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需要的一個更強的人,而任慕遲,可能就是這個人。
“濡枱,和我們之前的遭遇一比,現在這些算什麼?”流年輕輕一笑,梨渦深陷。
濡枱嘆氣,是不算什麼,她坐到牀邊,拉着流年的手,“如果你賭錯了,任慕遲沒有你想的這麼厲害。”
“你沒有見過他的眼神,還有他的氣場,那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流年回想起他深邃黝黑的眸子,如黑洞一般不可捉摸,帝王般的氣場,帶來的壓迫感。
“如果他是一個更深的洞穴呢。”她們從E出來又進入另一個火坑。
流年眼睛一彎,笑道,“那就當我瞎了。”
濡枱看着她,她的決定幾乎是不能改,流年的脾氣倔的很,“如果中途發現不是,那就趕快完成任務,我們都停一段時間,我們出去遊蕩些日子,E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濡枱你知道麼,我特別喜歡這個替身的工作,因爲我覺得我嘗試了很多人的生活,雖然這只是一份用來掩飾身份的工作,可我還是挺喜歡的,每天吵吵架,打打人,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正常的平凡的人。”流年的表情很溫和,看起來心情很好。
濡枱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流年喜歡這樣的生活,可是……替身終究是替身,她們需要的,是屬於自己的生活。
但是,太遠了。
濡枱看着流年迷茫又天真的樣子,一陣心疼,“流年,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只要你能開心些,後果是什麼樣子,都無所謂,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路可以走了。”
破罐破摔吧,反正最慘也就是現在這樣了。
“小枱子,你是想感動我麼。”流年賤兮兮的看着她,露齒一笑。
看着她的樣子,濡枱也笑了,“要保護好自己。”
“那是肯定的。”流年很快接話,然後擡了擡自己的腿,“像這樣的蠢事,不會在發生第二次。”
“你不給他打電話問問這件事。”濡枱拿起報紙問她。
上面‘大婚’兩個字極爲顯眼,流年脣角略彎,“他會給我打電話的,等事情都妥當的時候。”
任慕遲是什麼人,一定會把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部署好,然後把她拎過去直接演戲就可以了,哪會有她說話的份。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她不少麻煩。
濡枱已經出去做飯了,她重重躺回牀上,不一會又困了,腦子裡還一直想着任慕遲的事。
一定要獲得他的好感,才能讓他幫助自己,不過又想到那個臭男人的暴戾,又有點發怵。
流年摸着自己的鎖骨,忽然睜開眼,萬一那傢伙又獸性大發的了怎麼辦?她又不是他的對手,總不能白白的讓他佔便宜吧?
保持距離!
對,只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就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只要不近身肉搏,她還是有勝算的。
這樣一想心裡就放鬆很多。
再次醒來就是被任慕遲的電話吵醒,一接通就聽到他冷冽蠱惑的聲音,“三分鐘,下樓。”
流年一陣迷茫,下樓?
然後一個激靈,爬到窗邊,天啊,不是任慕遲是誰,囂張的SZ跑車顯眼的停着。
三分鐘!
流年快速換衣服,和濡枱喊了句就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