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教訓完康多拉之後,又接着把商業街逛完了,等到晚上天快黑的時候,手裡的紫晶卡還剩幾萬紫晶幣,這纔回到城主府。
林飛跟着婢女七拐八繞地回到他們所在的院子,結果卻讓他目瞪口呆,因爲眼前的院子根本就不像之前他們呆的院子:院子裡的梧桐樹已經被轟成了半截,滿地的枝葉散亂地落在地上,用來裝作景飾的假山也被轟得七零八落。整個院子就像暴風雨過後的景象,要不是看到那幾間房子還在,林飛還以爲走錯地方了。
“林小子,你回來了啊!”塔曼的大嗓門從房間裡傳來,只見塔曼渾身上下的衣服也都是破破爛爛,而奧新在他旁邊,也好不到哪去,兩個傢伙好像搖身一變成了乞丐。
“我說,你們兩個幹嗎呢?拆屋啊?”林飛心裡直翻白眼。
塔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今天一時手癢,就和奧新打了一架,別說,還真舒服。”
林飛無語了,塔曼這廝就是一個暴力狂。
正在這時,一個婢女過來了,她說道:“尊敬的幾位客人,老爺請你們到客廳去一下。”
林飛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讓我兩個兄弟換下衣服。”
這時凱琳和菲婭也過來了,菲婭的阿魯齊納之杖已經鑲嵌上了三枚火紅的寶石,好像是火焰化作了**在其內流動,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至於凱琳,她的古木之杖並不需要什麼東西,所以買了魔法鎧甲和一些魔法首飾。
林飛和衆人收拾好之後便跟着那個婢女向客廳走去,等到客廳的時候,康斯艾爾已經在那裡等着他們了。
“林老弟,你們終於來了。”康斯艾爾一臉笑容迎上去。
“康老哥,您喊我們來,我們肯定得來啊。”林飛也滿臉堆上笑容。
“是這樣的,林老弟,我今天晚上,是想有一件事想讓你們幫忙。”
林飛心裡一愣,他想不到康斯艾爾還真有事情讓自己幫忙。
林飛笑道:“康老哥不用客氣,我們倆是誰跟誰啊?有什麼事,您直說,只要是在我和我朋友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林飛沒把話說死,他只是說力所能及,要是超出能力範圍,林飛打死也不會幹。
康斯艾爾笑道:“林老弟,你客氣了,這個忙你們絕對幫得上。”
“哦?什麼忙?”
“今天晚上我和翡翠城的城主有個見面,期間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們能不能跟我去?”康斯艾爾滿懷期待地看着林飛,他心裡知道,只要林飛開口答應,其他人是一定會答應的。
林飛心裡想到,只是類似保鏢的職務,問題難度應該不大,可以接受。
想到此處,林飛笑了笑:“沒問題,康老哥,還請放心,今天我們會跟着你。”
“既然林老弟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那咱們,現在就動身?”
