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權詩潔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北堂御旁邊,看着他幾乎快把皮搓掉的樣子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愧疚,好吧,她承認,那隻長着鬍子的豬的確太特麼的醜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她故意用那種很生硬的聲音說到:“咳……你要辦什麼事啊,大不了我替你去辦好了。”
聞言北堂御轉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用!”
被人拒絕權詩潔覺得很沒面子,要知道從來都是別人捧着她,她哪裡這麼低三下四的和人說過話,她也生氣的說到:“你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本姑娘可是從來不輕易幫人的。”
北堂御繞過她出了浴室,擦身而過的時候卻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
權詩潔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她氣憤的拉住北堂御的手臂說到:“你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北堂御冷冷的看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不屑的說到:“你道歉了?我怎麼沒聽到?”
“我……”權詩潔猶豫着,對不起三個字都到喉嚨口可就是說不出來,她掙扎着糾結着。
北堂御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權詩潔追了上去說到:“不道歉求和總行了吧,你有什麼事我都可以代你去辦,決不食言。”
“不用。”北堂御煩躁的皺眉。
權詩潔強壓着怒氣說到:“不用客氣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說到做到。”
北堂御嘲諷的笑了笑,他有什麼好客氣的,不客氣的是她吧?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個女人就囂張的不得了。
“我說你這人……”權詩潔的怒氣到底沒壓制住,被北堂御不可以的一戳就破了,那憤怒的氣息撲哧撲哧的直往外噴,“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這麼委曲求全了,我可從來沒對誰這麼低三下四過啊,你最好給我見好就收。”
北堂御覺得她這人特煩:“我說不用就是不用,這事兒你辦不了,非得我親自去才行。”
權詩潔不屑的笑了:“這世上還沒有我權詩潔辦不了的事,你儘管說就是。”
“探監。”
“什麼?”權詩潔一頭霧水。
“我說我要去監獄探監,你能代替我去嗎?”北堂御滿臉嘲諷的看着她。
權詩潔愣了一下,隨後試探性的說到:“你要看的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
“是,她叫肖唯,是我老婆。我愛她,只愛她。”北堂御這麼說是希望權詩潔能夠主動退出,因爲無論是感情上還是家庭上她都只能當個不受歡迎的第三者,不如大方退出。
“啊?她怎麼了?怎麼會被抓起來?”權詩潔驚訝的問到。
“你不知道?”北堂御狐疑的問到,他還以爲權詩潔早就知道了呢,要不然她會那麼配合權震東說的聯姻的事。
“知道什麼?”權詩潔一臉疑惑。
北堂御定定的瞧了她好幾眼,確認她不是在裝傻之後把肖唯的事情還有權震東的提議全部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權詩潔點了點頭,“雖然探監的事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找人還是可以的,如果肖唯那一家子家人還在國內的話,我肯定就能幫你找出來。”
北堂御滿臉狐疑的看着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吹牛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纔不是吹牛,你等着吧,山人自有妙計!”權詩潔嘿嘿一笑,“得了,今天你就在家呆着吧,我先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權詩潔打算用什麼方法幫他找人,不過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希望,所以他也沒阻止她幫忙,只繼續盤算着要怎麼才能見到肖唯。
直那天見過面之後舅舅就再也沒來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探聽到什麼新的消息。還有葉溫安那裡,雖然說認識什麼京城的高官,可是這麼久都沒動靜,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還有,一想到權震東提出的那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標他就頭痛的要命,如果到時候沒有達到他的預期的話,權震東該不會真的不放人吧?
越想越坐不住,北堂御乾脆戴上口罩又戴上墨鏡去了文威集團,他打算先去摸摸情況,然後再做詳細的打算。
全副武裝好北堂御正準備出門,林婕卻突然找上門來,不早不晚剛好把他堵在了門口。
看着北堂御怪異的打扮林婕狐疑的說到:“看你打扮的這麼嚴實,該不會是想趁着天還沒大亮去劫獄吧?”
北堂御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問到:“找我有事?”
