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遲的車停在一個拐彎的地方,看着流年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直接坐進來,“我表現的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
“可以。”
流年那帽子扣到他腦袋上,“什麼叫可以嘛,真是夠了,可以什麼可以!是很好很好!”
“傅流年,你的膽子……”
“我的膽子怎麼了?別忘了你可是剛表白沒多久的,注意你的言辭。”流年看着他的俊臉,傲嬌地警告。
任慕遲輕輕一笑,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女人,不過很招人喜歡。
“我們就這樣走了,他不會察覺到什麼麼?會不會跟蹤我什麼的,然後悄悄……”流年回頭看着那個方向。
“閉嘴。”任慕遲及時讓她住嘴,再不打斷不知道又會編出什麼樣的長篇故事來。
流年嘟嘴看着他,“你……”
“你別說話。”任慕遲把帽子扣回去。
流年委屈地看着他,“你連話都不讓我說了……”
“說話還是吃飯,你選一個。”任慕遲理性地打斷她。
流年果然呵呵一笑,“吃飯。”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任慕遲才又問道,“看到他剛纔看你的眼神了麼。”
“看到了,沒什麼特別的,倒是我說他是不是要搭訕我時,他笑的只狗一樣,哦,還是隻老狗。”流年搖頭晃腦地說道。
任慕遲無奈地看着她,“好歹還是個女孩子,說話注意點。”
“不過那個任瑋昊爲什麼會來這裡呀,現在這個時間董事長已經不上班了麼?公司都快要被吃空了,還有心思來這裡逛。”
任慕遲輕蔑一笑,“大概就是因爲察覺到公司要被吃空了,纔會去那裡,明天你繼續去那守株待兔。”
流年點點頭,“還是畫畫麼?明天我可不可以穿的不這麼小?”
“把你的畫給我。”任慕遲伸過一隻手。
流年大方的把畫遞給他,“能看到我的畫,也是你的幸運。”
車子輕微一顛,任慕遲再三確認這是一張畫後問道,“你畫的什麼。”
“這都看不出來?你沒看到我一直對着一棟高樓畫麼。”流年抽回自己的畫,“任少你的眼神可不太好啊。”
“畫高樓。”任慕遲不確定發重複道。
流年甩給他一個你真的不懂的眼神,“我之前因爲一個任務,學過一些關於畫畫的皮毛,你知道麼?越是這種簡單普遍的東西,越難畫出味道,你別看一棟樓就是那麼方方正正的建築,可它多難畫呀。”
“嗯,真的很難畫,就你這幾個三角形還是長方體的東西,我終於知道路過的人都笑什麼了。”任慕遲難得的幽默一把,對着她的畫評頭論足。
流年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畫放回畫板上,“什麼都不懂。”
“不過你最好堅持自己這種風格,任瑋昊就喜歡你這樣的。”
“不過你爲什麼要我去穿成這樣畫畫和他偶遇呀,我真的感覺太奇怪了。”
任慕遲想了想還是開口,“我看過他的日記,他喜歡的女人喜愛畫畫,他曾經幻想過,如果他們的女兒穿着白色的裙子,打扮的精緻可愛,在城市廣場畫畫,但很可惜,女兒畫畫很爛,完全沒有遺傳到媽媽一點點好。”
“太恐怖了,你怎麼看到他日記的。”
聽不出重點的女人,任慕遲嘆氣,“還有我做不到的麼,我要是想,都能看到你的日記。”
聽了這話後的流年呵笑一聲,“還好我不寫日記。”
“我說的是你心裡的日記,難道沒有?”任慕遲轉頭看着她,幽深的黑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流年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撲通,臉上的溫度都要把自己燒死了!總是說這些話。
正被那雙眼睛帶進溫柔的聲音,一個急剎車,她的頭狠狠撞到前面的玻璃,一陣暈眩。
“怎麼回事!”她揉着頭看向任慕遲。
任慕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上車要帶安全感,這你都不知道麼。”
“任慕遲!”
“下車,吃飯。”任慕遲出了車子,輕輕拍上門。流年一個人坐在車子有火發不出,她真的覺得,任慕遲變得腹黑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多嚴肅的一個男人來着,現在怎麼這樣!
……
“任叔叔,你回來了。”林盈有禮貌地看着任瑋昊。
任瑋昊看到她也有些吃驚,“盈盈回來了?怎麼沒告訴叔叔,叔叔也好派車去接你呀!”
“不用了任叔叔,我自己來就好了嘛,哪還用您去接我呢,我啊,自己就來了!任叔叔別嫌我煩纔好呢。”林盈半開玩笑半撒嬌的說着。
任瑋昊剛見了流年,現在看到她,心情更好了,“這麼就不來看我這個老頭子,我還以爲你已經把我忘了。”
“怎麼會,任叔叔對我這麼好,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您呀。”林盈拿起一個橘子慢慢剝起來,“任叔叔,你知道慕遲迴來了麼?”
“忽然提他幹什麼。”任瑋昊有些不悅。
林盈把橘子遞給他,“任叔叔,慕遲結婚了你知道麼?”
“他結婚的消息還有誰不知道麼?好歹我也是他爸爸,結婚都不告訴我!隨隨便便就和一個人結婚,真是出息!”任瑋昊一說這個就生氣,臉色陰沉可怕。
林盈微微咬脣,“那個,任叔叔,我知道您生氣,您當然應該生氣,他不把您當爸爸,您又何必……”
任瑋昊看向林盈,打斷了她的話,“盈盈,你什麼意思?”
“不是,任叔叔,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他現在之所以不聽您的話,很可能就是因爲,他身邊沒有一個,懂事的人。”林盈說的很隱晦,翹眼看向任瑋昊。
說的這麼明顯,任瑋昊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他看着林盈,“我記得盈盈之前喜歡的是皓霖吧,你不是因爲喜歡皓霖和慕遲分過手麼?怎麼現在又喜歡他了?”
這麼直接的問題讓林盈有些臉紅,她抿抿脣,“任叔叔,我沒有,我就是覺得慕遲這樣做太過分了。”
“盈盈,你還是要單純些,別整天關心這些事。”任瑋昊拍了拍她的肩。
林盈表情帶着不屑,轉眼又是笑顏,“任叔叔你放心吧,我就是,就是有些看不慣他這樣對你,一點都沒有禮貌。”
“好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任瑋昊有些冷淡,轉身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