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博淵和葉嫣然的目光的注視下,葉飛揚和雲菲煙兩人登上返程的班機,這一次來京華,也算是將以前的事告一段落了,葉飛揚坐在飛機上,俯視着這座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小的城市,感慨萬千,“今後的路該如何?”葉飛揚不禁輕輕握住雲菲煙的手,將雲菲煙的嬌軀攬在懷中,一時之間,葉飛揚不由的感慨萬千,似乎感覺到葉飛揚的傷感,雲菲煙靜靜的貼靠在葉飛揚的懷中,沒有說話。
目送着兩人離去,“飛揚這一離開?”葉嫣然輕起朱脣說道,“前路艱辛啊,兔崽子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他了,除了心智手腕實力以外,還要看運氣,不過老天似乎很眷顧兔崽子呢,秋家的丫頭出現,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葉博淵看着起飛的班機,逐漸消失在雲端,摸着下巴,淡淡的說道。
葉嫣然微微一嘆,看着身邊的這個男人,“二十四年不出手,恐怕接下來你要殺的人更多,磨練你的兒子,若是飛揚有了事,你當真能坐的住,即便是你坐的住,怕是我這個做姑姑的也坐不住嘍。”葉嫣然心中暗道。
聽着妹妹的嘆息聲,葉博淵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又何嘗不知道葉嫣然的擔心,其實他又何嘗不擔心,只是有些事,沒有選擇,葉飛揚名聲在外,與其被動,不如主動一些,既然是他葉博淵的兒子,豈能成爲他人的磨刀石,葉博淵就是要讓葉飛揚踩着對手的屍骨,踏上巔峰。
“說起來,兔崽子還給我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呢。”葉博淵摸着下巴喃喃道,“哦,說來聽聽,”葉嫣然饒有興趣的說道,能被這個男人稱爲難題的事,顯然不太簡單。
看着妹妹好奇的神色,葉博淵不由的微微苦笑,“就是寧家的丫頭,說起來,這件事如何解決,倒是讓人有些無從着手,若是飛揚身邊僅僅有寧家的一個女人也就罷了,我就是豁出去,也自然要成全我的兒子,但是飛揚卻不僅僅這一個女人,讓人家的孫女去做小三,這件事怕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的。”葉博淵皺着眉頭說道。
“以你,這樣的事情,你會接下?”葉嫣然不由的好奇的問道,她倒是想知道葉飛揚是如何讓葉博淵接下這個難題的。
葉博淵淡淡一笑,“說起來,我這個做父親的的確不稱職,兔崽子二十四年都不曾要求我做什麼,有了事,我怎麼能袖手旁觀,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拒絕自己的兒子呢。”葉博淵笑着喃喃道,想起昨夜,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抹柔色。
葉嫣然忍不住輕輕一笑,原來大哥這樣的男人,也難以過去親情這一關,說到底,葉博淵還是上了葉飛揚的當了,聽着妹妹的笑聲,葉博淵淡淡一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上了這個兔崽子的當,可是我能拒絕任何人,卻也不會拒絕自己的兒子,況且我本就虧欠他太多,但是這件事,說起來當真有些難度呢。”葉博淵摸着下巴,看着葉嫣然喃喃道。
葉嫣然淡淡的搖搖頭,在葉博淵失望的神色下,“我也不知道。”葉嫣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寧家與葉家的交情是擺在那的,況且若是需要動強,又何須葉博淵,葉飛揚出手便足以,顯然這條路子行不通,而寧家如今已經退出京華政壇,只怕任何手段,都不足以讓寧家妥協,況且這不是爭鬥,若是讓寧家妥協,那麼無疑在寧馨雨和葉飛揚之間,會留下芥蒂,這個結果,絕對不是他們這些當長輩的所要看到的,恐怕是雙方都不想見到的。
葉博淵直到,葉嫣然心思聰慧,若是葉嫣然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這樣的事,葉博淵還真的辦不了,一時之間,葉博淵倒是有些捉難。
“這個兔崽子,給老子出什麼難題不好,非要出這樣的難題,讓我去當媒婆。”葉博淵沒有辦法,不由的在葉嫣然面前開始抱怨起葉飛揚。葉嫣然聽着葉博淵的話,忍不住的輕笑一聲,“媒婆,你又不是沒做過。”葉嫣然白了葉博淵一眼說道。
“我何時做過?”葉博淵不禁問道,“秋家的丫頭,不是你從中牽線嗎?”葉嫣然反問道,“嗯,”葉博淵點點頭,“說起來真是這樣呢,可是寧家的丫頭,與秋家的丫頭不同,秋家的丫頭是不會計較太多的,可是寧家卻是難辦了,用強的顯然行不通,但是軟的,給面子不給面子不說,我還真的做不來,況且寧家的那個老頭,斷然不會因爲我的幾句話,將孫女拱手讓與飛揚做情人,寧家也丟不起這個人。”葉博淵搖搖頭嘆道。
“我雖然沒有辦法,但是有一個人卻是有辦法。”葉嫣然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笑着說道。
“誰?”葉博淵立刻問道,隨即搖搖頭,“要我去求他,我卻是張不開嘴的,”葉博淵搖搖頭說道,“爲了自己的兒子求一次又何妨,況且當年父親把你逐出葉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就如你當年把尚在襁褓之中的飛揚丟在葉家一般,推己及人,你都不肯原諒他,飛揚又怎麼能夠原諒你?”葉嫣然反問道。
如今老爺子已經幡然悔悟,對於晚輩的態度已經和藹許多,葉飛揚和葉博淵的事來日方長,葉飛揚已經放下以前的一切,原諒了老爺子,而葉博淵和老爺子的事,始終是懸在葉家的一根刺,所以葉嫣然自然想要化解這層隔膜,而這件事最恰當的人,也恰恰是她,所以葉嫣然自然要開口提一下,老爺子如今已經是遲暮之年,還有幾年好活,葉嫣然不想老爺子帶着遺憾走。
“好吧,”葉博淵沉吟的一番,點點頭說道,“不過若是這個老傢伙辦不了,該哪滾蛋哪滾蛋。”葉博淵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看着葉博淵離去的背影,葉嫣然不由的輕笑一聲,葉博淵說出這番話,就意味着他並沒有把當年的事放在心上,若是真的放在心上,以葉博淵的性子,斷然不會低頭的,即便是爲了葉飛揚,否則即便是這個男人想任何辦法,也不會向她妥協,“呵呵,這個家庭,骨子的倔強還真的是如出一撤呢。”葉嫣然笑着喃喃道。
搖搖頭,緩步跟上,她一直希望着葉博淵和老爺子冰釋前嫌的那一天,可是這一天足足的等了二十四年,方纔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