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微尷尬的笑了笑,她的雙手在安全帶上蹭了蹭,有些結巴的說到:“那個……畢竟……她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
陳勵東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笑到:“我喜歡聽你說一家人。”
被陳勵東這麼一碰,昨夜一些比較限制級的鏡頭忽然冒充腦海,餘清微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後知後覺的她終於想起,她昨晚和陳勵東已經那個那個過了,而且……而且根據她所存不多的記憶,昨晚好像還是她主動的。
偶買噶,餘清微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特別是陳勵東還靠她靠的這樣近,小心臟撲通撲通一陣亂跳,早知道就不跟過來了,現在下車也來不及了,哎哎哎……怎麼辦啊?
看着她突然漲紅的臉頰,陳勵東不免覺得好笑,把車子開出車庫之後他側過臉問了一句:“怎麼了,臉這麼紅。”
餘清微不太自然的縮着身體,肩膀微微傾斜,儘量靠近窗戶遠離陳勵東,她眼神遊移的說到:“不……不知道,可能是因爲有點熱吧。”
陳勵東看看窗外,又看看她,心中更覺得奇怪,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她穿的又不多,怎麼會冷?
看着她彆扭的神色,陳勵東終於明白,這丫頭是害羞了,心中一陣狂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一本正經的說到:“熱啊,那你把外套脫了吧?要不要我停下來幫你脫?”
餘清微驚的差點沒從座位上跳起來,小小的身子更是縮了縮,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粒塵埃從陳勵東眼前飛走。
她雙手抱臂緊緊扯住自己的外套,好像怕陳勵東真的來脫她的衣服似的。
“不……不用了,也不是很熱。”
陳勵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熱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我會親手幫你脫衣服的。”
“……”餘清微。
見她都快縮到車子底下去了,陳勵東終於不再逗她,轉過臉繼續認真的開車。
餘清微還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做到最後,而他也不打算告訴她,因爲她遲早都會是他的。
至於那個叫什麼楊歌的男人,他打算徹底遺忘,他也會想辦法讓餘清微遺忘。
餘清微沒想到陳勵東竟然把她帶到了醫院,讓她更沒想到的是陳寒雪竟然在醫院病房門口大吵大鬧,強烈要求醫護人員把裡面的病人趕出醫院,甚至還擡出了陳司令的頭銜。
可是這病人是權關長親自送來的,一看關係就不一般,誰敢亂動?
“你們知不知道里面的是什麼人,她是個專門搶別人老公勾引別人男人的狐狸精,這種人你們治她幹嘛?治好了又讓她繼續禍害人,破壞別人的家庭?你們還不趕快把她趕出去?”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堵在病房門口,堅決不肯讓陳寒雪進去。
他板着臉一字一句的解釋到:“我們不管病人的身份,只負責治病救人,病人身體很虛弱,需要安靜的修養,如果你再這樣搗亂大喊大叫的話我們只能請你出去。”
“她道德敗壞不要臉,她就是騷,一天沒男人就受不了!大家快來看啊,現成的狐狸精,噁心的第三者,妓女,婊子!”
“這位太太,麻煩你離開好嗎?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男人繼續解釋着,不過語氣已經很生硬了,臉上也壓抑着隨時就要爆發的怒火。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你敢動我嗎?你動我一下試試,我分分鐘讓你滾蛋,讓你徹底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陳勵東出現了,陳寒雪本來就很囂張,現在立刻更加的耀武揚威。
“怎麼樣,怕了吧?怕了就趕快照我說的做,讓那個女人滾蛋。”
看着陳寒雪雙手叉腰頤指氣使咄咄逼人的樣子,陳勵東不禁有些頭痛,看來陳寒雪爲了騙他過來又習慣性撒謊了。
他大步上前,手臂一伸就將陳寒雪拉到身後,然後朝那個一直在據理力爭的醫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陳勵東,是這位女士的家屬。”
醫生擡眼看了下陳勵東,覺得他不像是來搗亂的這才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於默聲,是裡面那位病人的主治醫師,不過這位太太一直在這裡吵鬧,嚴重影響到了我病人的休息。”
陳勵東看了眼怒火沖天的陳寒雪,略帶歉意的說到:“我這就帶她走,你們繼續。”
陳寒雪想要的可不是這樣的場面,不過她還來不及咆哮就被陳勵東鉗制着手臂拉到了外面。
陳寒雪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就是那個狐狸精?我親眼看見他們兩個不要臉的抱在一起的。”
陳勵東皺眉,陳寒雪這樣又吵又鬧的樣子已經惹來不少人的圍觀,他不禁有些反感,冷聲說到:“你冷靜點,這樣鬧根本無濟於事。”
陳寒雪正在氣頭上,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她只覺得無比委屈。
“我早就說過權振東有了別的女人,你們偏不信,現在被我抓了個正着了吧?”
