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推開他,神態憤怒,“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要解除……啊!”話還沒說完,推着任慕遲的手就被他抓住,反手扣在她的身後,用力往上擡,臉被迫貼在冰涼的牆上。
“我不喜歡你用那種聲音和我說話,我也不喜歡別人反對我,想活命,就聽話!”任慕遲陰冷的說着,妖孽的臉上都是肅殺,扣着流年的鐵鉗根本不在乎她後果。
流年的冷汗滲出額頭,剛纔被咬破的脣,現在更加血肉模糊,任慕遲扣着她的手,又用力擡着,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道會有什麼後果。
“聽話麼?”
靠!混了這麼久,就這樣讓人欺負了?
“混蛋!你他媽的!放開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流年很爺們的喊着,每說一句,臉色就蒼白一分。
任慕遲幽深的黑眸散出冷冽的氣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流年沉默的掙扎着,每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力氣,彷彿帶來的疼痛不是自己承受,多少年了,她都沒有受過這份窩囊氣!
就是胳膊斷了,她也不受這分氣!
像是察覺到她的想法,任慕遲用力一擡,兩聲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格外明顯。
他放開她的胳膊,掐住幾乎已經癱軟的流年,“我很欣賞你的骨氣,也正因如此你纔有幸跟在我身邊,但你的骨氣對錯了人。”
流年已經疼得說不出話,散在臉邊的黑髮溼濡的黏在臉上,手臂不知是脫臼還是骨折,折磨的她陣陣發昏。
任慕遲隨意的掐着她的脖頸,拖着她走了幾步就甩到牀上。
她就感覺呼吸忽然一滯,空氣全都堵在肺裡,之後頭昏眼花重重撞上了不知什麼,她昏昏沉沉的看到任慕遲進了浴室裡。
她試着動了動自己的胳膊,不行!一動就疼,看來是脫臼了。
到現在,她才知道,任慕遲比她想象的還狠!
他根本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如果繼續和他作對,一定會死的,任慕遲,很討厭別人反對他。
她好不容易能活到現在,怎麼能被任務裡的boss給滅了,這是強者爲尊的世界,臣服強者她是願意的。
他有本事,她可以佩服他,但是,不能被羞辱。
“想清楚了麼。”冷冽的聲音忽然想起,她被嚇得起了汗毛都豎起了。
任慕遲穿着乾淨的衣服,黑襯衣鬆鬆的解開兩顆釦子,頭上搭着毛巾,頭髮不停的滴水,更顯出眼眸的魅惑,偶爾有水珠順着脖頸滑到衣服裡,性感尤物。
她趴在牀上,全身都很疼,聽着任慕遲的腳步聲只覺得疼痛都放大的數倍,“我們的合約可以繼續,但是……”
“還敢提要求,真是一隻學不乖的小動物。”任慕遲嘴角斜斜揚起,深邃的眼眸帶着諷刺,看着流年像看着一隻快要死掉的動物。
“不是!”流年急忙說道,疼痛已經緩解一些,她慢慢坐起來,看着任慕遲,“我知道我不能反對你,我的任務就是把你要求的事情做好,這一切我都可以做到,只要你說只要我能,拼了命我都去做,但是……”
“好了。”任慕遲打斷她,忽然捏着她的下巴,“這些就夠了,你要是能做到這些,我也不會要你的命。”
該死!重點她還沒有說!要不要這麼專制!
流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有些挫敗,“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我討厭的是,你的眼睛。”任慕遲聲音冷冽,猶如寒風吹過,黑眸陰霾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