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下子就黑了,大罵道:“宇文護,有本事你你自己還不是娶了九十九位侍妾,風流到一塌糊塗,還敢跟我比!”
兩個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琴把頭靠在牆上,靜靜的看天。自從宇文護被帶走以後,琴好久沒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就算是看着天空,也覺得是灰灰的,壓抑的,讓人難過。
“宇文護,你知道,我這幾個月,一直有件很後悔的事,是什麼麼?”過了許久,琴忽然問道。
宇文護笑得胸有成竹:“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後悔,沒有早一點嫁給我麼!”
琴的臉黑了又紅:“真是的,本來一件多麼正經的事,被你一說就全然沒有原來的效果了。”
宇文護淡淡一笑:“話雖然是渾話,但是,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直來直往慣了,一時間也改不了。以後的幾十年,你就多多包涵了。
”
說到以後,琴又有些憂鬱了。以後怎麼辦?宇文朗真的會看在兄弟情分上放了宇文護麼?他雖然說明天會讓自己走,但是真的能保證以後都不會來找茬麼?
想到這裡,琴又爬了起來,對着牆道:“宇文護,我應該怎麼做,我們要怎樣才能在一起?”
問到這裡,宇文護也是一僵,他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他性能力很清楚,至少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宇文朗並不想輕易放走自己。他笑道:“我不知道,不過,也許……”
琴搶着話道:“我不准你說‘不過’。沒有什麼‘不過’。我們一定會在一起地。一定。”
宇文護也順着她地話說:“是地。一定。一定。”忽然他心念一動。問道:“你是怎麼過來地?也是宇文朗他發現你地身份。把你綁過來地?”
琴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跟宇文護解釋她和宇文朗地過節。醞釀了很久。剛想說話。忽然看到遠方出現了一聲喊:“原來你在這裡!”
是宇文朗!琴站了起來。看着他氣勢洶洶地從山上衝了下來。臉色都變了:“我不是要你乖乖呆在屋裡地麼?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琴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相當冰冷。冷笑道:“這還用問麼?我來看我地丈夫。又什麼不對地麼?”
“丈夫?”宇文朗大驚。舌頭都有些打結道。“你。你們不是。還沒有成親麼?”
“我們是沒有成親,但是已經禮聘完畢,媒人就是昭寧,皇上有什麼問題麼?”琴橫眉冷對,拳頭捏得緊緊的。
“我……”宇文朗在她面前,總是擺不出皇帝的派頭,她也不吃那一套,一時間有些語結。
在裡面的宇文護聽到兩人的對話,基本上已經能猜出了宇文朗和琴地關係。有些驚訝,還有些疑惑。但是其後,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出來表個態:“不錯,皇兄,她和我早有婚約,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但是已經……”他本想氣氣宇文朗,說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不過爲了琴的清譽考慮,還是沒有說出口。
琴也知道宇文護的意思,一下想要擺脫宇文朗的糾纏,便道:“不錯。我們本來打算早就成婚的,如果不是你把他抓來,我們可能早就有了孩子了。”
“孩子,成婚……你們……”宇文朗捏緊拳頭,看着琴堅定的神情,臉色變的很難看。
“宇文護根本就不想去爭什麼皇位,也對曲家的權勢沒有一點考慮的地方,你抓他來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琴還想進一步讓宇文朗放了宇文護。
宇文朗忽然擡起頭,臉龐有些猙獰的道:“我就是要抓住他,怎麼樣?”
琴嚇了一跳,又道:“他有丹書鐵卷,你殺不了他。”
“那又如何?不殺他,我還不能折磨他麼?”宇文朗地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惡狠狠的,“我要關他一輩子,折磨他一輩子!”
琴失聲道:“他是你的親弟弟啊!”
“我管他是誰?挑戰我的權威,我就要整死他!”宇文朗忽然轉頭,對着身後的侍衛大喝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抓回去!”
琴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道:“我不走!我不走!宇文護在這裡,我就不走!”
屋裡的宇文護也拍着牆大聲喊道:“宇文朗,你要對付的人是我。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能耐!”
宇文朗大聲笑道:“我就是要欺負她,你又能怎樣?我明天就送她回_國,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我看你們以後還怎麼成親!——還看什麼看,帶走!”
侍衛們早已抓住琴的胳膊,把她往山上拽。琴大聲吼道:“宇文朗,放開我,放開我!”吃下軟筋散的她,連宇文朗的力量都敵不過,根本沒有反抗大內侍衛地力氣。
“兒!兒!”這邊,宇文護也着急的不行,拍着牆大聲的喊。
“阿護,我愛你,我會永遠等着你的!”琴被拖走的最後,留下來地是略帶哭腔、聲嘶力竭的呼喊。而後,天朗氣清,一片安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兒,我也是,我也是……”宇文護十指緊緊摳着牆壁,無力地滑倒在地。忽然,他又“霍”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宇文朗!你滿意了吧!你高興了吧!你想對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我只求你不要害兒!”
聽到琴直白地白和最後悲傷欲絕的掙扎,宇文朗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聽到了宇文護地話,他心裡一下子就狠心起來,笑道:“不錯不錯!表演的很讓人滿意。用一個什麼詞來形容來着?‘肝腸寸斷’!不錯,就是‘肝腸寸斷’!不過我還想看一場好戲!明天我就送她回_國,你們永遠沒有機會了!永遠!”
“瘋子,瘋子!你瘋了嗎?你想毀了她嗎?”宇文護大聲道。
“哼,我願意如何,是我的自由,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待着吧!”宇文朗一甩袖子走遠,身後的宇文護還大聲道:“我求你不要對她出手!求求你!”
