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看到茶几上有一本相冊,她打了開來。
裡面是蘇景承和一個女孩子的婚紗照,可是看到這個女人的臉的時候,她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後面色沉了下來。
蘇景承走了出來,在看打蘇年在看他和鬱尋安的婚紗照的時候,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些婚紗都是蘇氏的樣品,當時剛剛簽了尋安,恰好男模在路上出了事,我就頂了上去!”
“真是幸運,我和尋安過兩天先領結婚證!”
蘇年呵呵地笑了笑,“是麼!這麼快啊!”
“我先走了!”說着走出了蘇家。
鬱尋安後背貼在牆上,鬆了一口氣,腦子裡閃過蘇年的影子的時候,上次將蘇年放走真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她拿出手機,給人發了一條短信,隨而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笑着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上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盛着的都是水果。
“剛纔是不是有客人啊?怎麼我都沒見着就走了!”
蘇景承扯着嘴角,悠悠道,“你這代入感很強,我纔剛說去登記,就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鬱尋安一聽,表情有些僵滯,呆呆地愣了愣,書半晌纔回過神來,忙站起來,“我以爲你說的是真的,真想和我結婚!”
蘇景承一直看戲一樣看着鬱尋安。
知道鬱尋安要掠過他的時候,他才伸手,將鬱尋安給扯了下來。
鬱尋安猝不及防地被拽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而蘇景承壓了上去,“怎麼,覺得很受傷?”
鬱尋安剛纔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只是想逃。
越遠越好。
“沒,沒有!”
蘇景承在鬱尋安臉上啄了一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好了,逗你的!”
說着,蘇景承開始點了點鬱尋安的鼻頭,“起來,跟我說說你對程桑最近的這幾個設計的看法!”
“桑桑絕對是能用手指頭輸得出來的新銳設計師,我讓她給你設計婚紗!”
鬱尋安垂下了腦袋,默默挑眉。
“都挺好看的!”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想讓你幫我設計!”
蘇景承祈年手頓了下來,將設計稿都丟在桌面上,“我去看爸!”
蘇年總感覺自己不只是在咖啡店上見過鬱尋安,總覺得自己還在某個地方見過她,可是她真不認識他,蘇年的求知慾太濃烈,以至於她忘了將這件事情告訴年息,回到家裡翻箱倒櫃地,都不能找到什麼。
這天,蘇年去上課,下課之後準備回家,可是學校忽然要開研討會,蘇年便沒能及時趕回家。
A大和慕家的距離不遠,就十五分鐘的路程,蘇年自從搬進慕祈年家之後,一直都是來回走路的,偶爾慕祈年高興了,還會開車來接接。
所有人都以爲蘇年是慕家的保姆,是他請來照顧兒子的。
研討會結束之後,蘇年走到半路上,忽然感覺身後那有人跟着自己,不由得將心都縮了起來,可是每每她回頭,卻都什麼都看不見,她不由得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狠狠打了一個冷顫,回頭的時候,冷風一吹,她除了感覺到一絲蕭瑟,啥都沒有。
她想起了以前看鬼片的時候,導演都是用這種渲染手法來渲染這種蕭瑟驚悚的畫面。
心想着,比平時就還要森冷一些,就想打電話給年息,可是就在這時,蘇年就又聽到了噠噠噠的急促地跟在他的身後,心又在揪了,後面的人越跟越緊,蘇年心裡一驚,猛地跑了起來。
可是沒跑兩步,就被人抓住。
那人低低第地咬着牙,陰陽怪氣地開口,“你跑,有本事跑!”
蘇年怔了下來,頓了頓,擡起腳,一腳蹬在慕祈年的腳背上,她剛纔以爲自己有可能會成爲衆多失蹤人口中的一個。
她那時候在想,以後再也看不到兒子了。
慕祈年悶哼一聲,將蘇年轉了過來,抵在大樹上,用力地啃了起來。
蘇年最討厭慕祈年這樣,無時無刻不分地點就能發情。
爲人師表的蘇年實在是接受不了這開放熱情一幕,曾經差點被學生撞破,真被撞破了,也不知道怎麼將臉放到哪裡去。
可是她還不能反抗,慕祈年就是個變態,他親她到時候,蘇年永遠都是一個死魚樣,一動不動的。
動一次還扣錢,她需要錢,不能少。
所以,蘇年爲了錢,妥協般地任由慕祈年親,直到他親到滿意爲止。
蘇年本來就是個性格火爆的女孩子,可是遇到了慕祈年這麼一做會移動的火山,她不得不暫時收齊了身上的棱角。
直到現在,逆來順受。
“完了?”慕祈年鬆開了蘇年,蘇年下意識地問道。
慕祈年忽然就大爺了,哼了一聲,走開。
蘇年忙跟上去,她上了車之後,才發現蛋蛋在車裡面。
蛋蛋笑得很開心,因爲蘇年和慕祈年的感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如今蛋蛋叫慕子年,長得一副好皮囊,由於慕祈年長期的監督鍛鍊,蛋蛋發育得比一般的小孩要好。
蛋蛋開心,蘇年就高興,這一高興就眉開眼笑的,比夜晚的星辰還要明亮。
慕祈年嗤了一聲。
吃了晚飯之後,慕祈年和蘇年在同一個房間內,將屬於蘇年的東西從櫃子裡面翻了出來。
“我下月結婚,你明天就走!”
