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不要……”汪小雨嚇了一跳,掙扎着,眼神趕緊朝駕駛室瞟去。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這輛小車前後被擋開了,她根本看不到司機,而且白色的窗簾布,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將夕陽擋在了車窗外。
這下,她的心完完全全放了下來,手臂一繞,便將她瘋狂想念了一週的人兒的頸脖,給纏上了:“老公……”
喚聲情深深意切切的,很嬌很嗲,很撩撥人的心。
小東西,想死我了!鄴柏寒渾身在激盪,咕噥一聲,噴着熱氣的脣便緊緊吻住了她的小嘴。接下來的擁吻,帶着倆人濃烈的思念,如暴風驟雨一股,又激又狂,直至倆人都感覺空氣稀薄,他熾烈的吮吻,才逐漸變得溫柔、緩慢。
“寶貝,想不想我?”鄴柏寒呼吸粗重,問着情侶之間永不厭倦的問話。嘴,輕輕吮吸着她的脣瓣,她香甜的味道,如同罌粟一樣,讓他永遠都不知滿足。
“想……”汪小雨在他懷裡輕喘着應了聲。她開啓紅脣,任他想採擷她脣齒間的芳香。
鄴柏寒緊緊抱着他的小女人,薄脣不停地在她的脣上親吻吮吸。他愛,愛他懷中的寶貝小妻子,有時想她時候,感覺渾身都是疼的。
分別一週,對任何一對新婚情侶的來說,都是一種酷刑。鄴柏寒親着吮着,手就有些管不住,透着情急不自覺就伸到她簿簿的裙衫裡,然後順着小腹向上。
汪小雨窩在他懷中,身子不可抑制地在輕顫,後來見他……
鄴柏寒的大膽舉動,把汪小雨嚇着了,畢竟倆人在車上,親親嘴,或者手探到她衣服裡偷偷摸一摸,她還是允許的,但像這樣掀起衣衫,她就怕了。
“老公,別這樣……”她雙手捧住他的頭,想將深埋在胸前的他趕走。
“寶貝,不要,讓我親親它,我想它,想你。”他不願,在她胸前咕噥着說。
他的咕噥,令汪小雨想起了他的信息,於是捧住頭的手用力一扳,他深埋其間的臉就露了出來。
“哼,死太監,我就知道你不是想我整個人兒,只想念我的身子。”汪小雨嘟着嘴巴,很不滿,用眼兇他。
聽到這話,鄴柏寒悶笑起來,胸脯一聳一聳的。他也想到了那條信息。那天他正要給她回覆,沒想到宋開陽的出現,將他打斷了。
他咧開嘴寵溺地一笑:“那我問問你,你的身子,是不是屬於整個兒的一部分?”
“……”貌似他的話,很有道理,但小嘴還是噘着的,不肯鬆口。
瞧着她紅嘟嘟的小嘴,鄴柏寒的脣,不受控制地又吻了上去。汪小雨嚶嚀一聲,身子軟軟的靠着他,乖巧地任他的脣親吻她,任他的手悄悄在她衣內揉摸。其實他的親吻和揉摸,對於汪小雨來說,也是罌粟,讓她上癮,讓她無法抗拒,讓她情不自禁的淪陷。
感覺到她的柔順後,鄴柏寒卻退縮了,撤離前,狠命而貪婪地在她紅脣上狠狠蹂躪了一番,才喘着粗氣將她鬆開。小東西,如不顧及她的膽小,他真想在車上要了她,就現在!
捧起她緋紅的俏臉,鄴柏寒目光熾熱,毫不掩飾將他赤裸裸的渴望,傳遞給她:“小東西,真想要你,就現在!”
汪小雨臉紅心跳,羞澀地咬住下脣,垂眼,吃吃地傻笑。她坐他腿上,他的渴望她十分明顯地感覺到了。
鄴柏寒的喉嚨,連連滾動了幾下,暗咒一句,雙手猛地托起,將她往旁邊座位上一扔,緊接着,就聽見他舒了好長一口氣。
“老實呆着,再不準惹我!”他霸道地橫她一眼,把罪名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不關我的事,我沒惹你!是……是你自己要跟我親的。”汪小雨仰頭狡辯,隨後垂下眼,眸光朝某個部位偷偷地瞟過去。天啦!那個地方,褲褲被撐得好高,像……像支起的帳蓬……
“還敢偷看!”
