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實費了一番力與,總算是把傑秋斯安頓好了,等傑秋有洲俐沉入夢鄉之後。韓進和蓋爾總管回到了甲板上,和格瓦拉三人相對苦笑。
“他到底喝了多少?”韓進問道。
格瓦拉做了個一飲而盡的動作,接着伸出兩根手指。
“兩杯?”韓進盯着傑秋斯留下的酒杯,一陣汗顏,這裡的酒度數大都不高。估計那兩杯酒還比不上半瓶啤酒,竟然能讓堂堂一代教宗當衆失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要說戰神號上的男人們,就連雅琳娜、洛蘭。或者哪怕是蜜前恩,都能喝上幾杯。
“沒想到傑秋斯的酒品這麼差,喝多了什麼話都說,一點自制力都沒有。”蓋爾總聳苦笑道:“以後可不能讓他喝酒了!”
韓進和格瓦拉連連點頭,說不怕那是騙人。面對着失控的傑秋斯,管又管不住、打又打不得,太讓人頭疼了。
“蓋爾伯伯,傑秋斯大人剛纔說謊了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這個。蓋爾總管一愣,循聲看去,洛蘭正閃動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緊緊盯着他。
“既然他沒有說謊,您怎麼能指責他的品格呢?”洛蘭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您應該去向他道歉的。”
蓋爾總管目瞪口呆,太荒誕了!耍造反麼?!他和史賓度是老朋友,可以說。他是看着洛蘭長大的,怎麼能對長輩如此沒有禮貌?!
“洛蘭,你怎麼了?!”雷斯麗大急,伸出手去拽洛蘭。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洛蘭身上,包括沸進和格瓦拉,雅琳娜也走到洛蘭身邊,詫異的問道:“洛蘭,你”
承受着衆人目光的壓力,洛蘭微微有些驚慌,也有些羞意,垂下頭,避開了蓋爾總管炯炯有神的注視。
“洛蘭,你是不是也喝多了?”韓進乾笑一聲,道:“雷斯麗,你把洛蘭送到下面吧,要注意休息啊”他總不能看着大家僵在這裡,蓋爾總管突然遭受反駁,既不能遷怒於洛蘭,又不能真的承認錯誤。只好等別人送一個下臺階。
“是啊、是啊。”雷斯麗把頭點得象小雞啄米般,接着伸了伸舌頭,陪笑道:“蓋爾伯伯,不好意思了呀。”說完,她強行拽起洛蘭,快步向下面走去,洛蘭開始還有些抗拒,但她也明白剛纔太冒失了,被雷斯麗拖走可算是最好的解除尷尬的辦法了,索性不再抗拒,任由雷斯麗把她拖下樓梯。
“別生氣了。”弗進笑道:“我們喝幾杯去?放心,我的酒量要比傑秋斯好得多。”
“走嘛。蓋爾叔叔!”雅琳娜巧笑着迎上來,親熱的挽住了蓋爾總管的胳膊。
蓋爾總管鬱悶的吐出一口長氣,實際上他也不會和年輕人一般見識,身爲長者,這點度量他還是有的,就算真的生氣了,他寧願去找史賓度的麻煩。也不會針對洛蘭,不過,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這算怎麼回事?因爲他一生未婚,便把朋友們的孩子當成了他自己的孩子,不止是賈裡德、埃迫森和雅琳娜這三個兄弟姐妹受到了蓋爾總管的照顧,雷斯麗、洛蘭她們也是一樣,怎麼突然間和他生分了?