林婕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瞟向了他身後:“進去說吧,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北堂御側過身把她給讓了進來。
進屋之後林婕先是敏感的到處轉了轉,好像是在找什麼人,在沒什麼發現之後她又自顧自的坐到了沙發上,見北堂御還是那副怪異的打扮不免好奇的問到:“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在家裡還包的那麼嚴實?”
北堂御咳了咳說:“那什麼,昨天回來之後就感冒了,我這不是怕傳染給你麼?”
林婕滿臉不解:“感冒了那你戴着墨鏡幹什麼?”
“眼睛痛,不能見光,一見光就流眼淚。”北堂御眼中稍稍有些不耐,因爲林婕這樣的打探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不過因爲帶着墨鏡所以林婕沒有發現。
過了一會兒北堂御又說:“你有什麼事嗎?我這還急着出去……”
“啊,”林婕像是纔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從包裡拿出一沓文件放在茶几上,說,“這是文威集團的資料,你看看吧。”
北堂御立刻拿過資料翻看了起來,第一頁清清楚楚的寫着,文威集團董事長是林婕,總經理是他。
他眉心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她搖身一變成了文威集團的董事長?
林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資料是權振東給我的,公司也是他給我的。”
北堂御盯着林婕,肖唯和這個文威集團一點關係都沒有卻沒折騰進了監獄,而林婕,什麼都不用做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這麼大一間公司,肖唯白白犧牲成了她的墊腳石,他不禁開始懷疑林婕是不是也牽扯到其中了。
雖然隔着墨鏡林婕卻依舊能感覺到鏡片背後北堂御那森冷的目光,她自嘲一笑:“你也看到了,我是權振東的情婦,我在他身邊受盡委屈看盡白眼,這就是他給我的酬勞,你之前看到的那家孕婦培訓班也是他給我的。如果不是他出手足夠大方的話你以爲我真的願意待在那個地方嗎?權詩潔說的沒錯,我就是那種爲了金錢出賣身體和尊嚴的女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北堂御淡淡的說到:“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如果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麼能奢求別人高看你?”
林婕滿目哀傷的看着北堂御:“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在乎你怎麼看我。”
北堂御沉默了,他怎麼能說他贊成林婕的做法呢,這不是間接說明他贊成爲了金錢出賣身體這種毀三觀的做法嗎?
見北堂御不說話,林婕淒厲一笑:“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現在我只盼着權振東能夠早點厭煩我,那樣我就可以早點獲得自由了。”
北堂御嘆了口氣:“好好的,你怎麼又和權振東攪和到一起去了,他可不是個好想與的,你和他在一起千萬要小心,別被他給算計了。”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上我的,前段時間他追我追的很緊,不管我在哪兒拍戲他都能找到,不管片場管理的多嚴格他都能派人把花送進來,這麼神神秘秘了幾個月之後有一天他說要見我,見了面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新任市長,然後我就跟了他,”林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到,“我有什麼值得算計的,除了這張臉,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人心機深的很,從他算計小唯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多麼的深謀遠慮。”北堂御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到,“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多留一個心眼。”
林婕眼睛一亮:“所以說,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北堂御擡眼定定的看着她:“我是關心你,不過這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畢竟我們相識一場。”
林婕眼中的亮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她自嘲的笑了笑:“真不明白,爲什麼到現在,我還是不肯對你死心。”
北堂御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等林婕平復了情緒之後她又說到:“今天也是權振東讓我來找你的,他讓你今天就去文威集團上任。”
北堂御立刻說:“我正好也有這個打算,正要出門你就來了。”
林婕說:“那就一起去吧,現在那裡我比你熟。”
北堂御同意了,跟着林婕就去了文威集團。
北堂御從來沒來過這裡,也不知道這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林婕說公司的員工全走了,這個公司就只剩了一個空殼子而已,如果要開展也無的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招聘員工。
雖然?已經料到處境會很艱難,但是他沒想到文威集團竟然已經窮困潦倒到了這個地步。
他沒敢再耽擱,立刻就開始着手辦理招聘業務,林婕說得對,當務之急是儘快招兵買馬。
可是再過幾個月就過年了,這個時候正是招人難的時候,幾天功夫下來招到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真正有用的部門負責人一個人都沒有,還有銷售人員更是難招到,頂着重大的壓力他不禁開始焦慮起來,整天愁眉不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