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也從來都相信,薄邢言一定會醒過來。
“我也信你一定會活着!一直都相,你無所不能!”
“爲什麼你腦袋又受傷了?”
說着,伸手覆上薄邢言腦袋上的繃帶。
薄邢言怔了怔,“被人打的!”
年息的臉色斂了下來。
“你這是想尋死麼?明明就知道自己腦袋現在很脆弱,爲什麼還讓別人傷你的腦袋?”
薄邢言狠狠一怔,抿起了薄脣。
“我不是故意的 !意外!”
“你是不是覺得騙我很好玩?”年息低垂着頭,以一種極盡疲倦的姿態說着。
薄邢言身體有些僵,“我從來都不想騙你!”
“可是你哪一次不是騙我!如果你這次也騙了我……”
她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薄邢言捧着年息的臉,了忽然低下頭吻住年息的脣。
他感覺很久都沒有吻過年息了一樣,年息的脣還是這麼軟,讓他欲罷不能,因爲剛剛生產,所以,身上還帶着些奶香味喂,讓薄邢言迷醉。
年息被薄邢言這麼吻着也有些迷離,忍不住沉溺在薄邢言這情綣萬千的吻中,將手肘搭在薄邢言的脖子上,整個人攀了上去,掛在薄邢言的身上。
年息就喜歡這種長得高身材又魁梧的男人。
就單單窩在他的胸前,她就能感覺到有人爲她撐起了整片天。
很安全,很安全,她什麼都不用想。
年息從薄邢言的病房裡出來的時候,雙脣又紅又腫,害的她都不敢將頭擡起來。
喬西洲在看到年息衣服低垂着腦袋的樣子,心裡有些苦澀,可是又爲年息高興。
再怎麼樣,年息都是高興的。
年息開心,他就開心,年息幸福,他也幸福。
年息在看到喬西洲的時候,有些怔愣,“喬大哥!”
喬西洲嗯了一聲。
“談好了?”
“談好了!他說他一定會睜着眼睛活過來。”
喬西洲看着年息這樣衣服充滿希望地對他說,像是訴說着自己畢生的希望,透着淡淡的幸福。
他想他能理解年息現在所想,就像他現在想的一樣。
只要年息好好的,其實其他的都可以退而次之。
喬西洲伸手貼在年息的腦門上,輕輕撫了撫,晃了晃腦袋,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兩人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楚竹南。
年息見到楚竹南下意識地往會望向薄邢言的病房,確定薄邢言沒有走出來才放心。
她跑了上去,扯住楚竹南的手腕,揪着往醫院外跑。
喬西洲看見年息的這個反應,狠狠蹙起了眉心,拽住了年息的手腕,“年息,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年息怔了怔,頓下了腳步。回頭對喬西洲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着,繼續拽住喬西洲,繼續往醫院外跑去。
醫院門外,年息看着楚竹南,“你來這裡做什麼?”
楚竹南看着年息雙手攤了攤,“當然是來看你!”
“我不需要你看,你能不能會過去?我保證不給你耍賴!絕對不耍賴!”
楚竹南看着年息,“要是薄邢言好了,你跟他走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年息聽着楚竹南的話,忙伸手在楚竹南的身前不停地搖晃,“我不走,絕對不走!你不要出現在薄邢言的可能看得見的地方!”
楚竹南看着低垂着腦袋的年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眯了起來,那桃花眼中泛着細密的光線,銳利得很。
“好!我有一個條件!”
年息猛地擡頭,愣愣地看着楚竹南,“你要什麼條件!”
“你就發誓,如果你有半點不想遵守對楚竹南的之間的承諾,就祝薄邢言就進了手術室之後失敗,死在手術檯上!”
楚竹南這話越說到最後是越冷硬。
年息猛地擡頭,瞪向楚竹南,一下子就紅了眼眶,雙手慌亂地在胸前亂晃,“不行不行!不能咒薄邢言,他一定會出來!”
“我就知道,年息你分明就是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和我一拍兩散,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想和我拖延時間是不是,你是不是認爲,只要薄邢言手術完,我就奈何不了你!”
“你太天真了,你能想到的事情,我能想不到嗎!”
年息嚥了一口唾沫,伸手扯了扯楚竹南的手肘的衣袖,“楚竹南……”
楚竹南瞥了一眼年息。
年息妥協地看向楚竹南,“那你想怎麼樣?”
“我門先登記!年息,我家那邊,已經逼着我娶嬌嬌了,我是不可能娶嬌嬌的!”
“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好女孩你爲什麼不去找她們?”
“既然有喜歡的女人,我爲什麼還要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虐待自己?”
“我也不想嫁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
“我只管我自己,管不了你!”
說着,楚竹南鬆開了年息,“你好好考慮一下,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什麼時候幫薄邢言安排手術!”
