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單手擋住了他正要闢向舞兒的那一掌,可神情卻是那般的輕鬆,似乎一點也不爲這琴音所累。臉上的一抺淡笑讓他好身感到恐懼。此時的冷風慌張的後退了幾步,那神情立馬蒼白。“怎麼?想殺了她嗎?”那突然出現的男子,冷冽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問道,可面巾下卻不見他的容顏,而那雙瞳孔卻是那麼的清淅。只見他回首瞥了一眼舞兒,目光又落在冷風的身上。
冷風不解的質問來人,此刻卻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忐忑。帶着一般恐慌之氣問道:“你是誰?爲何不敢與正面目示人。”冷風一臉冷峻,卻透着幾分寒氣,目光中還帶着殺氣。
男子輕揚着笑意。喃喃自語:“我是誰?”目光中微見幾分痛苦,轉瞬間卻目光凝重的落在冷風身上。“你又何不問問自己是誰?冷風冷盟主,我倒想問問看你究竟是誰?”男子一臉從容,語氣溫合卻帶着幾分攝人的怒意,讓冷風深感煎熬,總覺得這男人似曾想識,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冷風頓時一震,帶着殺氣怒吼道:“別給本盟主裝神弄鬼,有種咋們就來一次決戰。”冷風帶着憤怒的目光,如利刀般直直的向着那白衣男子,卻讓那男子淡漠的神情擋在了門外。
空氣中迴盪着一陣猖狂的笑聲,那笑聲震耳欲聾,猶如河東獅吼,就連那琴音的聲音都讓它壓制下來。“好,很好這一戰,老夫等了多年了,小子既然他要比,你就跟他好好比劃一下,也讓老頭我看看你這幾年的功夫到底練得如何?”聲音剛一落下,隨及一陣風起葉落只見一身素白色的衣服飄逸灑落,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一臉慈笑,神情中卻帶着幾絲期待的望着那白衣男子。
“既然前輩想看,那晚輩就獻醜了。”白衣男子回首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一股霸氣震懾全場,就連冷風也謂之恐懼。“冷盟主那就討教了。”白衣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句,尤其是加重了冷盟主三字的口氣,而說到這三字時,那眉宇間卻有着一股難以掩蓋住的憤怒。
只見他身如幻影,直逼進冷風,冷風頓時間也慌亂神情,身體只得一個勁的向後退去,此時的他顯得有些陣腳大亂。一時間還想不到用什麼辦法來制住他。而那白衣人的招數卻變幻無常令他逃無可逃,眼前那一鎖喉他的小命就沒有了。“師尊”只聽見冷風抑天一叫,一個白衣袂袂的女子,從空中緩緩而下,面容中帶着幾許哀傷,而目光卻停落在那白衣男子的身上。
而正在此時,一個男子極速前行,只覺一陣風而已,冷風的脖子就已被那男子死死的掐住了。冷風方寸大亂放眼望去,掐住他脖子的卻是一直當他是兄長的寒,此時的他整個人都懵了。寒此時目光如冰,沉甸着幾許寒意,而手的筋脈涌起。“慢着。”只見聽那男子驚叫了一聲,隨後沉了沉神,似乎仍是有些不忍心。“放了他。”心裡糾結了好久,才下定這個決心。
寒似乎很聽那白衣男子的話,沉重的鬆開了手。什麼也沒說退至了一旁。“寒?你……”冷風不解的望着寒,那目光表情的一面,此時的他覺得這人變得那麼的陌生,就連他都不認識了。
寒冷凝的斜視着那個地上的冷風,帶着幾分窒息的目光,冷冷的說道:“住口,寒也是你叫的嗎?”昔日的情影涌現,寒的目光卻是如此的冰冷,令人感到陣陣的毛骨聳然。
“小師叔”白衣男子沉重的上前跪在那女子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滿是愧疚。
“冥,起來吧!能回來就好。”女子沉聲說道,彎下腰扶起那白衣男子,此時的舞兒表情也甚是奇怪的望着那女人的神情。這叫冥的男子點了點頭,轉首望向了寒,神情早已百感糾結。
“大哥”還沒待冥說話,寒早已向小孩子一樣,撲入了他的懷中僅僅的將他抱住,而淚水卻在埋在他懷中的那一刻流下來。“我還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口詞不清的說着一些懦弱的話語。
“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呢!大哥還要保護你,還有公子,無論如何大哥也會回來的。”冥一臉欣慰的看着那個面若冰霜的女人,雖然她的表情永遠都是這樣的冰冷,但在他的心中她卻永遠是最美麗最好的一個人,因爲他們走過了一個不爲外人道的日子,所以她瞭解她心中所想,也知道她爲何如此冰冷。摞開了寒的身體,冥直徑上前,走到一旁師玄焰的身旁。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她,但是她走時,讓我交給你一件東西。”冥一臉內疚的跪在師玄焰的面前,似乎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而且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她到底是誰?只見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明黃錦布包裹着的東西遞給了師玄焰。
師玄焰抖擻的手打開一看,裡面包裹着的只有一塊玉佩,還有一封陳舊的書信。“這……這是什麼?”師玄焰不解的望着冥,這個他感覺到陌生,卻帶着幾分熟悉的男人。
