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Vic沒有想到,朱莎莎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見他現在還是這副推脫的姿態,心裡那種想要征服他的慾望更加強烈了起來。
她不但沒有轉身離開,反而是變本加厲,見Vic要走,乾脆是跟了上去,一隻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喝醉了,你帶我回家吧。”她一邊說着,一邊就又把身子朝着他靠了過去,語氣魅惑。
她就不相信自己還有搞不定的男人,這在她朱莎莎的記錄裡還從來就沒有過。
再好的男人也好色,沒有誰是柳下惠,這就是她朱莎莎認定的真理。
Vic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女人,竟然見第一面就要自己帶她回家。
雖然想要爬上他的牀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是用這樣的方式的女人,她卻還是頭一個。
“小姐,時間很晚了,你家在哪裡,我可以幫你叫車。”他又伸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身子,企圖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離開。
不是他爲人絕對正派,而是現在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沒有興趣。
更何況他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蕭瑟琴。一想到蕭瑟琴心心念唸的男人是那個袁琛,他的心裡就有一種透不過氣的鬱結。
現在他看任何的女人都沒有興趣,只除了那個讓他覺得又愛又恨的蕭瑟琴。
朱莎莎沒料到,自己都已經這麼主動了,這個男人竟然還是無動於衷。
難道是自己測算失敗,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你是Gay嗎?”或許是因爲喝多了酒的緣故,朱莎莎愣愣地就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問了出來。
Vic的身子一怔,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出這麼荒唐的問題。
他的神色微微浮現出了一抹慍色,不過卻到底維持了自己的風度,沒有發作。
他的手中加大了力道,將朱莎莎甩了開去,甚至沒有去管她險些摔倒。
“時間真的很晚了,你早點回家吧。”他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拉開了自己的車門,發動了引擎,絕塵而去。
朱莎莎一個人停在原地,感受着夜風的陣陣寒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一下子意識也清醒了很多。
剛纔那個男人,竟然真的拒絕了她,還甩開了她的手,那麼粗暴地對待她?!
從來沒有在男人那裡吃過虧的朱莎莎頭一次有了挫敗感,可是卻很快地又燃起了鬥志。
那個男人,最好不要再讓她碰見第二次。否則的話,她一定要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朱莎莎搞不定的男人。
站在冷風中,她忽然想到了先前蕭瑟琴打給自己的一通電話,但是先前在酒吧內太過於嘈雜,她根本就不知道蕭瑟琴說了什麼,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回撥過去問下吧。”朱莎莎喃喃着,掏出了自己的電話。
可是她打過去的時候,蕭瑟琴那邊已經成了關機。
朱莎莎這才忽然想起來,蕭瑟琴一向有睡前關機的習慣。
她一個人站在風裡,打了個酒嗝,又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了。
既然剛纔的一個混血帥哥留不下,那酒吧裡頭的帥哥就等着她吧!
第二天一早,蕭瑟琴醒過來的時候就打開了電話,打了袁氏私立醫院的電話去問齊心惠的情況。
“喂,媽,怎麼樣了?阿琛看到檢查單了嗎?”蕭瑟琴有些緊張地問道。
雖然昨晚的事情她做的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可是還是生怕會出什麼差錯,所以才第一時間就打來了電
話詢問。
那邊齊心惠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笑了一下,“好了,你不用擔心了,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阿琛覺得我沒事了。一會兒我就可以出院了。”
這件事情蕭瑟琴辦的很好,也讓她更加覺得讓蕭瑟琴嫁進袁家是最好的選擇。
她是一個能夠擔得起風雨的女人,整個袁家也需要她。
蕭瑟琴聞言,這纔算安了下心,不過還是不忘記囑咐袁母,“媽,那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你原來的檢查單也在我這裡,我會幫你去問國外的醫生看看。”
“知道了,你這丫頭,真是操心,看來真是要快點兒把你娶進門了。”齊心惠的精神聽起來好了許多,還有心思調笑,這也讓蕭瑟琴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的一張臉泛得通紅,可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巴不得袁母說的話趕快成真,讓自己和袁琛趕快結婚。
只有他們結了婚,那些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才可以不再幹擾得到他們。
齊心惠剛掛掉電話,袁琛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臉色雖然疲倦,卻是多了一抹安定的喜色。
“媽,既然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那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吃早餐吧?您這會兒想吃點兒什麼,我帶您去。”
