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枱和莫相顧走到一家奶茶店,莫相顧問她,“要喝麼。”
“不喜歡。”濡枱冷冷的說道,卻徑直走進去,“但記憶中好像有個人很喜歡。”
莫相顧挑眉,“憑我對你的瞭解,你並沒有男性朋友或伴侶,你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關係很好的朋友。”
濡枱冷眸看着他,“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的人緣不好,沒有朋友。”
“你要這麼理解,倒也不錯。”莫相顧問道,“喝點什麼?”
濡枱剛想說咖啡,到了嘴邊卻說道,“草莓奶茶。”
“據我對你的瞭解,你更喜歡喝咖啡。”莫相顧有些疑惑,“難道是因爲失憶,連口味都變了?”
濡枱沒有說話,重重吸了一口草莓奶茶,難以下嚥,“好甜膩。”
“喜歡這種口味的,也算是重口味了吧。”濡枱只喝了一口就再也不想碰了。
莫相顧拿過自己的咖啡放到她面前,“我倒不介意你和我喝一杯。”
“我不渴,就是剛纔很想喝。”濡枱看着那杯草莓奶茶,心情有些沉悶,“我們還是出去吧。”
“好。”
“你倒是不會拒絕別人。”濡枱說道,有些諷刺。
莫相顧不在意的笑了笑,“沒有,我只是不拒絕你。”
正在走路的濡枱忽然停住,扭頭看他,表情很認真,卻尤爲性感,“你喜歡我。”
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莫相顧灼灼的目光隱藏在金絲框眼鏡後面,他點了點頭,“很喜歡。”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濡枱淡淡說道,“我不喜歡你。”
“這麼拒絕我,倒是和你以前一樣。”莫相顧語氣輕快,“倒是有種你恢復記憶的錯覺。”
濡枱看着他,“你希望我恢復記憶。”
“當然,沒有人願意接受空白的記憶。”
空白的記憶……
濡枱沉眉想着,其實她醒了並沒有多想她之前的記憶,好像總在無意間被他影響,自己卻沒有多想其他。
“莫相顧,你說我之前是個怎麼樣的人,爲什麼人緣不好。”破天荒的,很想說說話,和他。
莫相顧淡淡一笑,“你自己感覺不出?冷漠、淡薄、無情、冷血、殘忍、不聽人勸告、自主……性感。”
“性感也算性格的一種。”聽到這濡枱有些想笑。
莫相顧看着她,“別人說不好,總之你的話,確實性感都到骨子裡了。”
“是麼,那是不是該謝謝你的誇獎。”
莫相顧眼眸深邃,不知道想到什麼,“以前,你聽到性感兩字,一定會收拾我的。”
兩人無意識的走着,直到走到一棟別墅前,濡枱忽然問道,“這是哪?”
“不知道,有錢人都愛到處買房子。”莫相顧說着卻深深的看着別墅,這裡很久都沒人住,怎麼最近來了人。
他來之前調查過他住所的周圍,沒有異常。
可是這棟房子……
過了會,他微微搖頭,可能是太敏感了吧,吉薩有最大的金字塔,說不定他們也是忽然就想來看了。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也在這裡有房子。”
莫相顧笑了笑,表情愉悅,“我倒也算是個有錢人。”
“你這麼謙虛,是不是很多人都不能算是有錢人了,是窮鬼吧。”濡枱聲音帶着笑意,嘴角帶着諷刺。
在守夜的墨龍和方勁,看到忽然有兩人闖到自己的區域,連忙提高警惕,這種時候,最怕布萊希來襲,所以他們一直安排有人守夜。
“這是什麼人。”墨龍問道。
方勁看着望遠鏡,仔細看着那兩張臉,“不是認識的,也不像是龍門。”
墨龍面無表情,“要警告他們離開麼。”
“先不。”方勁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情侶那我們就暴露了身份,先看看他們又沒有動作,以免打草驚蛇。”
“嗯。”墨龍淡淡應道。
兩人謹慎的看着,呼吸都放輕了很多。
莫相顧看着濡枱,“你就是想來看看這棟別墅?如果看好了,我們就回去吧,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我覺得裡面有人認識的人。”濡枱盯着二樓某個窗戶說道。
莫相顧也仔細看了看,“分明就什麼都不記得,還一直憑感覺說話,你連自己的都感覺不出了,還感覺別人。”
正說着忽然目光一偏,看到一樓的一個焦角落,那裡有人在監視,儘管他什麼都看不到,可從那裡散發的氣息,瞞不住他。
墨龍和方勁一愣,被發現了,他的目光現在正看着他們這個方向,而且,很嚴俊。
好似挑釁。
“直接上手吧。”墨龍摸着放在身邊的阻擊槍,已經瞄準。