突然的喝聲,將她嚇了一跳,眼神慌亂的逃離,隨後紅着臉,捂住嘴呵呵的偷笑。
良久、良久,他手臂伸過來,將她往胸口攬。
“是你攬的,到時別又怪我。”嘟起嘴,先申明,免得到時他又怪罪她。
鄴柏寒沉着臉,一本正經回答她:“只要老老實實坐着,就不會有事。”
她的小樣,真的讓他愛死了,心靈都在顫。幾乎每個晚上都在想念她,都在盼望着能夠將她擁在懷裡,跟她說話,然後瘋狂的索要她,現在獨處了,卻要照顧她的膽小,連大膽點的舉動都不敢,真是活受罪。
“奇怪,你的車呢?怎麼換了一輛?”直至這時候,汪小雨纔想到了這個問題。
“賣了。”
“嗤,鬼信你的。”嗤了他一下,她再問,“這一輛林肯也是你的?”
“這輛,是我偷來的。”鄴柏寒不想告訴她真實情況,便故意跟她扭着說。最近一段時間,他不會固定車子,直到解除警報爲止。
哼!汪小雨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掀開窗簾,探頭向車窗外瞧了瞧。咦?她感覺有些不對,擡眼問他:“老公,咱們這是去哪兒?不是回家嗎?”
“不是,去龍灣。”
“去海邊?”汪小雨兩眸發亮,隨後高興地呵呵笑起來。笑了幾聲,她突然想起了宋開陽,趕緊扭頭向後看去,果然,宋開陽的小車緊跟在其後!
“宋開陽和倩倩他們,也一起去是不是?”
鄴柏寒輕“嗯”了聲。從小雨嘴裡,他得知餘倩倩一家週末度假去了,於是便連忙給宋開陽打電話,嘿嘿,誰讓他倆是生死哥們呢。
“哎,那個宋開陽,到底是幹什麼的?”汪小雨想到了餘倩倩交給她的任何。
“這個……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汪小雨會相信她的話嗎?當然不信了!小手撫上寬寬厚厚的胸脯,爾後,輕輕在上面轉着圈的撫弄撩撥:“老公,他是幹什麼的,告訴我嘛?”
拉長的聲調,又嗲又嬌,如果不是問及宋開陽,鄴柏寒聽到這蝕骨的嗓音,絕對什麼都告訴她。心一橫,沉着臉說:“我真不知道,好像是生意人吧。”
抱着一滾沙發的朋友,會不知道?這不是鬼話嗎?
汪小雨嘴巴一嘟,微微有些不悅地央求:“老公,告訴我好不好?他在追求倩倩,倩倩對他好像也有些喜歡,可是,倩倩對他一無所知。他年齡多大,是哪兒的人,幹什麼工作,等等,一切都不知道,倩倩就是喜歡,也不敢答應呀。”
“他年齡我知道,比我小三個月。”
“那他是哪兒的人呢?”
“和你老公一樣,美國籍的中國人。”
“切,美國籍的中國人,這是什麼話嘛。”發出不滿的抗議之後,汪小雨的眼睛猛然睜大:“什麼,你是美國籍的……”
她對他老公的瞭解實在太少了,就連他的國籍,她這時候才知道,真是汗顏。
“才知道?”
“是啊,你又沒有跟我講過,我怎麼會知道。”她回敬了一句。她在他的面前,就像透明的紙,什麼都明瞭,可他對她,簡直就像是一個謎。
“這麼說,我嫁的是一個老外?”
“什麼老外!”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汪小雨呵呵笑了下,發覺跑了題,便趕緊坐正身子回到了正題上:“那宋開陽是幹什麼的呢?”
年齡知道,是哪兒的人也知道,現在就差這項。
“哎呀老婆,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知道!”
