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又觀察了一個星期,果然和預想的一樣,任瑋昊沒有離開,每天天沒亮就去了,天黑透了才走。
不得不說這份感情都要把她這個始作俑者給感動了,沒想到他對自己那麼執着,不過是有點像他的女兒,還是沒見過面的女兒,居然就能這樣。
如果她的父母沒有把她拋棄就好了,原來父母的愛是這樣是,這樣執着而美好,這樣的不帶目的。
雖然平時說着沒關係,她可以一個人,那些所謂的父母,她可以不要,反正也是他們先拋棄她的,但是現在見到了,不得不說,真的很感動,她想要。
她想要這樣的父母。
流年對着鏡子整了整齊劉海,上面還帶着帽子,桃花眼花的很挑人,一張臉上眼睛尤爲突出。
她忽然有些心慌,這樣去騙人是不好的,她騙過很多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甚至是快死的老人,她都能毫無瑕疵的騙過去,但是現在面對任瑋昊,卻下不了口。
這是任慕遲的敵人,是讓他痛苦的根源,所以這一切都是爲了報復,因爲仇恨而添加的新仇恨。
人爲什麼要因爲仇恨活下去,爲什麼不能放下仇恨。
想到這,流年忽然笑了,她在幹什麼?這不是一開始的初衷麼,她不是要爲老大做事麼,她要保護好自己的老大。
所以,這不過是一個任務而已,像之前一樣,是一個最普通的,沒有困難的任務。
不過是因爲遇到的剛好是自己缺失的親情而已。
流年整理着自己的情緒,揹着雙肩包,拿好畫板。
“小姑娘,你出現來了,我都等你好幾天了!”任瑋昊先發現了她,急忙說道。
流年連忙離他遠了幾步,“另有所圖是不是!離我這麼近幹什麼!站遠點,我不想靠你這麼近,你給我站遠!”
任瑋昊無奈的笑着,然後退後幾步,“小姑娘我不靠近你行麼,你別這麼激動行麼。”
“你剛纔爲什麼說你等了我好幾天,你等我幹什麼。”流年擺出一貫的姿態,傲慢肆意。
任瑋昊苦笑,卻又帶着幸福,“小姑娘,你先說你爲什麼前幾天沒來,都有小半月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流年遮遮掩掩地轉頭,然後說,“我感冒了,爲什麼還要來吹風啊。”
“感冒了?嚴重麼?有沒有發燒啊?”急促的關心。
流年搖了搖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關心,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企圖,我是真的有。”
流年連忙攔住他,“我真的結婚了,你別說了。”
“小姑娘你想多了,我想先問你,你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