“行,沒問題,走吧。”
康斯艾爾於是帶領衆人出了城主府,康斯艾爾本想讓衆人坐在一輛馬車裡,可林飛找了個藉口推脫了,因爲他有些話想和荊棘傭兵團的衆人說。
於是康斯艾爾一人坐在前面的馬車裡面,林飛和衆人坐在後面的馬車裡面。
林飛說道:“等下如果有什麼扛不住的危險的話,咱們自己直接撤,不需要管他。”
衆人點了點頭。
馬車一前一後在一藍寶石城北邊的一座奇怪的建築停了下來,此時已是晚上,藍色的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衆人下了車,跟着康斯艾爾走進這座建築。這座建築是圓形的,裡面就像古羅馬的鬥獸場一樣,許許多多的人都坐在位置上面,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衣服都很華麗,應該是貴族,並且好像在等待什麼的表演。
康斯艾爾回頭向林飛說道:“這是本城的競技場,許多角鬥士都會在這裡競技,現在還沒到比賽時間。”
競技在大陸上每座城市都存在,當然這個競技是十分血腥的,一般都是生死鬥,一方不死,決不罷休。參與競技的角鬥者有被生活所迫,有自願參與進來鍛鍊武技。如果你能在生死鬥中獲勝,金錢回報是十分豐厚的。
康斯艾爾並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而是帶領衆人直接朝一處房間走去,而這座房間,還有兩個職業者守護。走進房間,林飛才發現,這扇門只不過是通往地下的一個掩飾,這座建築除了地表部分外,地底還有。
康斯艾爾一邊走一邊解釋:“地表部分的競技是給一般貴族所觀看的,地下的競技場最低也要子爵才能觀看,而且地下競技場的競技也更加血腥刺激,加之有仇怨的貴族雙方也會派人上去競技,我們一般都稱之爲黑暗擂臺。”
林飛心裡皺了皺眉,看樣子今天晚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他悄悄朝衆人使了個眼色,衆人會意,默默點了頭。
走了不久的臺階,林飛衆人終於到了出口,只見不遠處也是一個類似於地表競技場的樣子,不過不同之處卻是在觀衆席的一側有着包廂房間,看樣子是爲最尊貴的貴族所準備的。觀衆席上也是座無虛席,而且反應也是更爲激烈,一個個都撕扯着嗓子在那裡亂喊亂叫,原來黑暗擂臺上面已經有兩個巨漢正打的火熱,其中一個腦袋被開了一下,全身是血。
康斯艾爾帶領衆人直接走入其中的一間包廂,剛一進去,林飛便看到一個陰鷙的老者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來:“康斯艾爾,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在家裡不明不白地被什麼人給弄死了呢。”這個老者走起路來竟然也是步履穩健,而且頗有聲勢,看樣子也是一個職業者,而且等級還不是很低。
康斯艾爾冷冷地回道:“放心,在蓋文你沒死之前,我怎麼會死?”
叫蓋文的老者聽罷哈哈大笑,笑完之後,看到康斯艾爾背後的林飛一行人,便陰陽怪氣地問道:“怎麼?學會找供奉了?不過找了也沒用,因爲今天晚上你照樣要輸。”
康斯艾爾的神色更冷:“試過才知道。”
林飛在後面聽到二人的對話,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樣子康斯艾爾和這叫蓋文的老者有着仇怨,這康斯艾爾把我們拉過來,看樣子是想讓我們打這生死擂臺了。
突然林飛注意到在包廂的不遠處戰着兩個人:一個是臉帶邪笑的年輕人,他正把玩着一把匕首;他身邊站着一個光頭,光頭閉着眼睛沒有說話,他手中抱着一把巨劍。
林飛靈魂交流道:“布魯斯,幫我看看那兩個人的能量波動。”
布魯斯看了看,回道:“主人,那兩個傢伙,我感覺比奧新還有塔曼要強上一些。”
林飛心裡一突,對方還要強上一點,看來今天晚上的惡鬥跑不了了。
康斯艾爾和蓋文斗的言辭交鋒過了一會才告一段落,兩人坐到了椅子上,房間內椅子挺多,中央擺放了一個茶几,上面放了許多特色水果,透明的魔法屏障可以保護觀看者不掉落下去而能夠將競技情況一覽無遺,康斯艾爾讓林飛一行人也坐在旁邊,他知道現在正是需要林飛一行人的時候,自然是能哄就哄,面對蓋文的嘲笑也置之不理。
競技場內的兩個巨漢也快分出勝負了,只見其中一個巨漢舉着一隻長滿無數尖刺的錘子,對着另一個巨漢的腦袋狠狠劈去,頓時血漿四濺,而場內的那些貴族,也歡呼得更厲害了。
“嘔”,林飛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幸好桌上有水果,林飛連忙吃幾個水果壓下去,這纔沒丟臉。林飛在地球上哪裡見過腦漿與血混在一起,這種噁心的場面一想起來,林飛差點又要吐。過了一會,林飛才緩緩適應過來。
這時蓋文看到擂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陰鷙地笑道:“我說康斯艾爾,這擂臺這般無趣,咱們不如添點賭注,如何?”
