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遲迴了別墅,臉上表情冷漠似冰,拒人千里。
走之前老大就和流年生氣了,現在看來,估計是沒和解。
幾個人對視幾眼,等着後面的人回來,想知道結果怎麼樣,老大這個樣子他們是真的不敢惹啊。
於是只能等着流年回來了。
門被重重關上,大家都有些愣神,艾倫皺眉問道,“流年呢?”
“對啊,老大,流年被你關出去了,你們吵架了?”赤龍難得好好說次話,“老大啊,人家流年再怎麼也是女孩子,你不要動不動就欺負她,女孩子都好面子,而且最聽不得軟話,你好好說幾句就好了嘛。”
方勁也勸說着,“就是啊,老大你也知道流年的脾氣,又不是什麼壞孩子,就別生氣了吧,你上樓吧,我去把她放進來,不管有什麼事都好好說,別吵起來。”走向門口。
“站住!”任慕遲呵斥的說道,“多管閒事。”
艾倫雙眸一眯,“你真和流年生氣了?你是一個男人,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把她一個人關在外面,你這樣做配的上她對你的喜歡麼!”
任慕遲聽後停下腳步,陰沉的眸子看着他,妖孽的臉龐恍如地獄的惡魔,“什麼時候論到你來對我評頭論足。”
“我只是不能讓流年這麼受你欺負。”艾倫也冷了眸子,緊緊的盯着他。
方勁連忙出來打圓場,“別生氣呀,都是一家人,幹什麼呢,我去把流年放進來,老大,你就不要生流年的氣了。”
“都滾去睡覺!”任慕遲心情不好的說着,徑直走去。
艾倫伸手欲攔,被任慕遲一個反轉壓軸重重摔在地上,又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別給臉不要臉!”
“你這樣的人,流年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她一定會後悔的!”艾倫大喊着。
方勁和赤龍着急卻也沒有辦法,於是拍了拍墨龍,“說句話勸勸啊。”
墨龍冷漠的擡頭,問道方勁,“說什麼?”
“你看不出來麼?流年被關在外面了。”方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怎麼都是一起長大的,區別卻這麼大啊。
墨龍眯了眯眼,“流年?”
“對啊!流年啊,難不成你連流年都忘了!”赤龍炸毛的說道。
墨龍從監視器裡找了找,“我從剛纔就沒有看到她,她沒有回來。”
“什麼?”
“什麼?”
包括倒地的艾倫也發出這樣的疑問。
任慕遲冷哼一聲,冷漠的上了樓。
而方勁和赤龍找了很久也終於承認了,流年是沒有回來。
“你怎麼不早說!”方勁激動的說道,然後扶起艾倫。
墨龍冷淡的轉回頭,“這麼明顯的結果,我一直以爲你們也是知道的。”
方勁一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艾倫也覺得這一頓打真是白捱了!“不會是被任慕遲丟了吧!”
方勁輕輕一笑,“老大可捨不得。”
“你怎麼知道。你難道看不出流年喜歡他,但是他對流年沒感覺麼。”艾倫有些挫敗,“這樣浪費她的感情給這種怪物,真是不值。”
“你不懂老大。”方勁笑道,“老大向來是這樣,而且像我們這種人怎麼能隨意擁有感情,老大有自己難處,但他對流年小姐一定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
赤龍有些崇拜的看着方勁,“青龍啊,你這麼懂老大?”
“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一些,老大也是人又不是神,沒有你想到那麼難懂。”
艾倫聽了表情好了些,卻還是不開心,“就算是這樣,可兩個人的感情是不公平的,他付出的實在太少。”
“少不少,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呀。”方勁感概的說着。
時間似乎停止了,大家陷入了莫名的沉思,就在這時墨龍忽然說道,“那流年到底是去哪了,我還沒吃飯。”
他想吃流年做的飯,香菇油菜。
“看老大的表情,流年一定是去了不怎麼好的地方,要不就是不理老大,自己玩去了。”赤龍說道。
方勁搖頭,“可他們明明是去找那個人了,難道那個人是流年的什麼朋友,留她吃飯聊天?”
艾倫眯着眼,“要真是任慕遲把流年氣走的,那我就上去……”
“你又打不過老大,就別說了。”赤龍拆穿他。
墨龍看着監控器,“看來是不會回來了,我去吃泡麪。”
“我要老壇酸菜的。”赤龍說道,“青龍你呢?”
“紅燒的吧。”方勁還在思考就被打斷。
赤龍問完又去問艾倫,“你吃麼,高傲的貴族。”
“那種沒營養的東西……”
話才說了開頭就看墨龍赤龍齊齊轉身,他連忙補充道,“雖然沒營養不過挺好吃,我吃排骨的!”
