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聽話,知道了嗎?”北堂御沉着臉問到,半天沒等到迴應側過臉一看,好傢伙,人早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就剩他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
“笨女人,自己都不會喝還逞強替別人喝!?”雖然嘴裡罵着她卻還是取了外套蓋住她身上。
如果北堂御能夠預測到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悲劇,他一定會搶在肖唯喝下那杯白酒之前將她帶走。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先是肖唯躺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渾身發熱,她煩躁的扭了扭然後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外套翻身繼續睡。
關鍵她用力過猛直接把外套掀到了北堂御的頭上,北堂御眼前一黑然後方向盤就開始打滑,車子歪歪扭扭的撞上了路旁的樹。
北堂御嚇了一身冷汗,幸好這條街比較冷清,要不然撞到人那可就出大事了。
把肖唯用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座位上北堂御重新啓動車子。
可開了沒一會兒肖唯又開始說醉話,趴在北堂御胸前哭得稀里嘩啦。
一邊哭還一邊唱:“他的輕狂留在某一節車廂,地下鐵裡的風比回憶還重,整座城市一直等着我,有一段感情還在漂泊,對他唯一遺憾,是分手那天,我奔騰的眼淚,都停不下來,若那一刻重來我不哭,讓他知道我可以很好,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曾爲他相信明天就是未來情節有多壞都不肯醒來……”
別說她醉的不輕,可歌兒唱的很流利清晰,也沒出現錯詞什麼的,大概,這個詞比較符合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吧。
北堂御不禁有點嫉妒那個藏在肖唯心底的男人了,到底是個什麼壞男人都分手了還讓她念念不忘,如果哪天叫他碰上他一定要狠狠揍一頓不可,怎麼可以讓她爲他掉這麼多眼淚。
“你知道嗎?我心裡很痛,真的很痛,我不敢喊你的名字,因爲只要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說好三年,可是你就真的這麼狠心,一個電話都不給我?”肖唯倒在北堂御身上,扯着他的領帶哽咽着說到。
“對對對,都是那個壞男人的錯。”北堂御只得一邊開車一邊分神去安慰她。
“壞男人……那你是不是好男人?”肖唯點着北堂御的肩膀如是問到。北堂御縮了縮脖子,一個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媚眼如絲的趴在你耳邊對着你吹氣,是個男人都會頂不住吧。
所以下面的情況就稍稍有些尷尬了,他動了動身子說到:“我有時候是好男人,有時候是壞男人。”
“啪!”肖唯直接賞了北堂御一耳光,大喊道:“壞男人都去死!”
北堂御無緣無故捱了一掌,心裡不氣都是假的,特別是這一掌還是因爲那個他根本不知道的男人捱得,更是窩火,臉色頓時難看的要命。
好不容易哭泣時間結束,肖唯又憋着嘴淚眼汪汪的說她想吐,眼睛還在北堂御身上飄來飄去。
那絕對不是想讚美他腹肌健美的眼神,而是她壓根是想吐他身上。北堂御額頭滑下一滴冷汗,也顧不得聲悶氣了趕快把車停在路邊扶着肖唯下去。
中間嘔吐情節略過不提,肖唯吐了之後好像清醒了一點。
她扶着樹杆問北堂御:“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北堂御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幫肖唯擦了擦嘴角,無奈說到:“你忘了自己喝了一大杯白酒了?”
肖唯呆了一呆,然後皺了皺眉嫌棄的說到:“怪不得一身酒味,好臭臭!”
一邊說着一邊還去扯自己的衣服,好像要當場脫下來。
這哪裡是酒醒了,分明是醉的更厲害了。
北堂御急忙攔着她:“別在這裡,咱回家去。”
肖唯一甩手,不滿的說到:“不要,我就要在這裡,這裡好涼快。”
恰好旁邊有個男人走過,肖唯還眼睛直直的盯着人家看,北堂御心裡頓時憋了一肚子火,他這個絕世大美男在這裡她不看,那些歪瓜裂棗有什麼好看的,他衝上去一把抱住肖唯往車子裡拖:“別鬧了,跟我回家。”
路人奇怪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後在北堂御凶神惡煞的眼神中慌忙走遠。
看見那人走了,肖唯卻激烈反抗起來,她拼命掙脫北堂御的束縛然後往那個男人跑去:“老師,不要走,老師,你等等我……等等我……”
“喂!”北堂御嚇了一跳也急忙追上去。
可肖唯跑的很快,轉眼便追上了那個男人,拉着人家的手深情款款的表白着:“老師,聽說現在結婚很便宜,民政局9塊錢搞定,我請你吧!好啦,不結婚也可以,只要老師你不要喜歡別人,只喜歡我,只喜歡我好不好,老師……我真的好想你。”
路人一把推開肖唯,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靠,原來是個瘋子,竟然還喜歡自己的老師。”
北堂御豎着眉毛殺氣騰騰的衝上前狠狠狠狠推搡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說什麼,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大看起來有些兇狠的男人路人囂張的氣焰頓時萎靡了下去,他囁嚅着說到:“都是神經病。”
說完哧溜一聲就跑沒影了。
北堂御也懶得再去追他,他忍耐着內心的怒火蹲在肖唯身邊:“老師?你老師是哪個男的?有我高嗎有我帥嗎比我還富有嗎?你這麼傷心難道是因爲……他已經結婚了?那種三心二意烏七八糟不堪入目的男的你還惦記着他做什麼?”
