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餘光瞥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薄邢言,瞪了一眼,轉過身去,背對着薄邢言。
喂完小薄秦之後,年息整理好衣服,抱起小薄秦就準備回蘇家。
薄邢言忽然愣了,他以爲年息只是說說而已,“還真想回去?”
年息瞪了薄邢言一眼,“嗯!”
“不行!”說着,薄邢言將年息連人帶小薄秦抱住,“去哪?”
“當然是回我家!”說着年息象徵性地掙了掙身子,“你不要碰我!”
薄邢言低低地笑了笑,“年息,我知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就再等幾天?佈置,也得花點時間才行!”
年息心頭撲騰地猛跳了幾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薄邢言忽然彎下腰,在年息嘴巴上親了一口,“我愛你!”
年息鼻頭有些酸,她看向窗外,眼睛有些溼潤,“沒聽見!”
薄邢言呼了一口氣,在年息的耳邊,再次開口,“年息,我愛你!只愛你,也只愛過你!”
年息也不想和薄邢言矯情了。
挺直了腰桿,趾高氣揚地對着薄邢言道,“那你得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在婚禮上跪着對我唱征服!”
薄邢言居高臨下地看着年息,有些怔愣。
年息看薄邢言久久沒有回答,她也有些惱了,想要撥開薄邢言,只是在撥開薄邢言之後,她又被薄邢言從身後抱住。
因爲年息身後沒有抱着寶寶,所以,薄邢言的胸膛和年息的後背貼得緊密無縫。
“答應你!”
年息點了點頭,乖乖回牀上坐着,捂着小薄秦上了牀,“從今天開始,到我們結婚,我就和小薄秦睡了,你自己去客房睡吧!”
“這不太好吧!”薄邢言臉色有些難看,“被媽看了多不好!”
“媽不是還沒回來?”
“這兩天就回來!”
“那就先過了這兩天再說。”說着,年息指着門口,“你先出去!”
薄邢言嘆了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真走出了房間。
年息看着關上了的門,嘴角揚了揚,握着小薄秦的小手,揮了揮,“小薄秦,想不想媽媽?嗯?”
說着,小薄秦揮舞着小手,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年息也笑了起來。
薄邢言這些日子以來,真的沒有再爬過她的牀,一直都早出晚歸,年息也不擔心薄邢言會出軌,隱約地,年息能猜得到,薄邢言在做些什麼。
直到幾天以後,林青秋和薄岑言都回來了。
薄邢言獨守空房的日子纔算是到了頭,終於能回到臥室抱着老婆孩子上炕。
這天晚上,薄邢言抱着年息準備睡覺,“年息,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年息抱着小薄秦,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年息就洗漱打扮好了,也將小薄秦交代給了林青秋,默默地像個小媳婦在家裡等着薄邢言回來。
薄邢言下班回來之後,很是滿意地看着年息,上前,在年息的嘴脣上親了一口,“真漂亮!走,約會去!”
說着攬着年息的腰肢,往門外走去。
年息一聽是約會,小臉很不給面子地垮了下來。
“約會?”虧得她昨晚小心肝亂跳了一晚上,她以爲,薄邢言要跟他求婚來着。
薄邢言像是什麼都沒看見的一樣,攬着年息離開了薄家。
像平常的情侶一樣,薄邢言帶年息去看了一場電影,只是不同的是,年息發現一場電影下來,她除了自己和薄邢言,就只能看見屏幕上的人。
“你把電影院給包了?”年息無奈。
薄邢言單手攬着年息,敲着二郎腿,得意地嗯了一聲。
年息白了薄邢言一眼,“你怎麼那麼沒情趣?只有兩個人得到電影院,看着有意思麼?”
薄邢言不以爲然,“人太多了,做什麼都不方便!”
年息努嘴,“無聊!暴發戶!”
而且……年息回過頭往屏幕看去,“這次這部片子,應該不是陸沉給你挑的吧!”
哪有人談戀愛去看電影,看紀錄片的?還帶她來看什麼建築界的輝煌歷史……
有這麼一個男朋友也真是夠了!
“這影片你強迫人電影院放的吧!”
薄邢言怔了怔,這還真被年息給說中了。
他以爲,年息能更深入地瞭解他,她會很開心。
她也會看到自己想和她在一起的真心實意。
“你不喜歡看?”薄邢言抿着脣。
年息瞥了思忖了許久,心想,看他花了這麼多心思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喜歡,喜歡,您的想法實在是太不一般了!”
說着,單手摁着自己的胸腔,“我,很感動!”
薄邢言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年息的肩膀,“很好!”
