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景承是有意的還是無意,年息一下子就沒影子了。蘇景承沒能追上年息。
……
薄邢言覺得年息這個女人就是慫。
曝了新聞,就只敢躲起來。
這些個記者找不到年息,就只能找到薄家。
將薄家給圍得水泄不通。
他非常不高興,非常不爽。
林青秋回到家裡,一直面無表情,忽然間轉過身來,食指一下下地戳在他的胸膛,“你要是真想讓奶奶氣死,你就作吧,使勁作,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優秀,特別帥,除了是個總裁,還把車開得跟飛機似的,全世界的女人都圍着你轉?
奶奶要是被你氣得歸西了,我一定是下一個!”
薄邢言被林青秋戳得不停地往後退,一臉黑線,“……!!!”
林青秋在他眼中,最大的優點也是唯一的優點,那就是孝順。
可是如今,爲了讓他娶媳婦,竟然說奶奶歸西這個詞。
他不過是還不想結婚,不過是不想娶年息,結果竟成了作,薄邢言無辜得很。
可是又不能想教訓外人一樣訓自己的母親,母親也算是有些年紀了,把她氣進了醫院,操心的還是他。
“還有,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下半年岑言升遷市長,這本來就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吧!”
薄邢言一怔,林青秋看着心裡叮了一下,轉過身便離開,自己的兒子喜歡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出生在薄家這樣的大家族,誰又是有多少事情可以自己做主的,正因如此,她想既然薄邢言已經承擔了薄氏,就不想薄岑言也像薄邢言這樣活着。
薄邢言是長子,一出生就註定要接手家族產業,有聯姻的必要時,說不定他還得搭上婚姻。
林青秋並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她是真心想讓自己兒子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
但是,那個女的必須沒有那麼多的小九九,並且品行端正。
年息的家庭條件跟薄家雖然是有些差距,但是也算是門當戶對,對蘇家也算知根知底,長得也是眉清目秀的,比起有些人,倒是像個大家閨秀,重要的是,薄邢言並不排斥年息。
薄邢言抿脣,擰起了眉心。
一個上午,薄邢言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逢人就開罵。
開列會的時候,因爲財務部的某個小員工報表做得不規範,聖旨一丟,讓人撿東西滾蛋。
那個小員工被嚇得在會議室哭得稀里嘩啦的,她是擠破了多少個腦袋才擠進的薄氏呀。
薄邢言一看那小員工哭,想起年息那張臉,臉色變得越加的臭。
心裡萌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狹長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
娶就娶吧。
娶了他也不碰她。
讓她守活寡。
真寂寞的時候,他就勉爲其難地睡一下,就當是玩玩。
玩的盡興了,再冷落她,讓她深閨寂寞到自己提離婚。
那時候,她們就沒得說了。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人,沒啥區別。
現在先安撫了母親和奶奶再說!
女人就是麻煩,就喜歡人家騙她。
他不想做渣渣都不行。
薄邢言按照自己對年息身份證上的地址的記憶,來到了蘇家。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倒是有些訝異。
還挺有錢的嘛,也不算是特別窮的那種。
可是一想到年息姓年,這家的主人姓蘇,蘇家人,還不至於去穿那些地攤貨吧。
恍然大悟,大概是個傭人!
誒!
他薄邢言到底是有多沒落?
竟然淪落到去娶傭人的地步。
進得了廚房,上不了廳堂。
他想,年息這樣的身份,是配不上他的。
他應該先回家再詢問一下母親。
免得到時候知道年息是個傭人,又反悔,可別傷了人家。
可是薄邢言這表情,若是真說出那話,可真是要多虛僞,有多虛僞。
可是林青秋其實早就知道年息的家庭,也知道她是隨母姓,秀眉挑了挑,“娶,怎麼不娶?”
薄邢言和林青秋來到了蘇家。
林青秋知道薄邢言要去蘇家,還是光着手去,便開口,“你是土匪頭子?是想強搶婦女做你的壓寨夫人還是什麼?”
無論年息是傭人還是千金小姐,聘禮這一關都不能少。
該給的,必須得給。
於是,在母親林青秋的籌備下。
身後緊緊跟着十輛私家車。
全是裝聘禮的。
這些個聘禮,起碼上千萬。
申雅看到的時候,着實亮了眼。
年息這是上輩子踩了什麼狗屎運,今世竟然能有這麼有錢的家庭願意讓她做兒媳婦。
林青秋覺得,主角是她兒子,第一句應該讓她兒子說,博個好印象。
薄邢言一開始就目的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