“哼,你不說是不是?”汪小雨真有些生氣了,她可以肯定,死太監是知道的,但他爲什麼又不告訴她呢?難道,宋開陽有老婆?
這想法一產生,她便脫口問了出來:“是不是宋開陽有老婆?”
“胡說,沒有!”
“那……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告訴你?”被她一死纏,鄴柏寒也開始有些不耐了。
汪小雨一聽他不耐的口吻,心裡好不舒服,板着臉,氣呼呼威脅他:“死太監,你不說是吧?不說我今後就不讓你親了!”
她孩子氣的話,把鄴柏寒逗得笑了起來,他一臉痞笑反問道:“你說,我會怕你不讓我親嗎?”
他纔不會呢!到時候,這色豬肯定會強行,而她,肯定也會輸。汪小雨心裡悶悶的,目光投到車窗外,賭氣不再看他。
瞧見她這樣,鄴柏寒吐了口氣,伸出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之後盯着她的眼睛,表情嚴肅地問她:“我知道倩倩是你的好朋友,你這麼做,是爲了她着想。那麼,老公問你,你信得過你的老公嗎?”
心裡憋着氣,汪小雨很不想點這個頭,最後……她點了點頭。
“既然信得過,你就跟倩倩說,如果她是真心喜歡宋開陽,就請接納他、信任他,就像你接納我,信任我一樣,宋開陽絕對是好人,跟你老公一樣的,大大好人!”
“喂,死太監,你是好人嗎?少臭美啦。”一記粉拳,伴着鄴柏寒的哈哈大笑,落到他的胸口上……
林肯車的後面,銀色的保時捷跑車上。
宋開陽手握方向盤,好似很專注地開着車,而餘倩倩櫻脣緊閉,靜默地坐在他的身邊,一雙亮閃閃的眸子,死死注視着前方的黑色林肯。從她緊攥裙襬的小手上看,可見她的內心,是多麼的緊張。
車內空間小,倆人若是不說話,空氣就會顯得很壓抑、很緊張,只不過,這種壓抑和緊張,卻透着令人心動的曖昧味道。
歷來,玩世不恭的宋開陽都是油嘴滑舌、能言善辯的,可此刻他弄不懂,自己爲何會如此嘴拙,寒暄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欣怡是你的表姐?”終於,從牙縫裡迸出了一句問話,只是,問話一出口,宋開陽就後悔了。他在柳城,吳欣怡根本不知道。
餘倩倩一聽,果然來了興趣,亮眸撲閃一下,投向了宋開陽俊美絕倫的酷臉:“你認識我的表姐?”
“不……不認識。”在心裡,宋開陽已經將自己罵了千萬遍。
“那你……”餘倩倩的一張俏臉寫滿了不解,從他對錶姐的稱呼,他跟表姐,應該很熟悉。
“她是柏寒家的家庭醫生,我常聽柏寒和唐伯母提到過。”
哦,這樣啊。略顯羞赧,衝他無聲地一笑,心頭不免有些小失望。剛剛,她還在想,準備向表姐打聽他的情況。
餘倩倩承認,首先吸引她的,是他開朗俊美的外表。可,隨着再次相見,她發現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博學。而且,她總感覺他玩世不恭的背後,透着一股極其神秘的色彩,令她情不自禁想了解、想打探、想靠近。
就說這次去海邊,她對他僅僅只是好感而已,可莫名其妙,她沒加推辭就答應了。很顯然,這次出遊和跟同學、朋友們出去玩大不一樣,這意味着,倆人將會進一步發展。想到這些,餘倩倩就不可抵制的有些緊張。
瞧着倒光鏡中略顯緊張而又羞赧的臉,宋開陽很是不理解。按說,像這種青澀的果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可不知道爲什麼,那天晚上的相遇,他卻突感眼前一亮,有一股爽心悅目的感覺,所以第二天迫不及待相約,居然還像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說出“我要追你”之類搞笑的話來,這,完全有失他的水準。
以他的年齡和性格,只會用行動去追求、去俘獲,根本無需這類表白。難道,自己跟柏寒這死小子一樣,轉了性,也喜歡起青澀的果子來了?
