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旦抓着個雞腿,一邊啃着一邊慢悠悠的挪進品丹閣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元清月的獅吼,還有那熔金化鐵的怒火。
“師姐,這大清早的,你火氣怎麼這麼大,該吃藥了!”元清旦這個滾刀肉根本就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或者說意識到了也不在乎。
大清早?火氣大?吃藥?元清月快瘋了!
“元清旦,你最好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否則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元清月突然間平靜下來,心中沒有了波瀾,只有空氣中凝滯的氣息,在告訴所有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理由?你是我師姐算不算?”元清旦小心翼翼的道,他突然想起,自己想要留在煉丹谷,繼續過這種睡覺睡到自然醒,吃嘛嘛香的生活,還得求着眼前的師姐。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姐嗎?”元清月冷冷的道,暴風雨醞釀中。
“師姐,你這麼大,我這小眼睛怎麼可能裝得下!”元清旦說得一本正經,一雙小眼睛卻停留在了元清月那高聳的挺拔上。
“嗯,確實挺大的!”品丹閣外的元清風吸吸鼻子,很贊同元清旦的眼光,“只是蛋蛋這傢伙要完了,這根本就是在作死!”
“好!很好!既然這樣,師姐就幫幫你,讓你的小眼睛能裝得下師姐。”元清旦的目光,如同一道閃電,徹底引爆了醞釀已久的暴風雨。
元清月衝上前,擡起修長的美腿,一腳把元清旦踹了個滾地葫蘆,然後是拳拳到肉的“嘭!嘭!”聲雨點般響起,伴奏的是元清旦的慘叫。
元清風捂住雙眼:“慘,實在是太慘了!”
“小傢伙,你站在這品丹閣外面幹什麼,怎麼不進去!”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元清風轉頭望去,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正從“丹仙秘境”中走出來。
“兩位前輩,清月師姐正在裡面發飆呢,晚輩覺得還是晚點進去比較安全。”元清風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兩人,只能叫前輩了。
“清月居然會發飆?誰這麼大本事,能讓清月這小女娃發飆,這樣的人才一定得見見。”中年大叔笑呵呵的道,聽聲音,之前說話的也是他。
“清月小女娃發飆?這倒是罕見,這樣的熱鬧錯過就太可惜了。”老者笑呵呵的道,一句話,老頑童屬性暴露無遺。
三人走進品丹閣,元清月正毫無淑女形象的騎在元清旦身上,一雙粉拳,不斷的往元清旦臉上招呼,女王屬性,無限爆表。
在鍛體十重的元清月面前,元清旦那鍛體四重的修爲,根本就不夠看,除了讓他更耐打一點,丁點用都沒有。
“清月小女娃,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老者摸着山羊鬍,笑眯眯的道。
元清月停下手,這才發現品丹閣內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了幾個人,而且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她。
“雲爺爺,你們什麼時候出來的?你們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元清月摸摸自己的臉,摸摸身上的衣服,然後打算檢查褲子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啊!”一聲尖叫,響徹寰宇,元清月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跳了起來,羞怒不已,臉紅得滴出血來。
“清月小女娃,不給我們介紹下地上這位,能讓你如此失態的,絕對是個人才啊!”中年大叔也不甘落後,好笑的看着侷促不安的元清月。
“你們誰啊?居然敢壞胖爺的好事!”元清旦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熊貓眼喜感十足,看起來確實大了好幾倍,整張臉也腫成了豬頭,不斷的吸着涼氣。
“好事?”老者和中年大叔一臉的怪異,連櫃檯裡發放材料的小姑娘和元清月也不例外。
“胖爺說是好事,就是好事,沒事都散了,散了!”說話扯動臉上的傷,讓他連連倒吸涼氣。
周圍的人都一副見鬼的表情。
шшш¤TTKΛN¤co
只有元清風神色如常,作死的心理髮作,偷偷湊到元清旦身邊,用剛好讓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道:“被清月師姐騎着的感覺怎麼樣?”
元清旦的神色突然猥瑣起來:“舒服,太舒服了,那彈性,嘖!嘖!”
“元!清!旦!”元清月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又被這死胖子擺了一道,她已經出離憤怒了!
“師姐,你叫我!”元清旦很狗腿的跑到元清月跟前,“是不是沒打過癮,沒關係,你繼續。”
說完,很光棍的往地上一趟。
元清月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周圍看熱鬧的幾人臉上直抽抽,這確實是個銀才,銀才啊!
“師傅,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飯吧!”
“對,對,這人老了身體就不行了,晚幾分鐘吃飯就餓得難受。”
“兩位前輩,我陪你們一起,這頓飯晚輩請了。”
如果之前的是暴風雨,那現在醞釀的絕對是風暴海嘯,暴風雨看看熱鬧還成,風暴海嘯是要人命的,還是走爲上策。
事實證明,離開是明智的選擇。
三人剛剛走出品丹閣,身後就傳出元清旦驚天動地,穿透雲霄的慘叫。
“師……師姐,不帶這麼小……家子氣的,要像剛纔那樣……用力來!啊……”
走出品丹閣的三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滾了一地,對着胖子,不服不行。
有間酒樓!
是煉丹谷內唯一的一家酒樓,就在品丹閣不遠的一棟閣樓裡,平日裡,除了煉丹師,煉丹谷的藥農也會來這打打牙祭。
“雲老,你們來了,樓上請。”有間酒樓的夥計跟兩人很熟,領着三人上了二樓。
“雲老,今天要來點什麼?還是老樣子?”待三人落座,夥計問道。
“老樣子怎麼行,今天有人請客,把你們酒樓的招牌菜全上上來。”雲老一招手,很有氣勢的道,這明顯是在宰肥羊。
“好嘞,你們稍等!”夥計答應一聲,下去準備去了。
“雲爺爺,我怎麼感覺自己是羊入虎口呢?”元清風開着玩笑道。
“你現在才發現,晚了,華叔我當初也和你一樣,是虎口裡的那隻羊,被抵在這洗了一個月的盤子!”
“哈哈……”
酒菜很快上來,三人都是隨意的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是融洽。
“雲爺爺,我到煉丹谷三天了,怎麼沒看到幾個煉丹師呢。”這個問題元清風這兩天一直憋在心裡,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問了出來。
“煉丹谷的煉丹師就這麼幾個,我估計你全都見過了!”
“全都見過了?不會啊,我見過的煉丹師加上你們也才五個,清月師姐說有十個的。”
“那就對了,十個煉丹師是清月小女娃剛剛到這的時候,現在可不就只有五個。”
“怎麼會這麼少?”元清風不解。
雲老和華叔相視一眼,一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