陳勵東皺眉:“我也早就說過權振東他心裡有別人,你爲什麼還要嫁給他?”
“我……我……”陳寒雪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那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再離婚了。我還帶個孩子,就更難嫁了!”
再?餘清微瞳孔一張,難道說陳寒雪不但姐弟戀還是個二婚?權振東本來就心不甘情不願,再加上陳寒雪脾氣又這麼暴躁………哎哎哎,她都忍不住要嘆氣了。
陳勵東虎着臉,站在一旁不說話,離婚是絕對不可能的,權家和陳家經過這麼幾年人際關係早就連成一片,牽一髮而動全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這也就是權振東爲什麼忍了陳寒雪這麼多年的原因。
陳寒雪抽抽噎噎的繼續說到:“我不想離婚,我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來着,可是他一直被那個狐狸精纏着,我根本沒機會向他展示我賢惠的一面啊。”
陳勵東疑惑的瞟了一眼陳寒雪,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你還有賢惠的一面?
陳寒雪也略覺尷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不少。
她的眼神遊移到現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餘清微身上,眼睛突然一亮,語氣頓時熱烈了不少:“小微你教教我吧?”
被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餘清微不免覺得有些慌張,她尷尬的問到:“教……教什麼?”
陳寒雪剛要張口,瞥到一旁的陳勵東臉上忽然有了一種不自在的神色,她一把抓過餘清微的手拉着她到了一個角落,神秘兮兮的問到:“就是那個啊,教我怎麼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餘清微受驚不小,她尷尬的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臉色緋紅的說到:“這個……我也不懂………”陳寒雪斜着眼神色有些冷的看着餘清微:“怎麼,你還把我當外人?”
餘清微連連擺手:“不是……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
陳寒雪立刻搶白到:“你不懂你怎麼把我們家東子吃的死死的?看他不但對你百依百順還死心塌地,我就不信你沒耍什麼手段。”
她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餘清微都不免有些生氣。
她繃着個小臉咬脣說到:“我真沒有,勵東對我好那是因爲他人好。”
陳寒雪反倒先生氣了,嗆聲說到:“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振東就不好了?你會不會說話啊?”
好吧,餘清微承認,她不會說話,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編一套追男秘籍給陳寒雪。
陳勵東見形勢有些不對,就開口喊了一句:“醫生說振東就快醒了,你不去看看?”
陳寒雪瞪了餘清微一眼,然後走到陳勵東面前,說到:“你說的對,這次我得好好看着我們家振東,讓那些狐狸精再沒機會可趁。啊,對了,東子,你去找醫院的人商量下,讓他們把那個狐狸精弄走,不準再讓她見到振東了。”
陳勵東有些頭疼的看着她:“你還不明白?問題不是出在那個女人身上,是出在振東身上,趕走這一個,還有千萬個,你能一直趕下去?”
“那你說怎麼辦?”
陳勵東揮了揮手,皺眉說到:“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去照顧振東,記住,要溫柔賢惠,別再亂髮脾氣!”
陳寒雪有些不服氣,身子一扭就走了,也沒說好不好。
陳勵東神色冷峻,渾身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陳寒雪的爛攤子總是一次次挑起他的怒火。
他偏過頭招呼了一聲餘清微:“走吧。”
餘清微這才慢慢靠近:“你生氣了?”
陳勵東嘴角動了一動,說到:“沒有。剛剛她和你說什麼了?”
餘清微搖了搖頭,悶聲說到:“沒什麼。”
陳勵東伸長手臂將餘清微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無奈的說到:“真是欠了她的,走吧!”
“去哪兒?”餘清微擡起頭看他。
陳勵東眼睛一眯,緊抿的薄脣緩緩吐出兩個字:“燒錢!”
餘清微和陳勵東又回到了病房,透過房門上的玻璃他們可以看到於默聲在牀前爲病人檢查。
因爲他站的位子靠近牀前,所以餘清微看不清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的樣子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沈寧西。
其實她的心裡希望不是。
陳勵東推門而入,於默聲擡頭直視他們,表情先是一擰,接着不太友善的說到:“如果你們是來看病人的,我建議你們在十分鐘之內把話說完,如果不是那麼請你們出去。我的病人還需要休息。”
陳勵東沒有說話,而是挑眉看向沈寧西。
沈寧西他是認識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她還是又回到了權振東身邊。
沈寧西也坦然看向他,接着朝餘清微笑了一笑,像是在自嘲。
她說道:“醫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們有話要說,你能先出去一會兒麼?”
於默聲點了點頭說好。
於默聲走了,陳勵東終於開口說到:“沒想到還能和沈小姐再見面,真是意外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