對這次出遊,宋開陽充滿期待。也許,倆人都深感這次出遊的意義重大,接下來的聊天,都顯得有些緊張。餘倩倩緊張還情有可原,畢竟,她是一個青澀的小姑娘,可是宋開陽緊張,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那心慌慌的惶惑樣子,哪裡還像是個情場老手,如同第一次談戀愛、追女生,生怕自己說錯話,而造成對方的反感及厭惡。這種緊張中透着讓人心動的局面,一直維持到海邊度假村,才得以緩解。
從鄴氏大廈出來,妍麗心頭樂翻了天,一路暗笑,將布森和劉雲逸又載回到了西郊的別墅。
“老大,你有什麼發現沒有?”腳一跨進別墅,伴着劉雲逸情急的詢問,他頭上的假髮,被他焦躁地扯了下來,瞬息間,女式衣服也被他從身上剝下,鞋也被他扔了。
布森將寒森的目光,投向妍麗。他命令她去做晚飯,等她消失在廚房門口,他便跟劉雲逸私商起來。
“沒有任何發現,整幢大樓,對進出的陌生人盤查得極其嚴格,有好多地方,我不敢擅自獨闖,等會夜深了,我想再去探查一下。”
“老大,你還想去探查啊?”劉雲逸一聽,情緒就有些激動了,“他們防得那麼嚴,我們去不是自投羅網嗎?據鄴柏寒的助理講,鄴柏寒早就搬離了大廈,他根本就不在大廈裡辦公!”
“什麼,他不在大廈裡辦公?!”這個消息,令布森有些錯愕,也很震驚。
“對,他不在,我們的行蹤及意圖,他們早就知道了。”接下來,劉雲逸就把跟妍麗一起所探查、所經歷的事情,跟布森講了一遍。
最後,他說道:“老大,在大廈動手的方案,我看還是放棄吧,鄴柏寒是否在大廈,我們都不能夠肯定,怎麼個動手法?”
見布森在深思,劉雲逸便向他提議:“要不乾脆我和你深夜潛到他的家裡去,再或者趁他回家及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咱倆再動手。”
“你提的兩點我都不同意。”布森回答的口氣,極其乾脆,堅定得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鄴柏寒睡在哪一個房間,我們不知道吧?他的那些保鏢,只怕容不得你我弄清楚,就會圍攻上來了。而鄴柏寒的身手,你我也知道,近距離交接,能否勝他還是兩個字,我們,唯有趁其不備或者遠距離射殺,纔有把握。”
“那我們趁他回家或者離開家的時候動手?”
“這個……”布森沉吟半晌,才擡頭說道:“這個方案,我也覺得行不通,他回家或離家時,你和我不是一起探查過的嗎?他的車子根本不停頓,就直接駛進了宅子,第二天離開時,也是這樣,直接快速駛出,而且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我和你根本不知道他回家沒有。”
“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那老大你說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總不能就此放棄吧?”劉雲逸的聲音,焦急而煩躁,當年,布森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因爲這,他根本就不會陪着他來中國。
“實在不行,也只能放棄!”布森透着無奈,作出了這個決定。不用說,他潛來中國的事,絕對被警方知道了,所以鄴柏寒才做了充足的準備。鄴柏寒的狡猾,如同當年一般,現在,他連他人影子都見不着,怎麼下手?
布森猜測,鄴柏寒肯定換了車,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回宅子,那宅子,只不過是一個誘餌,正等着他和劉雲逸往裡跳的誘餌!
“可是老大,就……就這樣放棄,我心裡不甘呀。”
布森的心裡,何曾又甘?但不甘又怎麼樣,總不能貿然去送死吧?
“老大,既然我們找不到這渾小子的人,我們就對他的家人動手吧,不然就這樣放棄了,心頭太憋氣了!”外表斯斯文文的劉雲逸,心胸卻比魔鬼還要歹毒,居然提出了這麼狠毒的建議。說罷,鼻子冷冷一哼,憤憤地:“哼,我就不相信,他的老孃跟老婆,會成天成天關在宅子裡不出來。”
布森若有所思地點着頭。鄴柏寒的老母親有可能關得住,但是他老婆就不一定了。據網上的消息,說鄴柏寒的老婆,還是一位大學生。
好,就拿他的老婆開刀!