方勁攔住,“等等,墨龍,你看他是不是想帶身邊的女人離開。”
墨龍仔細的看着,那模樣倒像是這樣,“可能直接發現我們的能有幾個人。”
“確實是個強者,但敵人的敵人可能就是朋友,我們還是不要在未知的情況下進行發生爭執。”
莫相顧發現有人監視後,就想帶着濡枱離開,他們闖入了別人的地盤,就算他有能力打得過,可身邊還帶着濡枱,不能讓她冒險。
而且,這裡事先布好防線就說明是在提防着別人,他也不該來搗亂的。
他對濡枱輕聲說道,“你想來這裡看裡面的人,我們明天再來吧,這麼晚了,等也關了,應該是睡了,你也應該回去睡覺了。”
濡枱想了想,沒理由反駁,只能一看再看這棟別墅,最後還是被拖走了。
“那女的想進來。”墨龍看着離去的濡枱說道。
方勁點頭,“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
“你和老大去的煙花場所太多了,那種女人一看就是一種長相的,有什麼好眼熟的。”墨龍不客氣的打擊他。
方勁挑眉,“墨龍,別看你不經常出來,懂得東西還真不少啊,都知道這些了,是不是在龍門也經常這樣。”
“青龍,你越來越沒有威嚴了,你說的話越來越像一個痞子。”
方勁笑了,“那你說話越來越像什麼了。”
沉思片刻,“人。”
方勁沒忍住就就開始大笑,果然是不適合跟墨龍說這些話,越說越偏,墨龍的思維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流年本來在任慕遲的懷中睡的很好,可是忽然就開始做夢,她夢到了濡枱。
“我很痛苦,流年。”一張的性感美麗的臉龐沾滿了鮮血,濡枱的神情極爲痛苦,眼中漸漸流下血淚。
流年一陣心疼,連忙說道,“你怎麼了,沒事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告訴我!”
“我好痛苦,流年。”濡枱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血流下。
流年連忙去擦,擦得滿手都是,她從來沒見過濡枱哭,就是在痛苦的時候,她也只是喝酒發泄,哪會哭的這麼慘,“你別哭啊!濡枱你跟我說說你怎麼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我每天都好想你。”
“我很痛苦,流年你爲什麼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痛苦的要死了。”
流年也哭了,哭的比濡枱還慘,“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了,你跟我說說你在哪,你去哪了,我也想去看你……濡枱,我也想你,你以前從來不會怪我的,現在你怎麼對我這麼兇。”
濡枱擦了擦自己的血淚,“你不來看我,還說我爲什麼對你兇,傅流年,你自私!”
“我沒有啊!我怎麼會自私呢,我就是自私也不會對你自私啊!濡枱你快告訴你去哪了,你爲什麼痛苦。”流年大聲說道。
可是濡枱哭的更厲害了,一直說痛苦,流年一直跟着哭,最後哭都喘不上氣了才說道,“濡枱,我喘不上氣了,你能不能別哭,你一哭我就想哭,可我一哭,我就胸悶。”
說着看到濡枱愣了,她就指着自己的左肩,“這裡廢了,你看見了麼,我都快殘廢了,你就別欺負我了好不好。”
“你沒有對你自私,我現在已經和任慕遲關係很好了,他也答應幫我了,等有機會可以脫離組織,我不會忘了你的。”
“啊,對了,之前我還接到了組織的任務,他們把任務放到公司了,就等着我們上鉤,然後我就上鉤了,你說我多傻呀,我還回去了趟,赫風說也找不到你了,你是不是躲起來了,你躲起來就好,別讓他們找到。”
流年的話一說就停不住,她擦着濡枱的血,“你看看你這麼多血,再哭就貧血了,你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流年,我把什麼都忘了,真的,什麼都忘了!差點連你都記不住了,你知道麼!我好痛苦,我不知道我應該在哪?我不知道我去了哪,可是我真的就什麼不知道了,我只記得你了,可是你在哪啊,流年!你在哪?”濡枱痛苦的問道。
流年吃驚的看着她,“什麼!你失憶了!是不是Z那羣人乾的!你快說,是不是他們!他們怎麼那麼狠,對自己人都下這樣的毒手。”
“我……我不……我……”濡枱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說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