林飛明顯感覺得到康斯艾爾的手突然捏緊了一下,但旋即鬆開。康斯艾爾說道:“你想怎麼賭?”
“很簡單,等下咱們看誰贏就可以了。至於賭注嘛,錢對我們而言都是數字,所以我希望我們能用物品來做賭注。如何?康斯艾爾城主。”蓋文陰鷙鷙地笑道。
康斯艾爾卻沒有答應,他的手已經狠狠地握緊了,他的勝率太低,如果沒有林飛一行人的幫助,他是必輸無疑,因爲他門下還沒有高階供奉。
“怎麼?康斯艾爾城主?難道你怕了,這要是傳到貴族圈裡面去,你的臉皮可往哪放?”蓋文卻在旁邊依然不緊不慢地施壓,他不怕康斯艾爾不答應,因爲貴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如果他不答應,自己以後一宣揚,絕對要他顏面盡失。
果然,康斯艾爾狠狠一咬牙:“行,我和你賭。”
“好,康城主果然爽快。”蓋文陰鷙地笑道,“我的人選是阿諾德。阿諾德,你先下去。”
那個邪邪的青年人點了點頭,便朝擂臺的方向走去,而此時那兩名巨漢已經離場,一名是直接像被拖死狗一樣拖出去的,然後擂臺上也被迅速清理乾淨了。
“康城主,你的人選自己挑,賭注嘛,咱們意思意思就行了。”蓋文一邊說着,卻一邊從空間戒指拿出一顆類似於圓形的珠子,他一出現在包廂內,頓時連林飛都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動。
“這,這是聖階晶核?”
“不,這是準聖階,半隻腳已經邁入了聖階的魔獸晶核。”
林飛心裡暗歎:這老頭也夠無恥的,明明說意思意思,卻還弄這麼大的賭注,而且看樣子他好像是吃定康斯艾爾了,要不然不會這麼有信心。
康斯艾爾狠狠一咬牙,突然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套鎧甲,只見這鎧甲全身都是銀白,其上蘊含的魔力毫不遜色於那枚準聖階晶核。
“哦?光明的守護者,康斯艾爾,你倒挺下本錢的啊!”蓋文看到康斯艾爾拿出的東西也吃了一驚,但隨即挖苦道,因爲他認爲這東西必是他的囊中之物。
康斯艾爾突然朝林飛看了過來,可林飛卻裝作看不見,繼續吃着水果。康斯艾爾苦笑了一聲,看來林飛一行人是不想趟這次渾水,而賭注已經下了,也挽回不了了。
康斯艾爾只好讓自己手下中的一名刺客去應戰,爲了保存顏面,他必須得應戰。
只見那名刺客到了擂臺上,觀衆席上頓時一陣歡呼,而那名叫阿諾德的青年並沒有動手,只見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臉上仍然掛着邪邪的笑容,等到比賽開始時,他仍然這樣,好像並不把這名刺客放在眼裡。
這名刺客已經拿出匕首,開啓魅影步向阿諾德衝去,阿諾德仍然沒有動。等到這名刺客快要臨近的時候,阿諾德動了,雙手拿了出來,然後化作一陣幻影。林飛壓根就沒看清阿諾德的動作,就見到一陣黑色的影子風一樣經過了刺客的身邊,然後阿諾德便背對着出現在了刺客身後,他手裡拿着一把已經染上了鮮血的匕首,而那名刺客,雙手捂着脖子,可涓涓的鮮血卻不停地冒出來。他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緩緩倒下了。
阿諾德舔了舔嘴脣,臉上掛着邪邪的笑容,向林飛所在的貴賓包廂看來。
好快!林飛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也太強了。
而這時,奧新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