蘇年怔了怔,站直了身子,“那蛋蛋想見我,我能去學校看他嗎?”
慕祈年忽然像頭狼一樣,將蘇年撲到在牀上。
第二天一早醒來,蘇年已經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身旁沒有人。
年息成功被潛成爲薄邢言的私人助理,所謂的私人助理,確實很私人,但是助理就是助理,她覺得自己跟陸沉是一個級別的,都是助理。
平時薄邢言出差,公司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交給陸沉打理。
薄邢言去開例會的時候,年息在薄邢言的辦公室內到處轉悠,以前沒有翻過薄邢言的抽屜,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別有用心,所以心有些慌,也有些手忙腳亂。
楚竹南說,薄邢言有一個印章,那是薄氏掌權人的象徵,只要拿到那個印章,就相當於拿到了薄氏的控股權,她年息就會成爲薄氏最大的股東,有了這個,就能和薄邢言談判。
年息深知薄氏和蘇氏之間的差距,所以,薄邢言是不可能爲了蘇氏放棄薄氏,她本來覺得薄邢言將蘇氏還給她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卻有人說,蘇氏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薄邢言的自導自演。
薄邢言開完例會後回來,一擰開門,就看見了蹲在他的辦公桌前的年息。
鷹軀一滯嗓音沉得像是灌了沙,“你在找什麼?”
年息一聽到聲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有,我的髮夾掉地面上了,我在找,可是現在還是找不着,年息儘量用緩和的語氣開口解釋。
薄邢言並沒有馬上應上年息,只是懷疑地在年息身上掃射一番,這纔開口,“是麼?”
年息指着薄邢言,怒氣騰騰地開口,“你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是覺得我偷你東西嗎?”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
年息瞬間惱羞成怒,走了上去,想要掠過薄邢言。
薄邢言卻先她一步鎖上門,嗓音極其的低沉,“你去那?”
“我回蘇氏去!”
薄邢言鷹眸狠狠眯了起來,“也好!”
年息心裡一滯,不帶這麼幹脆的。
說着,薄邢言走出了辦公室門,年息在跟着薄邢言回到蘇氏,準備往銷售部走去,卻被薄邢言領着往頂層辦公室去了。
薄邢言帶着年息進了蘇景承之前的辦公室。
薄邢言將您系摁在椅子上,命令道,“從明天起,就負責給我做搬運工,將當天的文件給我打包了帶回家,我回家之後再看。”
年息怔了怔心裡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
說着,薄邢言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你去那裡好好坐着等我!”
年息心裡那種自我否定的感覺又嗡嗡嗡第冒了上來。
好多餘的感覺。
可是人家做正事,還是爲蘇氏賣力,還是挺辛苦的。
想着,她也站了起來。
年息發現,蘇景承的辦公室,書還是挺多的,他打開一看,全是設計圖書,零零星星的,還能看到一些設計手繪圖,她拿了出來,不由得詫異地長大了嘴巴。
原來蘇景承這麼有才。
這婚紗,設計得實在是太天人了,跟市面上的比,簡直沒有可比性。
薄邢言幽幽道,“年息,你也可以試着去學設計。”
年息那怔了怔,薄邢言道,“你一個服裝設計師的股東!對設計一竅不通,年息,我就是給我現在做的位置給你,你又能做出什麼,就算有設計師上交設計稿,你也連初步判斷,都沒法做出相印判斷,你敢坐在這個位子上?。”
年息想,薄邢言說得也沒錯,點了點頭。
就在薄邢言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年息電話響了起來。
年息抽出手機,接了起來。
蘇年讓年息出來,說是要見個面。
年息看了一眼薄邢言,“我現在要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