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詩潔趕到家中,把權振東的書房臥室都找了一遍也不見他人影。
她乾脆直接上了三樓開始踹林婕的臥室。
“裡面的人都給我出來,聽見沒有給我出來出來!!!”
臥室裡面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權詩潔當然知道里面在幹些什麼,一想到哥哥就是因爲跟這個女人鬼混而不顧自己死活的時候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燒,又開始使勁的踹門:“出來聽見沒有,我數三下,三下過後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一……二……三!”
裡面乒呤乓啷一陣亂響,三聲過後門猛地被打開,胡亂披着一件睡袍身上大汗淋漓的權振東出現在了門口。
權詩潔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權振東。
權振東臉色也是十分的恐怖,他沙啞着嗓子說到:“去客廳等我,有什麼事五分鐘後再說。”
權詩潔黑着臉下樓了。
五分鐘以後權振東不但洗了澡而且還換了一身家居服到了客廳。
他坐到權詩潔對面,問她怎麼了。
權詩潔是一肚子的委屈,她冷冷的說到:“你還知道要關心我這個妹妹啊,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沒命了。”
權振東心中十分訝異,問到:“你怎麼了?”
這一句話把權詩潔所有的情緒都給點燃了,她憤怒的說到:“】你還知道問我怎麼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妹妹嗎?自從那個狐狸精來到咱們家,你有正眼看過我一下嗎?你關心過我嗎?就在之前,我就快死掉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爲什麼要掛掉,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聽着權詩潔的控訴權振東不由的眉心一皺,他的手機是全天都放在身邊的,知道他號碼的也就那麼幾個熟人,他不會不接。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權振東淡淡的說到。
權詩潔氣得差點跳腳:“我現在看着好好的那是因爲有人救了我,現在那個人還躺在手術檯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誰?”權振東問到。
權詩潔眼珠一轉,然後說到:“還能有誰,不就是我那個歡喜冤家北堂御,人家可是霍出命去救我的。”
“北堂御?”權振東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在官場多年打拼培養出來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見權振東猶豫,權詩潔立刻誇張的說到:“北堂御傷的好重,腰部以下完全沒知覺了,還吐了血,醫生說可能有生命危險。”
啪!樓上傳來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權振東和權詩潔擡頭去看,】林婕正一臉蒼白的站在樓梯上,見他們看過來她扯了扯嘴角說到:“我給振東熱了杯牛奶,太燙手了,打翻了,我再去泡一杯。”
權詩潔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說到:“哥,北堂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就算活過來估計也殘廢了,看在他那麼可憐的份上就把那個肖唯放出來吧。反正抓到了李玉華,肖劍鋒和那什麼雪兒的也很快就會被抓住,犯人都被繩之於法,無辜的人也應該還於清白。”
權振東是絕對不會懷疑他親妹妹的,所以他也沒有去查證受傷的人到底是不是北堂御。
他只是沉思着,如果北堂御真的癱瘓了,那麼誰還有能力來接管文威集團。
權詩潔又說到:“哥,我們一定要給北堂御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能治好的。”
聞言權振東眯着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權詩潔,他發現她似乎對北堂御格外的關心,而且眼睛裡的焦急是騙不了人的。他覺得,原來的計劃也許並不需要改變,反而會變得越來越順暢。
如果權詩潔趁着這個時候讓北堂御愛上了她,那麼他就不用擔心北堂御會出賣他們了。
所以,肖唯,更加不能放出來,就算放出來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們重新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立刻說到:“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權詩潔終於笑了,然後說到:“謝謝哥,哥你最好了,那我現在就去醫院盯着。”
說完又風一樣的跑了。權振東搖搖頭,嘆息到真是妹妹大了也不中留啊,爲了一個男人竟然把他臭罵了一頓。
天色已經很晚,他起身上樓,在路過那一堆碎玻璃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回到林婕的房間,她正不安的坐在牀頭,握着電話聽筒,她十分擔心北堂御的情況就打了李斯時的電話,可是李斯時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而北堂御的電話又關機了,她的心不由的高高的懸了起來。
權振東的破門而入更是嚇了她一大跳,她慌張的站了起來。
權振東上前就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上:“臭女人,再敢亂動我電話試試。”
他的手機也只有林婕能接觸到了,所以那電話肯定是林婕掛掉的。
