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理性在慾望面前,只是一個跳梁的小丑。
——其實金子不瀟灑的微博
當黎昕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兩點。他伸出手拿着不知道何時關機的手機,一打開手機,有着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公司的電話,看起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他坐起身,捂着頭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望着熟悉的裝飾,他有些疑惑。他明明記着自己與金瀟灑兩個人在“火焰”酒吧喝酒的,怎麼?怎麼現在會在這裡?
下了牀,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他走到了安菲爾的門前。輕聲敲了幾下門沒有迴應。
難道是上班了?黎昕懷帶着疑問輕輕的推開了她的臥室房門,進入眼簾的是女孩躺在粉色海洋裡的模樣。他走進了牀前,發現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她,臉上此時寫滿疲憊。回想起剛剛查看電話記錄的時候,凌晨三點多他們有通話。可是他記着,他並沒有給她打電話。
難道是金瀟灑打電話通知的?可是金瀟灑明明比他先醉倒的啊!
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滑着她的臉頰,黎昕整個人溫柔如玉,眼睛像是一汪清泉,讓人看到之後不覺想要沉浸在它的甘美之中,欲罷不能。
睡夢中的安菲爾像是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異樣,所以伸出手想要打掉那隻正在作怪的手。看着她有些小女孩氣息的動作,黎昕不禁輕笑出聲。
一向淺眠的安菲爾自從進了這棟別墅後,不知是因爲心理因素還是因爲睡覺之前喝一杯牛奶的效用,每每總會睡得很沉。
這不,對於黎昕的敲門聲、輕笑聲都沒有讓她睜開雙眼,或許是因爲她太累了吧。
黎昕拿起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胳膊放到被中,後又將粉色的被掖好,起身,準備離去。
“別走……”一個細微卻又不難聽出有痛苦成分所在的聲音突然響起。
黎昕不覺皺眉,慢慢的轉身看着眉目緊皺一臉驚恐痛苦的臉龐。安菲爾,你是在做噩夢嗎?黎昕這樣在心底問着。
睡夢中的安菲爾只感覺有一種讓她難以抗拒的溫暖漸漸的包圍着她,那種溫暖讓她很是安心舒適。只是這種溫暖並沒有停留多久,她還沒有緊緊擁抱住這份溫暖,而這份溫暖就要離她而去。
“別走……“慌張中的她不由得開口喊道看着她痛苦的神色,黎昕心間一軟,頓時抓住了她在空中揮舞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輕輕的吻着,聲音低沉的誘哄着驚慌的她:“我在這裡。”
因爲抓到了那份溫暖,安菲爾剛剛還緊繃着的身體漸漸的放鬆了起來。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即使是睡在溫暖的房間,你的手還是這麼冷。黎昕兩手緊握安菲爾的雙手,想要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那一直冰涼的手。但是,手可以溫暖,那心呢?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他就這樣一直握着她的雙手,直到他睡着,直到她醒來。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就算是做着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愛着對方的那個人也會覺得那是一件有趣也幸福的事情。黎昕享受着這種簡單的甜蜜時刻,不知是酒醉沒有清醒還是這種溫暖甜蜜的氛圍讓他沉醉其中,只見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躺在了安菲爾的身側,沒有蓋被子。
等到安菲爾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她伸出手想要打開牀頭的燈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沒一個很重的東西壓着。
她從另一側掀開了被子,坐直身體想要打開牀頭櫃上的檯燈,手卻被什麼人抓着。她擡起另一隻手摸到了一個類似臉龐的東西。這是什麼?人?
安菲爾一邊疑問着,一邊由上向下的摸着。
一上一下的……應該是胸膛跳動的心臟處吧,難道是黎昕?安菲爾這樣想着。
打開了燈,安菲爾看清楚了身側的人,果然是他。只是,他不是應該睡在自己的房間嗎?怎麼又出現在了她的牀上?
“喂,醒醒。”安菲爾推了推黎昕的身體,想要叫醒他。
反覆的推攘與叫喧讓正在睡夢中的黎昕有些不耐煩,他拼着本能反應,將推着自己身體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中,讓對方停止動作,一個翻身,將安菲爾壓在了身下。
“啊!”安菲爾小聲的驚呼着,對於突如其來的轉變有些不知所措。感受着身上那沉重的身軀,她扭動着身軀想要擺脫,嘴裡也在冷聲喊着黎昕的名字,但奈何黎昕依然沒有清醒的意思。
“真吵……”黎昕有點抱怨的喃喃道,下一刻,安菲爾呼喚着黎昕名字的冰涼薄脣就被人封住。
在夢中,黎昕與安菲爾兩人躺在鬱鬱蔥蔥的草地上,看着遠方慢慢飄動的白雲,享受着,秋日的午後陽光,兩個人,好不愜意。
此情此景,如果不做一點情侶該做的事情好些有點說不過去。於是,黎昕攬過安菲爾,將對方緊緊的擁在懷中,深情的吻住了對方。
冰涼的雙脣,茉莉花的問道,潤滑的丁香小舌……
這觸感,怎麼那麼真實?