布森一臉絕然,擡頭吩咐劉雲逸:“雲逸,你去上網查一查,把他老婆的情況,查個清楚明白,看她究竟是哪所大學的學生,如果有可能,咱倆就對她下手。”
“他老婆的情況,咱倆不是查過嗎?除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網上連他老婆的照片,都查不到一張,老大,你忘了?”
是的,是查過,也確實沒有查到任何有意義的資料。
接下來,布森和劉雲逸,陷入了沉默,恰在這時,妍麗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妍麗,布森眼前突覺一亮,他孃的,他怎麼把這騷女人給忘記了?!她,不是鄴柏寒的小媽嗎?鄴柏寒老婆的情況,她豈能夠不清楚?
布森指着正收拾餐桌的妍麗,命令:“你,過來一下。”
妍麗一怔,不知他倆是何事找她,乖乖的,朝他倆走了過來:“什麼事?”
“鄴柏寒的老婆,是在校就讀的大學生?”
混蛋,這兩惡魔要動小雨嗎?妍麗心中大駭,兩條腿都在抖了。吞嚥一口,她硬着頭皮輕輕應了句:“是。”
哈哈哈,這女人,看來還真起了不少的作用!布森一陣欣喜,趕緊繼續發問:“那她是哪所大學的學生?”
“這個……”布森的問話,令妍麗爲難死了,雖然小雨從小就不討她的歡喜,但不管怎麼說,她倆是表姐妹,她怎麼能夠置小雨於死地呢?她心一橫,面色堅定一口咬定說道:“他老婆究竟是哪一所大學的,這個,我也不清楚。”
“你他孃的會不清楚?”布森的表情,一下變得恐怖起來,透射過去的寒光,似要將妍麗凍死。
“是……是的,我不……不清楚。”
“臭女人,你他孃的欠揍!”劉雲逸兇罵一聲,揚起手臂,就要抽妍麗,但是,揚起的手,卻被布森制止了。之後,劉雲逸怒火中燒,布森則陰沉可怕,兩道厲光,將她牢牢地注視着。
“你不擔心你女兒?”布森冷冷的說,話語中的寒氣往外直冒。
“……”她怎麼不擔心呀?就是因爲她的寶貝寧寧,她纔會這麼的配合。他倆曾威脅她,如果她敢報警害他倆被抓,他們的組織也不會放過她,她的寧寧會死得很慘,逃跑就更別想了,一樣會死得很慘。
被他倆這麼一瞧,再經布森一威脅,妍麗的兩條腿直打哆嗦,一張絕美的臉也嚇成了死灰色。但是,她拼命咬着牙,不情願鬆口承認。她連吸幾口氣,鎮定了一下,開腔說道:“你們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鄴柏寒的小媽,但他也是我的仇人,不然的話,黃萬青怎麼會找你倆去殺他?”