知道齊心惠沒事,袁琛的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也可以安心地去處理公務了。
“嗯,那就吃A市最好吃的那一家蟹黃湯包去吧,我好久沒有去吃了。”齊心惠很提議道,笑吟吟的,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雖然自己把事情瞞住了兒子,但是心裡也知道那並不是長久之計,她還是要趁着他還不知道的時候,趕快勸他和蕭瑟琴結婚纔好。
“好,今天一切您說了算。”袁琛說着就把齊心惠的鞋子放到了牀下,又伸手去扶住她的身子,好讓她坐起來。
齊心惠笑着擺了擺手,語氣有些無奈,“我又不是什麼重病患者,你不要這麼緊張,我自己可以起來的。”
袁琛愣了愣神,這才反應了過來,悻悻地放下了手。
昨晚齊心惠這麼一昏倒,是真的把他嚇到了,後來因爲醫生的一句話還差點以爲她生了什麼病。
不過現在檢查結果出來,一切都很正常,醫生也說只是因爲氣急攻心加上最近比較勞累,纔會暈倒的。
總算是讓他安了心,可是卻開始處處緊張自己母親。
齊心惠穿好了衣服,也在病房中的衛生間中洗漱完畢,母子兩個人這才相攜一起出了醫院的大門。
一路上兩個人隨意地談論着些輕鬆的話題,有公司的事,也有這些天新聞裡的事,不過母子倆人卻像是心照不宣一般地沒有提起昨晚爭執的事情。
袁琛的心裡是想着齊心惠剛剛出院,還是不要刺激她,至於和蕭瑟琴的事情,還是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而齊心惠的心裡則是覺得,現在袁琛的態度已經夠堅決的了,如果一時間再繼續逼他的話只會讓蕭瑟琴和他之間漸行漸遠,倒不如先閉口不談,然後再從另一個方向去努力。
說不定等到袁琛真的好好地和蕭瑟琴相處以後,會不知不覺地愛上她也說不定。
之前是因爲有夏凝那個女人在裡面攪合,所以阿琛才一直都沒有好好地和自己相中的準兒媳相處。
不過現在夏凝終於又離開了,她也可以計劃着讓阿琛和琴琴發生點兒什麼了。
要是能夠生米煮成熟飯,那就再好不過了,也就不需要她再大動干戈地去和自己兒子吵架了。
雖然齊
心惠的心裡也清楚,要是用了這樣的方法,說不定會引起袁琛的勃然大怒,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了別的方法。
或許只有這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才適合自己的兒子。
到時候琴琴有了他的骨肉,看看他還能不能賴賬。
就算是他要賴賬,那她還要抱孫子呢!
齊心惠心裡一邊打着自己兒子的如意算盤,一邊笑的樂開了花。看來自己抱孫子的日子不遠咯。
而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自己母親算計得骨頭都不剩的袁琛,正朝着湯包店的方向行進,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的路段。
這個時候才六點,不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車比較少,也讓他行路比較通暢。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到了一個拐角處的地方轉彎,進了市中心的繁華地段。
袁琛剛想把車子開入停車場內,卻是忽然在視線中冒出了一個略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的背影在清晨的薄霧中有些模糊,可是整體的輪廓袁琛卻是看的清楚。
他吃了一驚,不禁是將車子停了下來,往前進了幾步,打開了車窗。
“孟西言?”袁琛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也帶着一些質疑。
旁邊的袁母聽到這麼一聲叫喚,一下子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車窗外袁琛看着的方向。
那個名字,她有多少年沒有聽到了?
無疑,這個名字不僅在袁琛的心中非比尋常,在她的心裡也是一樣的。
前面白色休閒服的人彷彿是聽見了袁琛的聲音,頓了頓身子,過了好幾秒鐘,終於回過了頭來。
袁琛和齊心惠幾乎是同時看到了他的臉。
斯文俊秀,皮膚像是陶瓷一般的白皙,整個五官溫潤柔和,像是一縷清風,一雙褐色的眸子中閃着清幽的光澤。
他的頭上戴着一頂淺藍色的棒球帽,神色微怔。
“袁琛,是你啊。”他揚起了嘴角笑了起來,也微微有些激動。
沒有想到剛一回到A市就能看見自己昔日最好的朋友,怎麼能不開心呢?
袁琛把車子停下,拉開了車門走了出去,沒有忘記和齊心惠說了一聲,“媽,你在車裡等我。”
那邊孟西言看到袁母也在車中,走過來彬彬有禮地打了個招呼,“阿姨好,好久不見了。”
袁母看着比幾年前要成熟得多的孟西言,欣慰地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小言不錯啊,現在越來越成熟了。”
“謝謝阿姨誇獎,袁琛應該比我成熟的多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語氣溫潤如初。
袁琛站在他的身旁,拍了怕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有通知我一聲。”
孟西言曾經去了多倫多留學,本來以爲應該是明年回來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在街上偶遇到了。
還沒有等到孟西言開口回答,袁琛就當機立斷地提議道:“我和我媽正要去吃早餐,市中心最好吃的那家湯包,不如一起吧?”
想起來也是很久沒有和自己的故友敘舊,自然也不想要錯過這個機會。
自從他進入了袁氏掌權,整天面對的就是商場上的人,從來也沒有真心相處。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故友,不禁是有很多的話想和他說。
孟西言看着袁琛的神色,終於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
本來他並沒有打算在A市停留多久,但是沒有想到自己見到故友,心情也一樣的帶上了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