任慕遲迴了房間,洗了澡,坐在牀上,等着片刻,頭髮還是溼的。
忘了今天沒人給他擦頭髮了,自己又懶得擦,就那樣睡了。
躺在牀上,蓋着被子,過了很久,他才意識到自己睡不着,他把手放到流年平時睡覺的位置,又聞了聞她枕頭,用的明明是一種洗髮露,卻覺得她的好聞的多。
像她的感覺,安逸溫暖乾淨。
又過了很久,他皺着眉爬起來,揉着太陽穴,頭疼,伸手準備喝牀頭的牛奶,卻抓了空。
連牛奶都沒有了。
他煩躁的起身,大力的抓着頭髮,黑眸幽深,看不出喜怒,他拿出止疼片嚥下,到了書房開始處理工作。
要不是今天流年不在,他都要忘了自己有失眠這個毛病,在遇到流年之前,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閉上眼睛度睡不着,只能工作,不停的工作,或許有時在坐車的空擋可以睡一小會。
長期不規矩的作息讓他有頭疼的毛病,其實有些時候頭並不疼,可習慣性的到了夜晚就會覺得不舒服。
流年來了之後,一直讓他和牛奶,他已經很久沒有頭疼了,現在……
他翻着文件,看向窗外的黑暗的天空,“傅流年,你真是敢做這夜色中的一顆明星麼。”
那麼深沉那麼濃重的顏色,那麼極致,那麼偏執的方式。
一旦接觸一旦決定,就絕對不會放開手。
如此,你真的還敢麼。
我都決定太偏執,都決定太不公平,而且,很殘酷。
……
相對任慕遲的一夜無眠,流年可謂是睡的酣暢淋漓,尤其是醒了之後看到濡枱就在自己的身邊,那纔是最幸福的事情啊。
“醒了。”濡枱淡淡說着,聲音沒有了冷清,只有溫柔。
流年滿足的蹭了蹭,“果然抱着你睡覺好舒服,我都不想起來了。”
“那就再睡一會吧。”
流年用一隻胳膊抱着她,“好啊,我們一起睡。”
“流年,我們一直是這麼好的樣子麼。”濡枱問道。
流年瞪着眼,“怎麼可能!”
“……”濡枱呆呆的看着她。
流年忽然笑了,“我們的關係可比現在看起來好的多的多!”
聽到這個,濡枱也笑了,她小心的避開流年的胳膊,“剛醒來時,連你都不記得,腦子一片空白,還是莫相顧告訴我名字的,那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總之很難熬。”
“那個莫相顧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哎,可能是你某次任務中的人吧,或許被你的美貌折服。”流年誇張的說道。
濡枱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說的那樣,我哪有你說的那樣。”
“怎麼沒有!”流年反駁到,“你不知道自己的有多性感麼!之前出多少次任務就有多少追求者,尤其是那些讓你當小三的,不知道多希望你真的是他們小三,然後明媒正娶了你!”
“聽你這樣說,我好像做的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濡枱眉頭微皺。
流年笑了,“怎麼不好了,我們掙的自己的錢,沒有Z的管束,不知道多自在,你不要覺得不好啊。”流年開始洗腦,“我們那樣做是工作,又不是真的去破壞別人的感情,而且你想啊,他們的感情要是真的好,又怎麼會需要我們去幫助他們。”
“你啊,就是太單純了,總想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我們在公司的時候,大概就是除了小時候不懂事,最幸福的時候了。”流年有些感概。
說道看到濡枱在沉思,又說道,“不過沒關係了,我們之後會更幸福的,相信我一定能找到脫離Z的方法。”
“Z是什麼地方。”濡枱問道。
流年咬脣,雙眸漆黑,“一個暗黑的殺人組織,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麼地方,只知道很噁心,裡面幾乎囊括了所有的不好勾當,我一定會把那個地方夷爲平地!”
“那我們是在那認識的麼?”濡枱問道。
“當然了,我們有一樣的目的和想法,見過幾面就成了姐妹,出去出任務都是兩人一起的,根本沒有難倒我們的任務,默契十足,絕對的霹靂嬌娃。”
濡枱受到流年情緒的感染,也笑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能記得你,你一定是我最親近的人。”
流年感動的淚水上涌,“你也是我最親近的人。”
“那的人是你的男朋友麼?”濡枱跑題很快。
流年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我想,但還不是,我很喜歡他。”
濡枱驚訝於流年的直率,居然敢這麼直接的承認。
想必是喜歡到了某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