黃萬青說,他倆是他找來行刺鄴柏寒的殺手?布森的目光透着不解,看向劉雲逸,而劉雲逸,也正拿疑惑的眼神在看他。不用說,黃萬青肯定是利用她與鄴柏寒之間的仇恨,欺騙她說,他倆是他請來的殺手了。
見他倆滿含疑惑不出聲,妍麗還以爲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於是,趕緊出聲,繼續把情況向他倆闡明:“我和鄴柏寒的仇,早在十幾年前就結下了,現在,他恨不能我死,同樣,我也恨不得他快點亡。剛纔在大廈裡,我就跟劉雲逸說過,我雖然是鄴柏寒的小媽,但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他結婚,我也不在邀請之列,他結婚這麼久,我也從未看到過他和老婆一起露過臉,或者出席任何的社交、公益活動,再加上,他有意把有關他老婆的信息全部封鎖起來了,所以他老婆的情況,我和柳城所有的人一樣,半點都不知情。”
謝天謝地,鄴柏寒把小雨的情況封鎖得緊,如果要是他倆知道,小雨就是她的表妹,她此刻就連狡辯的機會,也沒有了。
妍麗這一番話,暫且令倆人有了幾分相信,因爲一直以來,妍麗都非常配合。布森惡狠狠的目光,將妍麗審視幾眼,之後帶着威脅,向她提出:“行,給你半天時間,你去把他老婆的情況,給我打探清楚。”
“他老婆的情況,別人都不知道,你們讓我向誰去打探?”妍麗知道,她的話經不起推敲、經不起反駁。既然當初曾舉行過婚禮儀式,那麼,小雨的情況就肯定有人知曉。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一落,布森惱怒至極的聲音就響了:“老子就不相信,全城未必就沒有人知道?你他孃的,老子實話告訴你吧,老子和雲逸,根本不是黃萬青請來的殺手,我們是黑社會的,專爲追殺鄴柏寒而來,黃萬青那個混蛋,他怕了,他不敢跟你說出實情,之後,嚇得屁滾尿流逃到美國躲藏起來了,但是,你卻逃不了,你的寶貝女兒還在我們的監控之下。現在,你願意打探也好,不願意打探好行,老子給你半天時間,僅此半天,如果晚餐之前,你還不來回復,你的寶貝女兒,就永遠吃不上晚餐了。”
“你……你們……”布森此番話,把妍麗的魂都驚駭飛了。他們,居然是黑社會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個勢力相當大的團伙,連黃萬青都怕了他們。
可惡的黃萬青,原來他一直在欺騙她!也難怪這幾天,黃萬青的電話打不通了,原來,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她了後,自己躲藏起來了。現在,妍麗終於明白,黃萬青爲何反覆交待,要她別招惹他倆,因爲,黃萬青深知他倆的恐怖,他怕了!也難怪,他們花錢請來的殺手,而殺手反而卻比他倆的恩客還兇、還狠,根本不把她這個花錢請他倆的“恩客”當回事!
妍麗雙目驚瞪,渾身抖動着,將面前的兩個惡魔望着、望着。黃萬青,你這個魔鬼,可恨啊,還以爲他是真心待她,沒想到,他竟然在欺騙她,讓她攤上了這種麻煩!現在,她如果不將小雨的情況告訴他倆,她會沒命不說,她的寶貝寧寧,也將會……
她妍麗,並不是無惡不作狠毒的女人,當年,若不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怎麼可能謀殺唐秀雅?也許是老天爲了罰她,肚裡的孩子,在她縱火殺人的當天晚上,就流產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她怎麼辦啊?!妍麗欲哭無淚,死灰般的蒼白俏臉,痛苦地抽搐着,說與不說,做着艱難的抉擇。黃萬青都怕了他們,她妍麗一個小小的女人,能夠不怕嗎?
“還不快滾?”布森朝嚇傻了的妍麗,不耐煩地暴吼一聲。他相信,這個小騷貨絕對有辦法打探到一切。
妍麗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布森如鬼魅一般陰森恐怖的聲音,在她背後再次響起:“記住,六點前,你必須趕到這兒來回復!必須!”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悔恨,妍麗的眼淚,嘩啦啦的,大滴大滴從她俏麗的臉上,紛紛往下直落……
黑色林肯及銀色的保時捷,一前一後駛進龍灣度假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他們一行四人,早已飢腸轆轆,便先就了餐,才揹着各自的包包,前往房間。
去房間的途中,汪小雨蹙着眉頭,照着右眼連連拍了幾巴掌。討厭,又跳什麼!
鄴柏寒眼神透着好奇,瞧了她一眼,勾脣笑了笑,擁住她的小蠻腰,繼續向前。他小妻子可愛的小動作,太多了,所以他並沒有好奇,也沒有詢問。
誰知在電梯內,汪小雨滿臉煩躁,照着右眼又是“啪啪”幾巴掌,而且這一次,下手比剛纔重多了。
下手這麼重,就不可愛了,鄴柏寒充滿了不解,終於發問了:“怎麼回事?你傻呼呼拍眼睛幹什麼?”
沒等汪小雨回答,餘倩倩卻驚問道:“怎麼啦,你眼睛又跳了?”
