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不一樣的他

九、不一樣的他

琴一愣,也沒有繼續推阻他。宇文護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緩慢的道:“說吧,什麼時候?”

琴撇過頭,輕哼了一聲:“什麼什麼時候?我聽不明白!”

宇文護也懶得跟她爭了,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碗茶道:“你不說也不要緊,我也不想管。反正,這天下是他宇文朗的,管不管的住,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宇文護喝下一口茶以後,再緩緩道:“自從父皇把皇位傳給他的那一天起,我就放棄了做君臨者的願望。但是在那個時候我還是三皇子,所以我必須爲了保持自己的地位而去守護這個國家。現在,隨他天下姓什麼,都與我無關。我所想的,只有我自己的事情。”

琴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安插了奸細麼?不然你怎麼會……”

“奸細?”宇文護冷笑一聲,“哼!根本無須那些東西!從你逃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場戰爭是避免不了的。-不,自從六年前陰山一戰之後,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之前我一直好心提醒皇兄要關注北部邊防,可他一直以爲我是爲了加強曲家的勢力,反而削弱了對於金帳汗國的控制。纔會任憑他們統一草原,而如今又……”

接着,宇文護眼神犀利的看了琴一眼,彷彿要看穿她的心思,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猥褻。至少,此刻在琴眼裡,宇文護的目光彷彿一把尖刀,深深的洞穿了自己的心靈。宇文朗像是觀摩一件貨物一般點評道:“你很有思想,凡事也有自己的看法。作爲一個女人來說。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地了。不過,你心不夠狠。做事沒有辦法做到絕對。所以心思也很容易被看穿。我想,你既然能當上百夫長,而又偷偷跑了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聽你臨別時對那幾個草原漢子說地話,你應該是很不想離開金帳汗國纔是。但是卻有逼着你不得不走地原因,除了戰爭。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確,確實是這樣。琴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文護,也無力的坐了下來。

宇文護繼續道:“你會拼死逃回晟國,這戰爭應該就會馬上打響。但是你不僅在我的木屋待了一晚,而在寧綏的客棧又住了兩天。寧綏是邊關,若是一打起仗來一定會最先波及。依我看,這場戰爭地日期雖近,但是還不到迫在眉睫的地步。十天……嗯,最多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戰爭纔會打響,是吧?”

琴無力的點點頭。平素看慣了他花花公子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宇文護,敏感、銳利,一針見血,對事情有着令人恐懼的洞察力和判斷力。難怪當初他能打勝仗,難怪他能裝死逃過宇文朗的追捕。僅憑一點線索就能有如此看法,真是可怕啊!

宇文護看到琴的表情,難得的嘆了口氣:“真是的啊……如果當初皇兄聽了我地話。把伊頓一行人一直留在晟國。可能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吧……”

琴有些疑惑的問:“爲什麼是伊頓?”

宇文護道:“我也聽說過四王之亂地一些事。可能知道地不是太詳細。但是基本過程我還是明白地。事情地起因是在於二王子地鷹準部被毀吧。接着糾察出幕後黑手是大王子阿爾思楞。然後清機國師與三王子蘇赫巴魯藉着這個機會打敗了阿爾思楞。蘇赫巴魯坐上了狼主地位子。但是就在那天晚上。四王子伊頓來襲。剿滅了蘇赫巴魯地主力部隊。然後想要處死在戰爭中功勳卓著地穆言。不料在陣前卻被手下地將士所殺。而穆言更是在死前將一切託付給二王子布日古德。從容自盡。我說地可對?”

琴想想。是沒什麼錯地。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地事情。遂點點頭。

“問題就在這裡。”宇文護忽然眼睛精光大閃。眉頭深鎖。“其一。事情地發展太過於戲劇化。雖然一環接一環很流暢。細細地考慮下來卻有些怪異。其二。我不認爲那個穆言。會是爲了布日古德犧牲一切地人!”

“啊?”琴愣道。“你說些什麼啊?”其實當初穆言死時。她也覺得有些疑惑。再加上穆言和布日古德扯不清楚地關係。隱鷹營地事情。徹底打亂了她地思路。但是穆言地死是板上釘釘地事。琴也就沒有多想。可是此時經宇文護一提醒。她也不免覺得事情地發展有些奇怪。而到底哪裡奇怪。自己又說不上來。

宇文護道:“事情地發展看似順風順水。但是對於布日古德來說。一切也太順利了點!且不說穆言臨死前地託付。就說這之前地三王混戰。阿爾思楞、蘇赫巴魯地力量被消耗殆盡。而國師清機也在戰爭之中死去。四王去其二。勢力平衡大大傾斜。簡直就像是在掃滅政敵地做法!而穆言又在這個關鍵時刻叛逃……雖然當時地情景似乎合情合理。可是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局。而布日古德在接手之後病情大好。後來甚至參加了對蘇赫巴魯地討伐戰。時間拿捏地也是剛剛好。你不覺得對於一個患病數年地人。這些看上去有些奇怪麼?”

“我也想過。”琴此刻很正式地與宇文護商議起來。“布日古德與穆言地關係。穆言或許就是布日古德地手下也說不定。因爲他就是四年前襲擊宇文瀟和我地人!”

“啊?”這回連宇文護也疑惑了,“四弟?你?”

