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一輕彎月當中高照着,屋子裡早已息了燭燈,門外的幾人只能藉着月色警惕的望着四周。玄衡逸面露苦澀的笑容,想他玄衡逸萬萬人之上,他何曾受這些苦,今日卻讓一個小丫頭關在了門外,想來真是覺得可笑。
夜寧靜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可卻有些意外的小插曲發生。“不,不不是我,爹真的不是我。”從屋內傳出了一細小的聲音,若不是他幾人都會武功真還聽不見,轉瞬間屋子裡燈火通透,玄衡逸猛然起身也顧不得什麼直衝入了屋內。尋着聲音找去。
“小姐快醒醒啊!你怎麼了。”只間房中靈若舞靜躺在牀塌之上,眼角處還流着滾燙的淚水,而緊閉的雙眸顯得有些吃力的緊蹙着,神情顯得有一絲絲痛苦,水靈兒輕搖着身體焦急的呼喚着,可牀榻上的夢人兒似乎完全無動於衷。
玄衡逸上前一把奪過靈若舞的身體,焦慮的神情看着睡夢中的靈若舞,一方白色絲巾半遮着面,只得看到她的臉,可那熟悉的面目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就是他心中的那個女子,找尋了整整幾個月都不曾找到的人,她居然就在他的身邊。“沒事了,放心吧!我會陪着你的。”玄衡逸緊緊的將他摟入懷中用憐憫心疼的目光看着懷中夢淚的靈若舞,心中滿不是滋味。
而易斌此時的神情顯得十份的怪異。忘着那張半遮着面的靈若舞他顯得十分的鎮定,瘋狂的推開了玄衡逸,背過身抖擻的摘下了她的面紗,看着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此刻他的心更是不知該如何行容,又急忙替她帶上面紗,這幕情景看得幾個都怒目以對。水靈兒咬牙切齒的看着易斌正當要大口破罵之時,易斌突然問道:“你說她到底姓什麼?她家做在哪裡,還有她怎麼會這在個荒山之上,你說啊!”易斌像發了瘋的衝着吼水靈兒吼道,嚇得水靈兒都傻了。
靈若舞被他的吼聲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易斌的懷中,猛然一把推開了他。“你們怎麼在我房裡。”下意識的拉了拉被褥遮住自己的身體,身子往後一摞,不解的掃望了房內怒氣沸騰的人,神情中帶着一絲不解,轉目定睛在水靈兒的身上。
還沒待靈若舞反應過來,易斌就衝上前首當其衝的坐在她的牀榻邊。“小丫頭真的是你嗎?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易斌心痛的說道,在他心中她現在不是應該在樓閣中休息嗎?可爲何會在這深山之中,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你認錯人了吧!我本來就在這裡啊!”靈若舞懵懂的望着易斌,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除了今日才見到他,可想不起還曾在何時何地見到過他。
“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大榕樹下我們不是約好的要等嗎?你不是還說等我回去時,你會彈一曲自己譜寫的曲子給我聽嗎?”易斌回憶中那一幕幕,淚水也不禁的劃破
了他的臉頰,榕樹下兩個稚幼的道別,兩張淚水盈眶的面目都令人看了心碎,那年他只有八歲,而她卻只有四歲。
她記憶模糊頓時間想不起過去那些事情,畢竟那時的她還很小根本就記不了那麼多事情。“我不記你說的,易大人你真的認錯人了。”靈若舞並沒有因此而發火,看着他憐憫與心疼的神情,她倒是絕得有些熟悉,可偏偏卻怎麼也記不起過去。
“我問你你娘是不是叫風清依。”易斌一臉凝重的看着靈若舞,他自信自己沒有認錯人,可此話一出居然把靈若舞給鎮住了,她記憶不起他說的那個畫面,但是這個名字到死她也不敢忘記啊!