“是啊,吃飯的時候就開始跳了,好煩,看樣子要倒黴了。”汪小雨煩躁的迴應一句,加大力量,又連連拍了幾下。
“你……你……笨豬!”鄴柏寒笑罵一句,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拍了。她的眼睛周圍,都被自己拍得紅通通的,真是個笨豬,就不疼嗎?
“豬,這些你也相信?”透着心疼,他再次笑罵。
“不是我想信,是你不得不信。”汪小雨嘟起嘴巴回了句,然後接着說道:“不信你問倩倩,我右眼跳真的很靈驗,記得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我右眼跳得好厲害,後來倩倩的數學掛科,我也跳了,還有……還有你上次迫婚,也是跳個不停……”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迫婚可是大喜事,不是什麼災難啊。”不等她說完,鄴柏寒發出了不滿的抗議。可恨的東西,居然把他的迫婚,說成是災難。
“可當時對於我來說,就是災難啊,哼,還是毀滅性的。你不知道,我當時恨死你這個死太監了。”
聽到他倆的“打情罵俏”,餘倩倩捂着嘴偷笑,而宋開陽心頭,卻充滿了羨慕。
愛情這東西,真的能夠改變人嗎?
瞧着眼前一臉陽光的笑,跟小嬌妻拌嘴的鄴柏寒,宋開陽對這個問題,不是質疑,而是肯定。以前,這小子成天擺着一張臭臉,極少笑,話也不多,陰冷沉悶,好似滿世界的人都是他的仇人,森寒的面目,跟熱情開朗的他,是兩個極端。
可如令,這小子在他家黃毛丫頭的“調教”下,完全變了個人,愛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啊!想到這兒,宋開陽的眼神,不自覺就瞟向緊挨汪小雨而站的餘倩倩的身上。此時的餘倩倩,正掩住嘴在偷笑,那嬌羞中帶着調皮的模樣,不禁令他看癡了……
出了用餐的酒店,大約步行了五分鐘的樣子,包括司機,一行五人就來了到臨海的別墅羣。汪小雨起先還以爲住的地方,是像賓館酒店一樣的房間,沒料到,鄴柏寒居然包下了一幢別墅。瞧着眼前泰式風格的白色小洋樓,倆個女孩子興奮得手舞足蹈,歡聲叫着,率先衝進了別墅的院落。
這是一座兩層的白色小洋樓,一樓,除一個超大的客廳,就是廚房、健身房、還有一個供打牌及K歌的活動室。
房間在二樓,一共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是一樣的設施,窗窗可見海,戶戶可聽濤。四間房,除小倆口共用一間,其他三間,剛好供餘倩倩、宋開陽以及司機居住。
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將樓上樓下巡視了個遍,才各自回房,準備洗澡。
房間裡,鄴柏寒正在擺弄相機和攝像機,爲明天的拍攝作準備。汪小雨進來,悄悄來到他背後,然後,伸出手臂將他粗壯的腰身環抱住。“老公,謝謝!”她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由衷地道了聲謝。
大海,一直是她夢中嚮往的地方,因爲媽媽管得嚴厲,雖然柳城離龍灣纔剛剛兩百公里,但是,她卻從沒有來過,今兒還是她頭一遭來。
當汪小雨的身子一貼上他的後背,鄴柏寒不禁渾身緊繃了起來,他笑着警告:“小東西,別惹火啊,當心我……”
聽他這麼一說,汪小雨吃吃笑着,小手透着調皮,故意在他腹部揉摸了幾下,然後,在死太監發作之前,迅速撤離:“咯咯咯,我洗澡去咯。”
灑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汪小雨閃進了浴室。鄴柏寒找宋開陽有點事,不然,早纏上去了。
洗完澡出來,見鄴柏寒不在,汪小雨吹乾頭髮,便去了餘倩倩的房間裡。
此刻,餘倩倩正站在陽臺上吹海風,見汪小雨進來,便嘻嘻笑着,將汪小雨往外推攘了一下:“切,跑到我這兒來幹嘛,還不快跟家老公親熱去。”
汪小雨紅着臉,笑着說:“呵呵,他不在,可能找宋開陽去了。”
提到宋開陽,餘倩倩馬上想到她交給汪小雨的任務,於是,她便問道:“對了,宋開陽的情況,你跟死太監打探到沒有?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不說。”
“沒有的傢伙!”餘倩倩含笑,將汪小雨的腦門戳了一下:“把所有招術全部用上呀。”
“全部都用了,可他……哎,反正,那些招術全部不管用。”提到這事,汪小雨就覺得窩氣。
“算了,我對他也只好奇而已。”
“他年齡我知道,比死太監小几個月,還有他的國籍,死太監說跟他的一樣,是美國的中國人。”
“美國籍的中國人?”