琴道:“阿爾思楞並不是被蘇赫巴魯殺死,他的死因是漫天的銀針和一支奪命鏢!四年前,他先是在宮內用銀針襲擊宇文瀟,然後嫁禍給我。在我被廢之後,埋伏下殺手,試圖置我於死地!目的是想讓晟國和國視同水火。現在他故技重施,亂軍之中取走了阿爾思楞的性命,並且將謀殺阿爾思楞的罪名推給蘇赫巴魯,而伊頓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幫助阿爾思楞報仇。”

“好算計啊!然後這伊頓又替別人做嫁衣,他自己坐收漁人之利!真是妙啊!”宇文護拍手感嘆。

“不止是伊頓吧,穆言又何嘗不是?”琴道,“利用完了,抹煞掉最好,所以他死了。不僅他死了,整個穆家都被伊頓抄家滅族,平白的成了犧牲品。”

“什麼?穆家是被伊頓……”宇文護大驚。

琴很沉重的點點頭。

宇文護忽然站了起來,揹着手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深鎖,目光如鉅。琴看着他走來走去的身影,心裡也開始盤旋起來。她早就知道穆言和布日古德不簡單,可是推理到了此處,差不多也就到了一個盡頭。再往前,彷彿是混沌的黑暗,看不清來路,兇險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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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甩甩有些昏亂的頭,拿起另一隻茶杯,倒滿了水。

宇文護忽然停了下來,覺察出不對勁的琴看着宇文護,忽然發現他的眼睛在熠熠生輝,而臉上也泛出不可思議的紅色,像是激動,又像是難以置信:“我忽然想到……這個穆言,和布日古德,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砰”的一聲,琴沒有拿住手中的茶盞,任它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你,你說什麼?你說穆言是……”琴覺得心都在顫動。

“除了穆言本人就是布日古德之外,我是實在想不出,能讓這一切變得合情合理的說法。”宇文護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一切,只能能塵埃落定的那一天才能招揭吧!”

“怎……怎麼會……”琴瞳孔猛縮,全身都在抖。

“不管穆言是不是布日古德,他布的這個局可是大的很啊!連我也被他算計了。”宇文護感嘆道,“知道爲什麼宇文朗對我越來越不信任麼?那次對四弟的襲擊,四弟重病,自然不用說。皇兄和次真公主也受了傷,而唯一沒有受一點傷的人,就是我!不僅僅是我本人,就連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侍衛們,都毫髮無損。皇兄從此開始猜忌我,他是懷疑,我不僅是想篡權奪位,還想殺光皇族啊!”

“穆言……”琴想起那個送她戒指的高大少年,想起他很爽朗的大笑和豪氣的對萍水相逢的自己說“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打”。想起他在逸園指揮若定,談笑間輕易收服了幾個壯士的心,與雲飛爭鋒的霸氣。而後,又不加猜忌的幫助自己出宮……她當時是看出了穆言的一些不對勁,可是怎麼樣也不能把那個穆言和這個天才陰謀家聯繫在一起。更何況,要是萬驥盟的慘案真的跟他有關的話,而又不信被宇文護說中了他就是布日古德本人。那麼,所謂的“慘案”就是一場驚天的局。他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當中……

五十四公子放尊重些求收藏求收藏四江南女子三十一營救寒霜六他是我的奴隸三十七內戰開始二十八謀殺三十三鳳儀樓一新婚之夜十五雲龍佩十六南國秀士二十三茗如其人四十六誰是寒霜二十三人彘三你想要的女人是我八十八最後的傳召四十七勸誘與真相三十六侍女六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二母儀天下十四亡命之徒四逃出爭戰八十一金鷹戒指十二抹不去的傷痕二十萬驥盟被毀二天下爲局六合歡酒二更求粉紅十酒不醉人二十七宇文護之死楔子二十五夕顏堂內十三鴛鴦浴那個粉紅四十二真英雄六一快樂上架通告三十一窺伺五十又起紛爭求收藏求收藏五十二危機二十三他的心意七成長的足跡四十二隻恐瀟郎是路人八十九再次進宮十七宸楓樹下五晟國我回來了十一萬念俱灰四十七勸誘與真相五十九我的皇后九十八奪命鏢二十八謀殺四飲酒作樂求粉紅六十九一牆之隔的愛十聚財當鋪十七生命的最後一天求粉紅三十三天下之大二十七宇文護之死四十九征討鷹準部十四七夕之夜八十九再次進宮五十四邂逅四十七留宿三十九鳳求凰三十二我不是君子二合一章節求粉紅十君子動口不動手二十二去坤寧宮十二抹不去的傷痕第五 卷一三年六十挽留二十二昭寧郡主十冤家聚頭二十萬驥盟被毀二十五二人世界四十一明月清風求收藏三十六浴火內幕五十三絕色麗姬求收藏十五雲龍佩十六患得患失六龍駒鳳雛九十二最後的要求十五紅色月牙三十八騎兵突襲二十八爲你捨命四十三女人的抗爭十七茶葉代表我的心四十四上三部二天下爲局九不一樣的他三十三天下之大四十八門裡門外二十二千夫長的家眷三十一駙馬與王妃四十七勸誘與真相四十二隻恐瀟郎是路人七成長的足跡三十四紈絝子弟七十二暗無天日五十三最後的笑容八十七今生今世有你不悔四十八他是女人二更求收藏九女人的尊嚴十四血光之災二十一坤寧宮的人十冤家聚頭三十三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