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等待玖伊的陸星宇和慕凡忽然聽到下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準確的是一個老頭和一個青年的爭吵聲。
“爺爺,你怎麼能將家裡爲數不多錢給這個流氓!”年輕的聲音咆哮道,好像又是因爲所長的要價過多導致顧客有了爭議。
“你給我閉嘴!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找到你父親的方法嗎?難道你想讓你父親死不瞑目嗎?”蒼老的聲音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即使制住了年輕的聲音繼續說下去。“王所長,這個卡里有八十萬,我希望你能接下這個委託!”
“八十萬!”陸星宇和慕凡兩人對望了一眼,兩人眼裡都是震驚。八十萬,一般的家庭可能幾十年的積蓄也就是這麼多,沒想到所長一個任務就可以掙到。
二樓的會客廳中靜寂了一段時間,才響起所長的聲音。“齊先生,我接任務的第一要求,就是錢要夠,第二要求,就是儘可能的誠實,按照您給我這份報告上的委託,別說八十萬,三萬塊就可以了,而且,人失蹤的地點,時間都這麼清楚,完全可以找警察啊。”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騙你嗎?不要以爲在這裡開了個破事務所就認爲自己是個人才了,你只不過是個……”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在樓下響起,兩人對望一眼,立馬向下走去。雖然他倆認爲所長絕對不會吃虧,但是沒有親眼看見還是有些不放心。
到達二樓,兩人便看見一個捂着臉,拽開大門跑出去的年輕人背影。一個頭發發白,滿臉惆悵,一身富貴華服的老人坐在沙發上,伸出的顫抖右手有些微紅,看樣子剛纔打人的應該是他。
“這兩位是……”華服老者收回自己的右手,用自己的左手按摩着顫抖的右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比死都難看。
“我的兩位助手,星宇,再給這位呂老先生倒杯水,讓他冷靜一下。”所長淡定的一笑,吩咐剛下來的陸星宇給老者倒了杯水。“呂老先生,現在可以好好的給我們講一下,這份報告中沒有的東西吧。”
“我只聽說王所長有一位漂亮的秘書小姐,沒想到王所長還有這麼兩位年輕有爲的助手啊!”被稱爲呂老先生的老人,在客套了兩句後,開始慢慢給三人講述起來自己拜託的事情。
據呂老先生所說,呂老先生一家祖祖輩輩都是做藥材生意的,到了呂老先生孩子這一輩,纔開始坐起房地產生意。海城醫學院近期要將原本的舊校舍拆掉,再蓋一座新的實驗樓,呂老先生的兒子聽說後,費盡千辛萬苦纔將這個生意競標成功。
大環境不景氣的情況下,能有這麼一個穩賺不賠的生意,全家人都爲他感到高興。但當呂老先生的兒子去帶人觀察舊宿舍的時候,卻離奇失蹤了!
根據當時在場人的說法,呂老先生的兒子好像是在檢查舊校舍時,在衆人不注意時某明奇妙的失蹤了,其他人看呂先生消失不見,急忙打電話。電話那頭,呂先生說自己有點急事,讓其他人先回去。其他人見呂先生沒什麼事情,便聽從吩咐,打道回府。
呂老先生並不是本地人,家人和呂先生並沒有住在一起,所以並不知道呂先生失蹤的事情。只到第三天,呂先生還是沒有去上班,打電話也不接時,下屬才感覺不對,打電話報警並同時通知了呂先生的家人。
雖然也報了警,警察也出警調查,將海城醫學院的舊宿舍附近搜了底朝天,但就是沒有見到呂老先生兒子的影子。
呂老先生一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聽從朋友的幫助,跑過來求助與所長了。
這些都是報告上提到的,接下來老人開始給三個人訴說了一些報告中沒有的東西。
呂老先生的兒子其實是答應了校方一個條件才讓校方將舊校舍這個案子給了他們,就是不能拆舊校舍的最後一層,並且要將最後一層徹底用水泥封死,不允許修建任何通往下面的道路。
還有就是在呂老先生兒子消失的那天,有一對情侶熄燈後,在舊宿舍附近溜達時曾經聽到過一些悽慘的哀嚎聲。間接導致這對情侶夜晚生活很不協調。
“就這些?”所長擡眼瞧了一下呂老先生,呂老先生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點了點頭。
“好吧,這個任務我可以接,但是需要再加一百萬!我需要打點上邊,這些事情你懂得?警察局的局長,簫局長你應該認識吧?這都需要打點的!”
“王所長,我認爲我已經拿了足夠的誠意和報酬前來和你協商,可你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您要是一直這樣,連這八十萬都沒有了!簫局長那邊,我也知道需要打點,但您也要的太多了!”呂老先生氣憤的拍案而起,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所長。
“您肯定是拿了足夠的誠意而來,但是我不會將我的利益拱手讓人。一百五十萬,最低價。您肯定是沒有其他辦法了,纔過來找的我吧?您自己想想,想好了我的大門隨時爲您敞開!”所長指了指門外,一副送客的意思。
“是對錢敞開吧!”慕凡鄙視的看了所長一眼,但還是走到呂老先生面前,禮貌的向他指了指門口。“老人家,我給您的建議是不要再過來找這個王八蛋,去找人民警察,他們絕對會幫助你們找到您的兒子。”
呂老先生卻沒有離開沙發,反而坐在那裡思考些什麼。一旁的陸星宇捂着嘴看着一臉尷尬的慕凡笑着。
“王所長,就如您所說,我答應您,總共一百五十萬,我希望你能夠在五天之內幫我把我的孩子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呂老先生思考了半天,站起身子,向着所長鞠了個躬,居然答應了所長提出的條件。
“當然。”所長拿出一支筆,在桌子上的一張紙上寫了個號碼,遞給了呂老先生。“您給我打錢之時,便是我出發之時。請吧。”
呂老先生氣憤的接過所長遞過的紙張,轉身推開事務所的大門,用力的將大門關上。
“所長,這個……”陸星宇想說些什麼,卻被所長用手勢制止了。
“玖伊,洗完澡了嗎?速度拿點水下來,底下沒水了!來,幾位,咱是不是討論一下這些錢我們這麼分?你說我們要不要買幾根大金鍊子戴脖子上?”所長說出的話顯得他十分的貪得無厭,並且給人一種暴發戶的感覺。
陸星宇愣愣的看着所長在那胡說八道,過了幾分鐘,所長忽然表情一變,將手中的卡扔在了一邊。
“怎麼了?氣氛這麼僵?我剛纔聽見說要買大金鍊子!人人有份嗎?”玖伊一個手拿着熱水壺,一個手擦着頭上溼漉漉的頭髮,從三樓走了下來。“這不有水嗎?還讓我拿!”
“怎麼不用吹風機啊?這樣對頭髮不好!”陸星宇說着接過玖伊雙手的東西,將熱水壺放到桌子上,一擔毛巾,一臉幸福的開始幫玖伊擦起了頭髮。
“秀恩愛小心死得快……”所長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兩杯酒,遞給慕凡一杯,推開窗戶,看着窗外的風景。
慕凡看着所長遞給自己的酒,轉了轉手中的高腳杯,學着所長的樣子喝了一口。“我就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喝的?還是我們東北的二鍋頭帶勁!”
“你給我拿過來,不知道享受的人!喝你的二鍋頭去!”所長手中一閃,慕凡的高腳杯中猩紅色的酒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白色二鍋頭。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