“嗯。”汪小雨點了點頭,接着說,“就是他是幹什麼的,死太監死活不願意說,總說他不知道。”
“也許他真不知道吧。”
“怎麼可能!我敢肯定地說,死太監他知道,後來我把他問急了,他就讓我告訴你,說如果你是真心喜歡他,就請信任他、接納他,還說宋開陽跟他一樣,是大大的好人。”
“切,誰喜歡他呀?最多也是好感而已。”餘倩倩嘴硬,不願意承認。
接下來,倆人又講了一會兒話,見時候不早了,餘倩倩便又是推,又是掀的,將汪小雨趕出她的房間:“去去去,回房間陪你家死太監去,如果你再不去,死太監肯定要來抓你了。”
汪小雨緋紅着臉,衝着餘倩倩嘿嘿一笑,便快步離開了餘倩倩的房間。她如果再不回房去,沒準,死太監真來抓她的。其實,分別一週,她也想早點回到他身邊去,可是她怕倩倩孤單,所以就留下來,陪她多講了一會兒的話。
回到房間,卻不見死太監的蹤影,汪小雨以爲他還在宋開陽的那兒,便抱了個枕頭,打算去陽臺上看星星。
沒曾想,推開陽臺的門,她卻發現死太監僅穿着一條平腳褲,正躺在陽臺上的白色躺椅上。
“呵呵,還以爲你在宋開陽那兒沒有回呢。”說話的功夫,汪小雨已經來到了鄴柏寒跟前。
鄴柏寒躺着的身子往一邊挪了挪,然後,向她張開了手臂:“來吧。”
汪小雨羞澀地一笑,身子剛一躺上去,就被他急切地攬進了懷裡。鄴柏寒身材魁梧,那張躺椅,完完全全被他獨佔了去,所以,被他攬入懷的汪小雨,幾近整個人兒,都趴躺在他的身體上。
汪小雨一入他的懷,鄴柏寒的熱脣,便迅速吻住那柔軟之極、香甜之極的紅脣。“小東西,害老公久等。”嘴裡不滿地咕噥一句,舌尖一卷,情急急地鑽入汪小雨的小嘴裡,而他的手,則配合脣舌的吮吻,探入她的睡袍在她嬌嫩的身體上游走,揉摸。
這樣趴躺着一親一揉,鄴柏寒的身體就迅速被引爆了,他粗重地喘息着,咬着她的耳朵說:“寶貝,我好想要你,就現在!”
“老公,咱……咱們回房去。”
“不,就在這兒,我……我太想你了,我等不及了。”什麼等不及了,其實,是他這壞蛋在汪小雨沒有回房前,就蓄謀好了的。他要在露天下,頭頂星星要他的女人。
“可……可我害怕……”
“乖,別怕,別人看不見咱倆。”
“可我……可我怕倩倩他們聽……聽見了。”汪小雨的聲音顫顫的,說着,發着狠的忍住體內的焦渴,身子在他懷中掙扎,想爬起來。
“寶貝,乖,只要我們不大聲喊叫,他們聽不見,我保證。”
剛纔因爲這個想法,令他的身心激顫了好久,此刻,他怎麼會帶她回房?
在鄴柏寒的半強迫下,汪小雨終於淪陷,後來,歡纏中的兩人忘了一切,渾然忘我中,也顧不得別人是否能夠聽見,劇喘、尖叫、嬌吟,低吼不斷從倆人嘴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