宇文朗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宇文護的喊叫聲。每
,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冷了幾寸,硬了幾分。說那一幕分離地戲份,很有趣,真的很有趣。不過還不夠,明明還可以更精彩的。
回到小院,宇文朗冷着臉大聲吼道:“給我滾!”其他的下人都乖乖地走了,只有秋葉和綠荷兩個人不願意離去。她們剛纔看見琴被幾個大內侍衛架回來的狀況,心裡明白可能待會兒她會遭災了。她們不想獨自走開,只留下琴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壓力。
沒想到宇文朗根本沒跟她們兩人廢話,幾步衝了過來,狠狠的踢在她們身上,眼神兇狠的道:“給我滾!耳朵聾了沒聽見是吧?來人,給朕把她們的耳朵砍下來!”
秋葉和綠荷大驚,沒想到平常看宇文朗儒雅的樣子,一出手就要人命,嚇得癱軟在地,連求饒都忘了。
幾個大內侍衛聞言衝了過來,正要動手,房門一下子就開了,琴冷着臉走了出來:“宇文朗,有本事就衝着我來!”
宇文朗一臉怪笑,看地人毛骨悚然:“好!衝着你這句話,我放過她們。你們幾個,把這兩個丫頭關到後院柴房,今晚給她們吃放!”
侍衛們聞聲而動,一下子就把兩人拖走了。琴剛想關門,宇文朗一手撐着門,掙扎了幾下,還是把門推開了。琴本能的退後了好幾步,而宇文朗則閒庭信步的坐在了琴邊,伸手隨便撥了一下琴絃。
兩個人都不說話,窗戶沒有關牢,微微有風吹過,茜窗紗微微的晃動。
傍晚時分,屋子裡很暗,琴全身戒備着,隨隨便便坐着的宇文朗,看上去雖然像是人畜無害的少年郎,但是帝王的積威和殺氣依然很凌厲。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許久,宇文朗忽然轉過頭看她,笑得一臉燦爛,似乎剛纔那些說話間生殺予奪的人不是他一樣。
琴嚇了一跳,宇文朗這種喜怒哀樂隨時轉換的性子讓她一時間招架不了。
“你是要我放了宇文護麼?”宇文朗是笑着的,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狠厲,“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做夢!”
“你!——”琴心裡的氣一下子就躥上來了。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跟宇文朗生氣的時候,她壓下了心頭的火:“他現在什麼也不是,你就算放了他,對你的皇位也無礙。”
“你是想,我現在放了他,然後明天我放你回_國的時候,你再溜出去,和他在一起麼?嗯,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宇文朗隨意的笑道。
琴一時語結,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宇文朗站起來,笑眯眯地,一字一句的道:“做夢!”
琴在他強大的壓力下,退了小半步:“你何必呢?”
宇文朗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狠辣起來:“我就是討厭他!從小就討厭!父皇最喜歡他,母后只關心大哥。父皇甚至爲了他要廢掉大哥的太子之位。本來大臣不願意地,但是自從他得到‘地獄紅蓮’的名頭以後,對他來說,皇位唾手可得!可是他不要,後來大哥也死了,我做了皇帝,他還是對我陽奉陰違!我殺不了他,但是我總可以關他一輩子!他不是愛你麼?他不是想和你在一起麼?我就偏偏要拆散你們!你明天就被我送走了,你們以後永永遠遠見不到面了,永遠!”
看着宇文朗野獸一般地氣勢,琴退後幾步:“你個瘋子!宇文護在這裡,我就在這裡!我不走,我哪裡也不去!”
“你必須走!你走了,_國方面就沒有理由跟着草原蠻子鬧事了,而且,宇文護也永遠和你沒有交集!”
琴上前一步,大聲道:“你乾脆殺了我算了!宇文護不走,我就不離開,絕不!”
宇文朗的眼睛裡忽然出現嗜血地光芒,妖異的氣勢一瞬間暴漲着:“你必須走,必須!而且你也永遠見不到宇文護!”
“絕不!我一定要留下!”琴執拗地和宇文朗硬碰硬,她再也不想失去宇文護了。
宇文朗不再放出兇狠的目光了,相反,又收斂了所有的侵略性的氣息:“你想留下?嗯,倒也不是不行。”
眼前的宇文朗一下子改變了氣息,讓琴覺得心驚肉跳的同時,又嗅到了一絲希望:“—什麼方法?”
“方法嘛,就是……”說到這裡,宇文朗忽然斷了語言,一下子衝了過來,把她抱了起來,“做我的女人,你想留在這裡多久都沒有問題!”
琴被襲擊,吃了一驚,而後又開始了掙扎:“混蛋,放手!”
宇文朗哪裡會放手,抱着她大步跑到牀邊,把她丟到牀上。琴剛想爬起來,宇文朗就壓了過來。
“放開我!放開我!唔……”嘴被封住,琴真的被嚇破了膽。原來她也面對過好幾次相似的場景,可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給她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恐懼感。此刻的宇文朗就如同一頭飢的野獸,眼裡除了撕裂自己獵物的快感,什麼都沒有剩下。
離開了她的脣,宇文朗喝道:“閉嘴!你真當自己是個寶,哼!原本你就是屬於我的,宇文護他憑什麼!憑什麼!他不是最珍視你麼,我就想看看,當他最喜歡的女人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終於抽出一隻手,琴狠狠的甩了宇文朗一巴掌:“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宇文朗不怒反笑:“我是瘋子?沒錯,我就是瘋子!從一開始我就動手,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卻一直傻傻等到現在!我是瘋子,我是傻子!”
P:什麼都不說了,鮮花估計沒人送,臭雞蛋別砸死我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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