“信,她說是你娘留給你的遺書。……”冥似乎還不瞭解,他對自己的身世此時一無所知,只覺得有些壓抑的目光看着師玄焰。
“不……不,我娘是師舞心,不是這個寫信之人。”師玄焰一聽,整個人都呈現崩潰之情,慌張的丟掉了手中的信。師舞心知他承受不起,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做爲一個母親,她比誰都懂拋棄自己孩子時的那種痛苦,軀身拾起信輕念道:焰兒,當你看到這信時,說明嫣兒已將我兒平安送出這個是非之地,而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這一生我最後悔的是不能給你兄弟一個完整的家,原諒孃親的不得矣,如果你還活着記得去找你的兄長他叫靖,他身與你有塊相同的玉偑。找到他後你兄弟二人一起離開宣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永遠不要回來。赫藍玉心絕筆。
“師玄焰你給我站住。”師舞心撕心裂肺的吼道,整個神情崩潰,十幾年前的那一幕歷歷重現腦海,有哭聲,有笑容,有淚滴,也有殺戮,與血腥。沉重的跪在他的面前。“我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就是你的命,你確實不是我的孩子,我父親臨終時將你交託給我,還要我發誓一定要用生命去保護你,這十九年來我將你視如已出,雖說待你嚴厲了點,但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如果你真當我是你娘,就去找你的兄長,然後跟他一起離開宣合,這是你孃的遺願。”此時的師舞
心滿臉淚痕,心中卻有着說不清的痛處。
“娘,你這是做什麼?你快起來啊!”師玄焰整個人都嚇傻了,師舞心居然跪在他的面前。這個一直陪在他身邊十九年,將所有的愛都全部給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而今卻當着天下羣英的面跪在他的面前。“你快起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看着師舞心那堅決的態度,師玄焰也不得不妥協。只好心痛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一旁的冷風更是不解,一向高高在上,視若無物的師舞心居然會給一個向來懦弱的人下跪,整個人都懵了,看不清他們到底再玩些什麼?師舞心冷凝起身,目光憤怒的直視冷風,只見她一個閃身,就站在了冷風面前,單手掐住了冷風的喉。“說,你到底是誰?潛藏在我身邊究竟意欲何爲?”此時的師舞心一臉憤怒,早已失去了理智。
“師尊……我……我是……冷……”那支離破碎的聲音,聽者都有些覺得吃力更別說說的人了。
“住口。冷風從來不會叫我師尊的,在你們幾個當中除非寒、焰以外,以冥爲首的人都是我師侄。”此時的師舞心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乎變得如此的陌生,原本以爲她永遠都不會有什麼憤怒的目光,可今日才發現,原來她也會發怒,也會有情緒。而且她的憤怒還那般的可怕,神情中的殺意足矣毀滅天地。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些年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棋子,難怪不得你從來不肯教授我武藝。”他冷冷的吼道。目光卻如此的空洞。臉上浮現了一絲絲苦澀的笑,想想這幾年自己原來一直在扮演着一個小丑的角色。轉眸凝望着那個白衣男子,一眼迷茫的試問“你到底是誰?”此刻的聲音變得那般的沉重,沉重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左雲難道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白衣男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苦澀,當年是他將自己推下了萬丈深淵,若不是自己輕功一流,恐怕此時早已身亡,而今他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是你?”一聽他叫自己左雲,冷風的臉頓時間煞白,身體重重的向後退了兩步,頓時間有些迷茫,腦海中頓時跡得一片空白。“你……你怎麼會還活着,你……你不是已經……已經……”頓時間左雲像似被雷電觸及了一般,楞在了原地,就邊面色也變得那般蒼白。
“死了嗎?”見他遲遲說不出口,他怒聲回道。“在你眼中我是該死,葬身千層崖下,對嗎?可惜你卻忘記了我是打哪裡來的。”他摘下自己的面紗,一張與冷風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瞬間露在衆人面前,所有的人都爲之感嘆着。
這時,冷風一個嗆啷癱坐在地上,剛剛的懷疑,此時已全然的明郎了。“怎……怎麼會有兩個盟主。”衆人都傻傻的看着這兩個樣貌相同的男子,心中一頓困惑。此時滿天議綸四起。
“他……他是假的,快……快替本盟主拿下他,有賞。”左雲癱坐在地上,支離破碎的吼道,神情顯得着實的驚慌,此刻,大夥都迷失在左雲的話中,可眼下這個癱坐在地上的男人,在他們眼中是武林盟主,大夥都互目相望,羣涌而至向着那白衣男子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