年息一聽,心裡狠狠一抽。
年息抓着楚竹南的手,就要求他。
遠遠看着的喬西洲跟了上來,將年息給拽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
楚竹南看着
年息看到喬西洲,“喬大哥!!”
喬西洲甩了甩年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在幹什麼?”
年息抽了抽鼻子。
“楚竹南事,我就是剛剛聽到我薄邢言的情況害怕,腳有些發軟!”
喬西洲瞥了一眼,“是麼?”
年息擦了擦眼睛,拽着喬西洲的衣袖,回頭對喬西洲開口,“喬大哥!我們先回去!”
說着,年息拽着喬西洲,往離開醫院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年息忽然對喬西洲開口,“喬大哥,你也不要告訴薄邢言,你今天看見楚竹南了!”
喬西洲聽着年息的話,心底一陣不好的感覺襲來,他忽然頓下了腳步,“什麼意思?”
年息喉嚨一噎,什麼都說不出話來。
喬西洲狠狠眯起了眼眸,“你答應了楚竹南什麼?你是不是爲了薄邢言的手術要嫁給楚竹南?”
年息扭過頭,狠狠咬脣。
喬西洲狠狠甩手,“年息,你簡直就是瘋了!你這是要將薄邢言置於何地,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受得了自己的妻子爲了自己嫁給別人!”
年息忽然發瘋地吼了一聲,“我不管!我不管!”
“憑什麼,我做事情的時候得爲薄邢言的心理考慮?他怎麼不爲我考慮一下!”
說着,年息丟開了喬西洲,猛地往前方跑去。
林青秋來到薄邢言房間的時候,發現薄邢言似乎今天心情特別好!
“今天這是怎麼了?嘴角翹得老高的!”
“沒事,薄秦呢?”
“岑言今天在家,他看着小薄秦!”
“小薄秦對誰都不認生,好哄得不得了。”
“明天把他帶來!”
林青秋怔了怔。
薄邢言劍眉揚了揚,“他媽媽要見他!”
林青秋心底一緊,“年息知道了?”
“嗯!”薄邢言點頭。
“沒事?”林青秋轉過身,正經地看着薄邢言。
薄邢言忽然覺得有些如坐鍼氈,他有些愣神,雙手十指交叉,兩隻拇指相互抵着,面上薄脣輕抿。
“應該沒事!”
說着,他看着林青秋。
林青秋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一臉淡然,“沒事就好!”
楚竹南在剛剛回到自己的酒店,就接到來自嬌嬌的電話,不由得狠狠蹙起了眉心,卻還是接了起來。
“嬌嬌!”
嬌嬌聽到熟悉的聲音,高興地喊了一聲南哥哥。
楚竹南嗯了一聲,沒過這邊和國內時差較大,“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嬌嬌想南哥哥!”說着,嬌嬌笑了起來。
電話那段傳來專屬於嬌嬌的白癡一般的笑聲。
楚竹南怔了怔。
“嬌嬌今天撿了一個好東西,想將好東西送給南哥哥!”
“可惜了是個傻子!”楚竹南下意識地低低地說着,忘了電話那段的嬌嬌還在聽電話,自顧自地就開口了。
楚竹南認爲嬌嬌不懂傻子是什麼。
可是嬌嬌懂的,從小到大說她是傻子的人太多了,一個兩個都被母親打得嘴巴都爛掉。
“南哥哥,說嬌嬌是傻子的人會被媽媽打爛嘴巴!”
嬌嬌這話說出來明顯地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雀躍。
楚竹南聽出了一絲嚴肅與正經。
“南哥哥開玩笑的,無論嬌嬌是什麼,南哥哥都無條件喜歡!所以,嬌嬌,南哥哥這麼喜歡你,你是不是應該幫南哥哥做些什麼事情啊?”
嬌嬌一聽可以幫南哥哥做事情,馬上咧開了嘴巴,甜甜地開口,“好!”
楚竹南眼中閃過一抹陰鶩之色。
“真乖,等南哥哥出差回來了給你帶禮物!嬌嬌喜歡什麼?”
“嬌嬌的小提琴舊了,想要個新的!”
“好!”說着,楚竹南掛了電話。
嬌嬌其實話還沒有說完,可是南哥哥已經掛了電話,嬌嬌就不要去打擾南哥哥了。
嬌嬌雖然俺先天性智力發育不良,但是對音樂的敏感程度卻超於常人,學起小提琴,比一般的小孩子還快。
嬌嬌是G國小提琴大師的關門弟子。
正因如此,嬌嬌常常受到同齡孩子的欺負和辱罵,當然除了楚竹南,楚竹南笑眯眯地牽起她,給她吹傷口,其實那時候,楚竹南就覺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