黎昕猛地睜開了雙眼,入眼的就是安菲爾有些羞憤的嬌顏。
“看夠了嗎?下去!”安菲爾冷冷的說着,眼神,表情,聲音等等都在透露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昕連忙從安菲爾的身上下來,雙手快速的搖擺,臉頰也不由得燒了起來。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誰信啊!安菲爾翻了一個白眼,自牀上下來,站在那裡有種居高臨下的對着他說:“我有點餓了。”言下之意,是你趕緊滾下樓做飯去。
黎昕連忙點頭,說:“好!好!好!”一口氣,連說了三個好。
下了樓,做着一些簡單的飯菜,黎昕就不住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腦袋,真是一個色胚啊!連做夢都在做一些春夢!不過,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件事情……嘿嘿~“你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突地,安菲爾冰涼的手伸到了黎昕的後頸。
突然出現在後勁的冰涼與安菲爾特有的清冷嗓音,讓正在想着一些兒童不宜的黎昕菊花一緊,像是機器人一樣,黎昕動作緩慢的回頭,對着安菲爾笑着說道:“沒有,沒有什麼,呵呵,呵呵!”
安菲爾收回自己的手,哼了一聲望着鍋中正在翻騰的魚,問着一旁小心觀察着她的黎昕:“這是什麼菜?”
“清蒸鯉魚,嘻嘻,喜歡嗎?”聞着那已經發出陣陣香味的魚湯,黎昕討好的問道。
安菲爾沒有回答,只是表情冷漠的看着那沸騰的白色魚湯,內心哀嚎着好餓的口號。
相對於這兩個人的平靜,金瀟灑與殷悅兩人則是十分的動感十足。
殷悅原本是想再睡兩個小時然後上班的,誰知道這一睡,竟然到了上午十點。有些無奈的看着那手機顯示的10:30字樣,殷悅打了一個電話,像了後勤的經理請了一天假期後便開始整理了自己的小窩。
大約是十一點左右,當殷悅抱着被子走進自己的臥室時,宿醉醒來的金瀟灑此時也已經從浴室出來,只是,他是一絲不掛……
“啊!”再一次的,殷悅閉上眼睛抱着被子大叫,後背過身子羞憤的說着:“流氓!”
金瀟
灑望着自己裸奔的身體,有着瞬間的尷尬,但隨後又有點無所謂的說着:“是你刷流氓,我洗澡當然不會穿衣服的。”
“那,那你出來,也應該圍着浴袍的吧!”殷悅不太好意思的說着,想着如果是自己沒有身穿衣服被別人看見一定會悔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吧。這個男人的臉皮真厚,明明是自己的不對還說的那般自然。
“我擔心我穿上你的浴袍被你看見會說我下流。”說話的聲音高低不平,像是在做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殷悅沒有說話,咬着脣抱緊懷中的被子背對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之中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一種液體,她在內心告訴自己這個男人不知道她流淚,可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爲什麼?”殷悅吸了吸鼻子,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着沒有什麼異樣:“爲什麼?要出現?”
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如果不是那張突然出現的照片,殷悅想她已經忘記那段被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感情。
“你……想起來了?”金瀟灑問的遲疑。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殷悅只是將自己的身體撤離在門的一側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
殷悅以爲金瀟灑會聽話的離去,因爲她知道金瀟灑對她的感情並不是愛情,所以她很是肯定的以爲在聽到這句話以後,金瀟灑會很乾脆的離開。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身後突然有一陣風颳過,然後自己的身體瞬間被人轉身,懷中的棉被被他奪過丟在了趕緊的地板上,下一秒,她被他推在了身後的牆上。
“你要幹什麼?!”感覺事情有些不妙的殷悅大叫着,害怕的想要掙脫。
金瀟灑抓住她的手腕擡起在頭的兩側,緊緊的固定在牆上:“我想做什麼?”他的眼中有着危險,但嘴角卻是上揚着的,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
“你鬆開我!”因爲事出突然,殷悅眼中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拭,所以殷悅一直頭低着不讓金瀟灑發現自己的眼淚。
看着極力想要掙脫自己鉗制的殷悅,金瀟灑憤怒的說:“鬆開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爲什麼要趕我走?”
剛剛還在掙扎着的殷悅此時停下了動作,剛剛快要破萬的戰鬥力瞬間將至爲零:“沒有爲什麼,只是不想再看見你了。”
清楚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的金瀟灑並不相信殷悅趕他走的原因會有那麼的簡單:“擡起頭,看着我說。”
殷悅搖頭。
“擡起頭大聲的告訴我你不想看見我!我立馬滾!”看着她一直不願擡頭看着自己,金瀟灑只覺心中的怒火燃燒的不止了三丈。
過了很久,殷悅終於慢慢擡起頭,用哭紅着的雙眼望着處於暴怒中的金瀟灑,平靜的說:“我不想再看到你金瀟灑了,你可以滾了!”
原以爲他會真的相他說的那般離開,卻沒有想到,得到的答案卻是他霸道卻有心疼的親吻。
“你鬆開我!”在喘息的空當,殷悅有些氣息不穩的抗議拒絕。
“不可能!殷悅,你能體會當你讓我走的那一瞬間,我的心是有多痛嗎?”金瀟灑緊緊抱着懷中的人,難過的說着。
殷悅將頭撇向一邊,閉上眼不願看也不想聽到一些什麼。
看着她將頭撇過一邊不說話,金瀟灑故意在她耳邊呵着熱氣,耳鬢廝磨着,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卻不曾想,自己的舉動讓沒有經歷過人事的殷悅不適的呻吟出聲。
聽着那細微的呻吟聲,金瀟灑的眼神一暗,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殷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