“你到底是誰?”靈若舞神情一瞥帶着少許的憤怒質問道,傻傻的望着他,完全有些不知道所措,這幾年來再沒有人提過這個名字了,他是唯一一個讓她思念起從前的人。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裡?爲什麼把你一個人丟在這深山之中。”易斌不解的問道,記憶中她是那麼善良的人,她怎麼會把她最愛的孩子丟在這深山之中。
“她走了。”靈若舞哭泣的說道九年了,整整九年了,她從來不曾像任何人提起過那段她不願提起的事情,可聽了這個名字她卻再也忍不住了。
“什麼?她走了。”一聽這話易斌整個神情都崩潰到極點,愧疚的望着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如果下山後我早點回家去找你,你也不用一個人承受着這些,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易斌一臉自責的說道,緊緊的將靈若舞擁在懷中。
“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一點苦。你別哭。”看着自己心愛的妹妹哭得如此悲傷,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房中燈火通明,還倒映着幾個人影,而房內那熟悉的哭聲,令他心底一揪的痛。衝着房內大吼道:“誰在屋內?”話音一落閃身急忙衝了進來,見易斌緊緊的抱着穿着中衣的靈若舞,而且房中還站着一大羣的男人,靈若舞更是洋不成聲。
迅速一把從他懷裡奪過靈若舞,快速的拉過被單遮住了她的身體。“放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闖入雅竹苑。”憤怒的看着這幾個陌生的面孔,又心疼的看着舞兒,將她放在了牀上。“水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怎麼會在她房中。”他一邊替靈若舞拉蓋着被子,一邊怒問道,突然聲音變得十分的憤怒。
水靈兒頓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也不曾想到他會在此時回來,還沒待水靈兒回神過來,只聽見耳畔一聲怒吼:“你是何人,快把她放開。”易斌虎視眈眈的看着這個剛入內的老者,一身素色白褂,滿鬢銀色飛揚,可宇眉間卻有着十足的霸氣,臉上寫滿了歲月留下的足跡。
“可笑,我是何人,黃毛小兒實在是太過猖狂了。”他冷冷一笑,如同冰柱一樣的目光看向了易斌。“老夫是何人豈是爾
等小輩能知道的。”他細細打量着易斌,眉宇間倒是透着幾分正氣,而神情間卻摻雜着幾分憂鬱的傷感。
“想來這山下的陣法應該也是你們幾個破壞的吧!能破壞老夫所設下的陣法的人江湖上可是屈指可數啊!小子不簡單啊!說吧是誰派你來的目的何爲?”目光凌利掃向了易斌等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冰冷。
易斌直視着這個老者滿臉困惑,可見靈若舞對他似乎沒有過多的情緒,神情中只是多了幾分敬畏。“我只想知道,她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你把她帶到這裡來的?”易斌的言語也冷冽的讓人有些寒意,目光中那道憤怒壓抑着讓人有些恐怚。
突然間一道身影從窗外直驅而入,還一把將牀上的靈若舞拉了起來,一條粉色長裙在月光下更顯出她的嫵媚,他當下神情大變。“立馬把人給老夫放了,或者別想活着踏出靈山。”他的神情中充滿的殺下,佛若與世有仇,毀滅天地的絕決,而此時的他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玉無影想要她活命可以,條件有一點我要那本天翼訣,否則你就準備着給她收屍吧!”黑衣人憤怒中充滿着慾望猙獰的面孔說道。這天翼訣乃是當年天機宮宮主所遺留下來的武林絕學,據說練就了此功都便可獨步武林無人能及,江湖中傳聞這天翼訣早在玉無影少年時期便學得了此門絕學,於是才能獨步天下。
“老夫向來明人不做暗事,這天翼訣早在二十年前有人血洗天機宮時被人帶走了,怎麼可能會在老夫手上,天機宮位於蒼穹巔峰之上,一般人根本無法上得去,而且天機宮慘遭滅門時老夫正在烈焰門與他們門主對弈。”玉無影警惕的望着來人的手,身怕他一用力失手殺了靈若舞。“你給老夫聽好了。如果這丫頭有個什麼閃失,你也別想活着下山。”
“玉無影你向來狡詐我怎麼知道你說的不是假?我再說一遍交出天翼訣,否則我就殺了她。”他的神情像是無意之中被激怒了,情緒已開始難以受控。
靈若舞被他掐得已快要窒息,一旁的易斌等人看得都心驚膽戰,個個的神情都帶着憤怒的殘忍尤其是易斌,手緊握成拳頭目光如利刀一般狠狠的死盯着他。
“敢傷害她的人都得死。”這話無情的說道,如同一記悶雷一般迴響在衆人耳畔。只見他站立原地手只是輕輕波動,一道透光不見其物的東西如風一般飛向了黑衣人的額頭,就在那眨眼的瞬間他的額頭感到有一絲冷意,下意識的轉目瞪了易斌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易斌一招移形換影輕鬆的從他手中奪過了靈若舞。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着急的查看着她的脖子,看看有沒有受傷,此刻靈若舞的脖子上只有一道於紅呈現,易斌這一刻才放下了心來。可那黑衣人卻當場痛苦的倒在地上。在生與死的邊緣扎徘徊着。易斌轉目帶着一股強有力的殺氣怒瞪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