林婕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腦子裡也嗡嗡亂響。
權詩潔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是一不小心接通了,在聽到是權詩潔的聲音之後她下意識的摁了結束通話。
掛掉電話她纔想起這並不是她的手機,因爲害怕權震東責怪她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刪掉了通話記錄。
她抱着僥倖的心態想着也許權詩潔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爲每天都要接電話打電話掛掉一兩次也很正常。
可是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還間接的害了北堂御。如果受傷的人真的是權詩潔的話,她現在肯定沒命了。
想到這兒她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偷偷往角落裡縮了縮。
權振東坐在牀沿邊,冷眼看着縮在地上的林婕,面無表情的說到:“過來,跪下。”
林婕心中萬分害怕,她非常的清楚權振東是有多麼的喜怒無常,可是如果她不過去的話後果只怕會更加的嚴重。
她吞了吞口水,慢慢的朝權振東爬了過去,然後端端正正的跪在了權振東腳邊。
可是她剛一跪好權振東就一腳將她踹翻在地,臉上滿是肅殺:“這一腳只是爲了讓你長點記性,以後別輕易碰我的東西。”
那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林婕的胸口上,她的胸口一下子像是被厚實的棉花堵住,整個人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這就是惹怒權振東的下場,不管他前一刻是怎樣的和你在牀上恩愛纏綿如膠似漆,只要你稍不如他的意他就會一腳將你踹翻在地。
她的心是死了又死,碎的不能再碎。
權振東起身走到林婕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林婕動也不敢動,哪怕被他踹過的地方疼痛的要命也不敢伸手揉一下。
過了一會權振東卻又蹲了下來,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挑起林婕的下巴溫和無比的問到:“疼嗎?”
林婕的眼淚到底沒能抑制住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她咬着脣小聲的啜泣了一下,模樣格外的楚楚可憐。
權振東用手指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說到:“別哭,別用她這張臉哭。”
林婕表情一噎,所有的楚楚可憐都頓時凝在了這張臉上。
權振東接着說到:“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爲這張臉,你早就死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張臉,不要給我弄壞了,只要這張臉在就能保住你的榮華富貴。明白了嗎?”
林婕僵硬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再一次痛恨起這張臉來。
如果不是因爲這張臉她就不會被權振東看中,也就不會過上這麼沒有自由的生活。
“乖,”權振東摸了摸她紅腫的臉頰,“明天拿着我的批條去看守所找一下那個叫肖唯的女人,具體要做什麼我明天再告訴你。”
說完他彎腰把林婕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牀上,還給她蓋上了被子:“睡吧,我去給你拿個冰袋,寧西。”
聽着權振東走出去的腳步聲,林婕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牙關緊咬。她不會一輩子都當別人的替身的。
第二天當權震東給林婕一疊照片的時候林婕就猜到了權震東到底想讓她做什麼。
照片上權詩潔和北堂御兩個人曖昧的疊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連她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都不由的相信了。
果然,她猜的沒錯。
權震東說:“不管你怎麼解釋這些照片,只要讓那個叫肖唯的女人再也不會回到北堂御的身邊就行了。”
林婕不懂,既然北堂御已經受了那種重的傷,他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權震東需要的呢,爲什麼他要一直這樣窮追不捨?
可是,她只有服從的份,根本不需要質疑。
帶着照片林婕到了看守所見肖唯。
此時肖唯已經懷有快七個月的身孕,可是因爲牢獄生活,她的身體越發的瘦弱,挺着一個大大的肚子看起來有些怪異。捏着裝着照片的袋子,林婕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見來看望自己的人是林婕,肖唯先是一怔,而後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林婕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從容的坐到了肖唯對面,說到:“我來看你可不是出於什麼好心。”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咬咬牙把照片從袋子裡倒了出來,攤在肖唯面前:“我是來看你的笑話的。”肖唯瞄了一眼照片卻又很快的轉移開視線:“你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開了口,接着說下去也就沒那麼難了,林婕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到:“你還不明白嗎?在你坐牢的這段日子裡,北堂御已經和別的女人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