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出去後,方勁連忙迎上前,“沒事吧?沒傷着哪吧?”
“沒有,那丫頭那麼厲害?你這麼着急幹什麼。”流年奇怪地說道。
方勁看着她沒什麼大礙,猜到可能只是小傷,也就沒再擔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你可不知道,駱北那丫頭可是我見過最能大打的丫頭,跟着我們走南闖北,什麼都該做。”
“說的我很弱似得。”流年一邊走一邊不服氣地說道。
方勁笑了,“不是我說,要論打,你可真打不過她,什麼跆拳道、柔道、散打,那丫頭可都是第一,就是和老大打,也能比二十多招!”
流年挑挑眉,“比你都厲害?”
“雖然不如我,但也差的不多。”方勁汗顏,“而且她的脾氣很怪,基本除了老大的話,誰的都不聽。”
“剛纔是你跟老大打的電話?”流年問道。
方勁無奈地說道,“廢話,我真怕把你打殘了,然後老大來滅了我,那我不就完了麼我!”
流年笑眯眯地兩個梨渦深陷,“滅了你也好,辦事不利。”
“姑奶奶我哪辦事不利了?”方勁哀嚎着。
流年不說話,只是四處看着,還有正在訓練的新兵,方勁順着她的目光,“本來還想把你丟進去連連來着。”
“誰?”流年挑眉。
方勁和旁邊的人點頭,“我們幾個商量,是不是不該讓你一上來就這麼大的權利,也應該讓你鍛鍊鍛鍊。”
“然後呢?”
“然後老大說不用,說這些你也是從小練到大,可能比這麼還苦,所以我們纔沒說什麼,後來看到你在金字塔的表現,才知道你不是隻會動腦子。”方勁感慨道。
流年輕笑,“任慕遲那種人精,怎麼會放任沒本事的人在他身邊,你們也太笨了。”
話一說完就感覺身後好像有涼氣,流年心裡一顛,慢吞吞的轉身看着不遠處那個男人,剛下車,靠在車旁冷冷地看着她。
“老大!”流年甜甜叫着,卻不敢靠近。
任慕遲冷漠地看着她,精緻絕美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偏陰柔的眼眸帶着盛氣凌人的氣勢。
他伸手,叫她過去。
流年撇撇嘴,早知道就不說他的壞話了,搞的自己現在心裡惴惴不安,“老大,你今天不是有事麼?怎麼還有空來這裡,車開的很快吧?那樣多不安全呀,以後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慕遲一把抓住,煩悶的皺了皺眉,看着她的後腰,用手重重一按。
“嘶!老大,手下留情!”流年彎腰嚎叫着。
任慕遲不悅地說道,“被打的。”
“不用說的這麼慘吧,打架受傷很正常。”流年爲自己辯解,“我也打了她,只是勁沒她大而已。”
任慕遲右手微微用力幫你揉着,他當然知道駱北的勁大,駱北算是他一手調教的,是什麼樣子,他怎麼會不知道。
而這小丫頭又幾斤幾兩,他也清清楚楚,要是耍手段或許還能比的過,直接上來打,駱北肯定不會輸。
流年皺着眉,又不該躲開他的手讓他揉着,“老大,你該不會就是怕我殘了才趕過來的吧?”
任慕遲看着那雙輕輕眯起的桃花眼還有深陷的梨渦,“胡思亂想。”
“是就是,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流年嘟囔着。
任慕遲手勁加重,流年立刻就痛的彎了腰,“我錯了錯了!”
有點腫了,還是回車上上點藥比較好,攬着她正要會車上,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老大。”
流年挑眉,肇事者出現了。
“駱北。”任慕遲自然地打招呼。
駱北還穿着白大褂,臉上一個大口罩,只是眼神多了些猶豫,“老大,你來了。”
“嗯,準備走了。”
“你都,不來看看我……的實驗?”駱北問的很委婉。
任慕遲眼眸微挑,薄脣帶笑,“我一直覺得你是最省心的,交給你的任務,向來不用我操心。”
“那除了任務呢?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麼?”駱北不依不饒地追問。
任慕遲眉眼輕佻,“駱北,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駱北頭微低,然後拿下自己的口罩,“老大,我不比她差!”
流年看着她的臉,桃花眼微微上挑,是還不錯了,只不過和她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長相偏西方,五官很立體,而且輪廓深邃,白大褂下的好身材陪着她的臉到也是還看的過去。
“你是我招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去。”任慕遲冷靜地評論,然後揉了揉流年的後腰,“還好麼?”
流年一愣,輕輕挑眉,居然讓她當擋箭牌,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恐怖的,“還好,還好,我沒那……”話還沒說完後腰就被重重揉搓,“啊,是疼,是有點疼!”
“去上藥好不好,我們去上藥吧。”流年撒嬌似得抱着他的胳膊,其實是想把他的手從腰上甩開。
任慕遲嘴角邪笑,“這麼點痛都受不了,真不像我選的人。”他說完又和駱北點了點,“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好好做。”
說完就往車上走,方勁和駱北說了幾句話,又告訴別人把他開着的那輛車給他開回去,才上了任慕遲的車。
流年隔着車窗看向駱北,那姑娘一直看着車內某個方向,就是她身邊這個男人的方向,到也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一直盯着。
“有點狠吧。”流年推了推旁邊的男人。
任慕遲找到小藥箱,推開她的上衣,“長痛不短痛,我這樣做是爲她好。”
“真慘啊,愛上你這樣的老大。”流年背對着他,感覺到涼涼的藥水塗在身上,冷不防打着冷顫,任慕遲把空調開大。
流年被他捏着下巴正視着他,“愛上這樣的老大,慘……”
“除了我啊!我愛上這樣的老大,幸福的要死。”流年沒有尊嚴抱大腿。
方勁還沒有開車,正跟旁邊的人說話。
任慕遲離她更近了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或許是真的慘,或許你永遠都不會得到你想得到的結果。”
“在永遠還沒到的時候,我從不假設。”流年吻上他的脣角,“老大,我是真的愛你,比任何人都愛。”
她表達自己的感情,向來不喜歡收斂,喜歡就是喜歡,就應該明目張膽的表達出來。
而任慕遲顯然是個例外,與她相反,他不願表達自己的情感。
任慕遲深深吻住她的脣,“傅流年……”
我真是,馬上就要敗給你了。
駱北看着慢慢開走的車,心似乎漸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