肖唯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哭着說到:“可我就是愛他啊,我愛他啊……沒有辦法不愛他,我的心裡滿滿都是他……連我自己也放不下……”
北堂御氣哼哼的抓緊她的雙肩逼迫肖唯看着他的眼睛,霸道的說到:“那就換一顆心,把你那顆扔掉,把我的給你,從此以後你只喜歡我,我保證不再讓你傷心,行不行?”
肖唯被他兇狠的語氣嚇得打了一個嗝,她呆呆的看着北堂御的眼睛,恍惚中又想起了那盞明亮溫暖的等,她抽噎了一下,然後伸手輕撫他的眼角,呢喃着說到:“你還看,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北堂御哭笑不得的抓住肖唯亂動的手:“那好吧,我就讓你咬一口。”
說罷便猛地低頭吻上了她的脣,他惡狠狠的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粗魯的把舌頭伸進去又吸又咬,過後還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脣瓣,直到一股鐵鏽味在彼此的脣間蔓延開來:“肖唯,你給我記住,從此以後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不管是身,還是心!”他多想,就這樣狠狠把她揉入懷中,讓她哪也去不了,讓她,不會再想着他以外的任何人。
肖唯也不知聽懂還是沒聽懂,傻乎乎的衝他笑了一下,然後暈倒在他懷裡。這次,是真的睡着了。
北堂御動作輕柔的把肖唯抱入車內,車子啓動之後他把墨色的車窗降下了一半,微涼的夜風拂過肖唯的臉頰,她舒服的嗯了一聲,腦袋一歪就靠到了北堂御的肩上。
睡姿還真是爛的可以。
心裡雖然抱怨着卻沒有把她推開,反倒放慢了車速緩緩前行。
遠處霓虹閃爍,兩旁的高樓在夜色的保護下顯得格外高大有氣勢,他們像兩個渺小的生物,在這樣無垠的夜空下相依相偎。
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照耀在肖唯的臉上,模糊中是難得的柔和,她安靜的像個小孩,不像清醒時那般總是躲着他避着他,兇巴巴的表情下掩藏的其實是一顆孤獨的心,想要靠近卻又怕在付出感情之後又被遺棄。
如果,這真是你心中所想,那麼,不必擔心,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車子一路前行,終於趕在凌晨十二點之前到達了他位於郊區的山頂別墅。
保姆錦姨看到北堂御深更半夜抱了個女人回來,呆立在客廳中央好半晌:“少爺,你這是……”
北堂御把肖唯放在沙發上,替她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之後纔對錦姨說到:“她喝醉了,家裡還有解酒藥嗎?”
“有,我去找。”解酒藥拿來之後北堂御拍了拍肖唯的臉頰:“小唯,醒醒,吃了藥再睡,不然明天該頭痛了。”
肖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費力的集中精神也只聽清那麼一兩個字:“藥?我不吃,我表吃藥。”
肖唯隨手一拍,藥丸就蹦蹦跳跳的滾到了地上。北堂御滿臉黑線,又剝了一個強行遞到肖唯嘴邊:“乖,別鬧了,吃完藥再睡覺好不好?”
肖唯看看眼前這張臉,突然嘻嘻笑了一聲,然後跟個流氓似的摸了一把北堂御的臉龐:“你好漂亮啊,好像我麻麻。”
“噗!”錦姨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噴。
北堂御額頭青筋直跳,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如此想要掐人的衝動,他忍了又忍咬牙切齒的說到:“我不是……你快點吃,別逼我動手!”
醉酒的某女不知死活的昂起頭挑釁到:“你就是你就是,快說你就是。”
北堂御終於失去耐性,他把白色藥丸扔進口中,然後一隻手控制住肖唯胡亂揮動的雙臂,一隻手攫住她的下顎猛地低頭吻了上去,舌尖頂着藥丸從他嘴裡渡到了她的嘴裡,她不吃也得吃了。
北堂御得意的挑眉:“我早就說過了,不要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