年息癟了癟嘴,嘆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瞪着屏幕上方,生怕自己看着看着睡着了。
只是這紀錄片實在太無聊,只有懂的人看着纔有感覺,年息實在覺得一點感覺都沒有,看着看着就真睡着了。
薄邢言感覺到肩膀的腦袋矮了下來,怔了怔,忽然嘴角有些抽搐,年息都睡着了,再繼續看也沒什麼意思了,想到這裡,薄邢言將年息抱了起來,隨而離開了電影院。
年息是被薄邢言叫醒的,她撐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和薄邢言現在在農場的大門面前。
薄邢言將用圍巾將年息的脖子給捂得嚴嚴實實的,讓將年息給牽了下來。
年息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溼潤。
“爲什麼來這裡?”
薄邢言轉過身,將鑰匙塞回年息手上,“這是你的!”
年息眨巴着眼睛,看着薄邢言。
當年息推開農場大門,整個人都愣了。
裡面張燈結綵的,到處點滿了蠟燭了燈籠,異常的喜慶,她明知故問道,“你幹什麼呀,花裡花俏的!”
薄邢言將年息摟進懷裡,往裡頭帶。
那銀杏樹之前還沒有掉那麼多葉子的,結果現在幾乎遍地金黃,年息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滋滋滋的聲音。
“哪來的這麼多葉子,這顆銀杏樹明明還……”
薄邢言笑了,“我讓人從別的銀杏樹哪裡弄過來的!”
“年息,我知道你喜歡這種顏色!我本來想撒上油菜花種子,我又擔心你等太久了!”
說着,薄邢言在年息身前單膝跪了下來。
年息嚇得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如果不是薄邢言一隻手還扯着她,她真可能因爲無措退到天邊去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薄邢言忽然抓緊了她的手心,“年息,你嫁給我吧!”
薄邢言矚矚地望着年息。
年息看着薄邢言有些飄忽,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薄邢言將年息拽回來了兩步,將戒指從戒指盒中拿了出來,就要往年息的手上圈。
他覺得,不管年息現在是傻了還是怎麼的,先把年息給圈住再說。
年息這纔回過神來,腦子轟隆隆地響着,迫不及待地將薄邢言手中的戒指搶了過去,給自己戴上,窘迫地舉手,“好!”
薄邢言被這忽然變了的畫風有些適應不過來,他以爲還得纏一下年息,年息纔會答應。
年息看着薄邢言,抽了抽鼻子,“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薄邢言想站起來了。
結果年息忽然摁住他的肩膀,“你站起來我就不要你的戒指了!”
薄邢言,“……!!”
年息再問,“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薄邢言,“兩個月婚後!”
年息抿着脣,“你好好聽好了!我不管你以後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爲我好的理由,都不許再拋棄我!”
薄邢言有些怔,“好!”
“你不要隨隨便便地就跟我說好,如果你再這樣子,我就帶着小薄秦走到天邊去,讓你永遠也找不到!”
薄邢言心底緊了緊,“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就算有,也是我你們帶去的!”
年息點頭,“這些東西,都是你一個人裝扮的嗎?”
薄邢言瀏覽了一遍,點了點頭。
年息抿着脣,“還挺辛苦的!那你起來吧!”
年息話音剛落,就被站起來的薄邢言抱住,猛地在原地轉圈圈,“老婆!老婆!老婆……”
年息緊緊攬着薄邢言的脖子,一遍遍地應着。
兩個月後,年息和薄邢言第一次舉行婚禮,那天年息其實忘了自己跟薄邢言提的那個要求,薄邢言在交換戒指的時候忽然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唱起了征服。
年息看着眼前的男人左顧右盼,直接搶過戒指給自己套上,薄邢言唱歌,比殺豬還難聽,絕對是一種男神到屌絲的晉級!
年息捻着裙襬拋開,嘴巴碎碎念着這不是我男人,你自己慢慢唱吧,太丟臉了。
(正文完)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蘇年轉過身,無奈地看着慕祈年,剛剛從年息的婚禮下來,本來還挺開心的,結果被慕祈年又給纏上了。
慕祈年狠狠壓抑這自己胸腔要爆發的怒火,咬牙切齒,“不、能!”
蘇年氣急,咬着牙轉過身,繼續往前面的地鐵站走去。
就在蘇年準備要上地鐵的時候,慕祈年忽然伸手拽住蘇年的手腕,將蘇年狠狠往自己這邊拽,“不鬧了!回家!”
蘇年一把甩開慕祈年的手,大吼了一聲,“誰跟你鬧了!”
慕祈年抿着脣,他不打算跟蘇年做口水戰了,直接伸手將俗念給抱了起來,往自己的車上走去。
蘇年一點都不想再呆在慕祈年的身邊了,她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
“蛋蛋不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