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拿手拍着她的頭,“好啊方勁,幾天不見你倒是敢吼我了,你再吼一句讓我聽聽!”
方勁聞言一愣,不敢相信睜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流……流年?”
“對啊,除了我還有誰敢進任慕遲的房間?就算進去了,也活不過一分鐘吧。”流年得意地看着方勁。
方勁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這麼久沒見,居然第一面就這麼整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勁正要操傢伙大幹一場,忽然聽到老大的聲音“方勁。”
“是,老大!”方勁一個立正,半眼都不敢再看流年。
流年奸笑着拍着方勁,“哎呀呀,不是要打我麼,來打呀,你怎麼不打了呢?小樣,還治不了你。”
“流……”
流年立刻打斷任慕遲的話,樂顛顛地跑過去,“老大,我來幫你擦頭髮啦。”
任慕遲見她歡快地跑過來,拿了毛巾就仔細地給他擦頭髮,對此,他是有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感覺好久都見過輕鬆過了。”方勁忽然感概到,“流年也就消失了十天,這十天壓抑的像是過了十個月。”
流年笑彎了嘴角,“終於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啊。”
“貧嘴。”任慕遲淡淡道。
方勁也笑了,“流年,你去Z幹了些什麼,他們有沒有爲難你?你拿到什麼秘密情報了?”
“老大都沒問,你這個太監急什麼?”流年揚着頭,一臉鄙視。
方勁咬咬牙,“老大不願意問,我幫他問不行麼?”
“你連我不願意問都知道了。”任慕遲大方的賜給他一個眼神。
方勁樂呵呵一笑,“我這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麼。”
“別和她學,盡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任慕遲理所應當的享受着身後人的服務。
流年不服氣地把他的頭髮揉成一團,“老大,誰不正經了……”
“老大,我們來了。”赤龍看們開着,直接走進來,雙眼一愣,立刻就撲到流年身邊,“流年!你回來了!”
任慕遲眉頭都不擡一下,一腳踢住他,讓他不能再靠前。
流年看着赤龍抱着那碗泡麪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直接就明白了赤龍這麼熱情的原因。
於是她朝赤龍身後的墨龍親切地打招呼,“嗨,好久沒見了墨龍。”
“嗯,一切可好?”墨龍聲音雖然冷淡,雖然面癱,但相較而言,這已經是很熱情了。
流年笑了笑,“一切完美!”
“流年,咱什麼時候能吃頓飯?”赤龍討好地看着她。
流年挑眉,“你現在不是吃着呢麼?一頓早飯你要吃多少纔夠。”
“不!這不是我的早飯!”說着就準備把泡麪扔到桌子上。
方勁連忙阻止,赤龍忽然渾身一僵,看向任慕遲,“老大,我還沒放,我就是說說而已!您放心我不會弄髒您的房間的!”
“你……”
“我出去扔了!”赤龍沒等任慕遲說完,轉身就跑。
方勁和墨龍使了個眼色,“老大,我們出去等您。”
任慕遲看着紛紛退場的三人,現在這是什麼風氣,一個個都插科打諢像什麼樣子!
這麼多人,養成多年的習慣就這麼輕易的被一個打亂,她也太容易影響別人了。
正要回頭訓斥幾句,卻看到她眼中亮晶晶的笑意。
任慕遲嘆了口氣,算了,也沒什麼大影響,那就這樣吧。
……
“老大,這都是我要完成的文件麼?”流年抽搐地看着桌子上那一摞文件。
任慕遲看都沒看她,“嗯”
“這麼多?不會是你不想做的扔給我了吧?”流年猜測到。
這次任慕遲連個單音節都不願意給她,自顧自的看着自己的電腦。
流年嘆了口氣,“才幾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看完這些我是不是要瞎了,好煩啊,爲什麼我還要做這些事?老大你真的沒有多給我麼?或者是你忘了拿自己的,哦,應該不可能,你的文件我也看不懂呀,那到底是什麼能有這麼多……”
任慕遲眉頭輕皺,她的話怎麼能那麼多,不過……好像猛地一聽也是挺懷念的。
“老大,林小姐想上去。”方勁打電話給任慕遲。
這幾天林盈每天都會去找老大,本來是不用通知的,可是今天流年回來了,他覺得還是應該只會一聲。
誰知道老大的想法呢?
老大心,海底針!
任慕遲嘴角上翹,“讓她進來,我不是說過不用通知麼,”
“是。”
流年從一堆文件裡擡頭看他,“誰要上來啊?”還不用通知,除了他們幾個還有誰能不用通知就上來?
“一會你不要說話,安靜批文件。”任慕遲扭頭看她,心情似乎不錯。
流年點頭,挑眉笑着,“放心吧,我不會亂說話的!我的嘴你可以放心的。”
“嗯,一會我要問你什麼,你符合我就好,你的演技我很放心。”任慕遲手指敲着桌面,似乎真的很感興趣。
流年在一旁嘖嘖稱奇,“到底是誰能讓任少這麼當回事,都需要事先在臺下和我溝通!還是挺期待的啊。”
“我也期待。”任慕遲看着監視器上越來越靠近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越濃重。
林盈,不知這次,你又能帶給我什麼好東西。
敲門聲響起,不輕不重的三下。
流年立刻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耳朵卻豎的筆直。
“進來吧。”
是一個穿高跟鞋的女人,還有濃淡適宜的香水味,流年正在簽字的筆忽然就頓住了。
她有些走神,她已經猜出這是誰了,能讓任慕遲有那樣的表情,能讓他那麼關注,能讓他那麼興奮的人……只有一個了。
林盈。
看樣子,她不在的這十天,他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思念自己,她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個女人。
流年依舊在簽字,沒有去看兩人的眼神,有些自嘲地笑了。
林盈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任慕遲旁邊的流年,有些意外,她以爲慕遲因爲自己的出現,已經不喜歡傅流年了。
出於禮貌,也出於示威,“傅小姐,你回來了,前段時間沒見着你,我問慕遲他也不和我說,你是去旅遊了麼?”
流年諷刺地冷哼,然後慢慢擡頭看她,明明她是坐着的,氣勢卻比林盈高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