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年幼的時候,聽過別人說過《廣島之戀》這首歌其實有詛咒的。凡是情侶唱過這首歌,不出三個月,必定分手。不管這件事情,是否屬實,但是眼下安菲爾卻是相信了這個傳說,因爲之前的一次聚會上,殷悅和金瀟灑就曾經演唱過這首歌。
此時,安菲爾坐在一家高檔的服裝店裡,店內正在放着這首《廣島之戀》。她一手拿着店裡擺放着的時裝雜誌,一邊等待着殷悅的試衣出來。
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殷悅已經消費掉了十萬塊。或許這筆錢在有些人的眼裡不算些什麼,但是對於安菲爾來說,這已經消耗掉了殷悅這兩年的所有積蓄。在藝術中心的工資並不是很多,大部分的費用都是來自殷悅的稿費。
初次知道殷悅寫小說的時候,她還小小的訝異了一番。因爲殷悅的性格特別開朗。做什麼事情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有的時候難免會對一點事情有着疏忽。寫小說那麼嚴謹的事情,殷悅竟然做得到。
在《廣島之戀》唱到第二遍副歌的時候,殷悅終於從試衣間裡出來。她手裡抱着一條白色的晚禮服紗裙向着銷售人員走了過去,沒有絲毫猶豫:“把這件衣服包起來吧。”
銷售小妹對着她甜甜的笑了笑,便小跑的跑到了櫃檯結賬。
安菲爾放下手裡的雜誌,向着殷悅走去詢問:“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
?”
她沒有說話,但是安菲爾知道,大方的消費只是能夠讓殷悅的心情得意暫時的解脫,更多的卻是以後的悔恨。
“明天我要去深圳,有事給我打電話。”突然,殷悅突然對着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深圳?!
安菲爾不禁有些詫異:“剛回到天津就要去深圳嗎?”
“嗯,‘花月’成立十週年,舉辦了作者聚會。”她接過小妹遞過的包裝袋和信用卡,說:“走吧,我兩點的飛機。”
“不知道。”她嘆息,後又悵然:“‘花月’的主編在向我邀請的時候,也有意讓我去‘花月’工作。如果,談得來,那就留在那裡。”
“留在那裡?!”安菲爾更加愕然。
“嗯。”點頭。
安菲爾有點無語,看起來她們分手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她和黎昕想象之中的簡單。安菲爾趁提車的時間,連忙向金瀟灑打了一通電話:“你現在在哪裡?”
“怎麼了?”疲憊的聲音自聽筒那邊傳來。
安菲爾看着那個站在那裡等着的殷悅,又聽着電話那邊疲憊的聲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金瀟灑殷悅要去深圳的消息。
“殷悅,要去深圳了。”最終,安菲爾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金瀟灑。
那段沉默了半晌,後淡淡的說:“哦,去
就去吧。”
聽着那一點都不着急,漠不關心的語氣安菲爾再次好心勸解:“殷悅說,去了有可能就不會再回來……”
“菲爾,謝謝。”金瀟灑打斷了安菲爾接着要說的話:“我累了。”
……
我累了。
一句“我累了”代替了多少句心酸的抱怨,一邊爲這兩個人心疼,一邊又對這兩個人的感情何去何從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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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爾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機,搖頭,有些事,真的不是人想怎樣就怎樣。
機場。
安菲爾站在大廳看着那個向南起飛的飛機,心裡默默的祝福着殷悅。
殷悅,不管你與金瀟灑的未來怎麼樣,但請你記住,一定要幸福!
當那個飛機已經不見蹤影的時候,安菲爾轉身,卻看到了一臉悲傷快要絕望的臉龐。
“金瀟灑?”
是的,來人正是金瀟灑。
只是,很不湊巧的是,飛機已經向南飛去。
生活不是偶像劇,在你感覺需要浪漫的時候,它卻會從天而降一盆冷水,將你硬生生的潑醒。
“她走了。”不是疑問,是淡淡的陳述。
安菲爾點頭。
金瀟灑笑了,笑容裡有些滄桑。
既然如此相愛,不捨,又何必去傷害對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