈。
掌心柔柔的順着豌豆的背,以防她嗆到,也沒回頭,淡定自如的說,“沒有,是你聽錯了。”
雖然慕太太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但慕瑾桓也猜到了個大概,走到沙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除了安歌,九九對誰都這樣,他還這麼小,你就生他的悶氣,那你可能要傷心到八十歲。”
哦,最晚她讓他別拿甜言蜜語糊弄她,他今天就直接落於實際了。
“別人是別人,”南灣甩開男人搭在肩上的手臂,幽怨的看向淡定喝奶的九九君,“我、我是他媽媽,他一視同仁就是對我很大的侮辱。”
那九個月,終究還是失去了一些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比如,兩個孩子的成長。
“如果照這個說法,我的情況比你還要差勁,”已經被慕太太甩開一次的慕瑾桓絲毫放在心上,依然強勢的把她攬進懷裡,嗓音溫和含着笑,“讓周姨來喂安歌,你跟我去書房。”
“我去書房幹什麼?”慕太太還處於低靡的情緒裡,沒心思跟他擰,“你工作我閒着?”
“給你看樣東西。”
“沒興趣。”
慕瑾桓似笑非笑的凝着女人的小臉,“那你可別後悔。”
他如果說點別的,南灣可能還是那一副別理我我不想看的散漫模樣,然而,他說的是這種模棱兩可又帶着誘惑力的話。
很是犯規。
南灣側首看向他,“你……你這麼神秘,我還挺慌張的。”
這沒出息的好奇心。
事實證明,她這次的好奇心,完全沒有害死半隻貓。
慕先生給她看的,是一段視頻,記錄了她錯過的這九個月裡,九九和豌豆的每一個變化。
從九九糯糯的叫第一聲‘麻麻’,到蹣跚學步一晃一晃的萌態。
從豌豆可以不安分的滿地亂爬,到可以站起來扶着沙發慢慢走動。
從視頻開始播放的第一秒,就伴隨豌豆清脆的笑聲,偶爾也會有九九咿咿呀呀的聲音。
她錯過的九個月,都在這個視頻裡。
南灣靠在男人肩上,溫婉的目光看着已經播放第三次的視頻,低聲說,“慕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