韓進、蓋爾總管、格瓦拉和雅琳娜正好分坐在一張桌子旁,年輕人們儘量不引人注意的散開了,別看摩信科等人敢和韓進開玩笑,甚至敢指責韓進。但在格瓦拉和蓋爾總管面前總是老老實實的,至少不能唐突失禮。此刻都知道蓋爾總管的情緒不好。當然不會上來觸黴頭。
雅琳娜親手爲三個人到酒,蓋爾總管喝了幾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突然,腦中靈光一動,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驚悸感,等他擡起頭時,正看到幫進和格瓦拉在那裡不停的相互使着眼色。
“你們在做什麼?”蓋爾總管皺眉道。
“都說說,你們認爲傑秋斯最大的優點是什麼?”韓進笑道。
“一身正氣、光明磊落,我不能和他比。拉斐爾,你也不行。”格瓦拉輕嘆一聲:“還有你,黑暗左手大人,你更比不上了。”
“是啊。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堅信黑暗必將被驅逐,堅信人們會停止互相殘殺、迎來和平,他的信仰,讓他具有一種悲憫而又溫和的魅力,讓人能在不知不覺中受到感染,不要說別人,連我都很喜歡他呢。”韓進道:“而且他剛剛過三十歲,雖然不是很大,但他的閱歷足夠豐富。成熟、滄桑……這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啊!”
“拉斐爾,你到底想說什麼?”蓋爾總管問道,他心中的驚悸感越來越強烈。原本以爲,只是他個人的錯覺。可是聽韓進的話,兩個人的觀點好像重合了。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仙妮爾的影子。”格瓦拉淡淡的說道:“當初我諷刺你時,仙妮爾的反應也同樣激烈。”
“你們”也這麼看?”蓋爾總管呆了片刻,突然跳了起來:“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但是”格瓦拉喃喃的說道”
格瓦拉,傑秋斯是教宗!你不懂那意味着什麼。蓋爾總管長吸了口與!”我必須要去找滌蘭談談
“洛蘭”傑秋斯?”雅琳娜這時候才聽明白。驚訝的張大嘴:“天啊!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根本就沒發生。”韓進搖頭道:“洛蘭不過是對傑秋斯略有些好感罷了。剛纔她站出來之後,自己也感到後悔,沒看到她的神態麼?”
“拉斐爾說得有道理,我們只是在猜測,蓋爾,你去找洛蘭?你想過沒有,和她說什麼?”格瓦拉道。
“這種年紀的孩子,有很強的逆反心理,你不說,也許事情就慢慢淡化了,你說”反而有耳能起到推波助瀾的效果韓進續道。
“孩子?”雅琳娜又氣又笑,撅嘴道:“你以爲你多大了?”
就在這時。舒曼一臉猶疑的湊過來。低聲道:“大人,我”按照計劃,他本應該繼續痛斥教士們的暴行,然後韓進怒髮衝冠,再然後一切都發生了。可事情鬧到現在的地步,他繼續演戲還有必要麼?
“你先回去吧,多派人盯着點,時刻留意那邊的動靜。”韓進緩緩說道。
“明白了,大人。”舒曼彎了彎腰,灰溜溜的向懸梯處走去,傑秋斯已經把他和韓進的計劃揭露出來了,這無疑是當面給了他一記耳光,有三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心裡當然不會舒服。
舒曼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蓋爾總管有了一點緩衝的時間,心情也逐漸冷靜下來了,弗進和格瓦拉說得有道理。真相到底如何還無法確定,他現在匆匆忙忙跑去找洛蘭,告訴洛蘭不能怎麼怎麼,多少有些滑稽,對洛蘭的影響也不好,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而且有他在這裡盯着,不會出什麼事。
掛進也矢口不提要怎麼鎮壓教徒了,這種內部衝突。他必須保持光輝的形象。讓所有人相信,他是正義的,可是被傑秋斯那麼攪和了一下,他真的有些說不出口,至少應該和清醒後的傑秋斯再談談,然後做出決定。
片刻。心神不安的蓋爾總管便託故離開了,桌旁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雅琳娜突然湊到韓進耳邊低聲說道:“對了。剛纔忘了告訴你,布蘭椅走了。”
“布蘭瑞走了?她到哪裡去了?”韓進一愣。
“不知道。好像”是毒找那個聖騎士了吧。”雅琳娜有些不確定。
韓進沉吟片刻:“他們夫妻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不要打擾他們,多給他們一些自由吧
雅琳娜的眼角不由飄向側方的聖冠城,那條翻滾而上的煙柱依然顯得很濃密。顯然,火點並沒有被撲滅,她擔心的問道:“會不會出什麼事?現在城裡那麼亂
“不會。身爲聖騎士,連自己的老婆也保護不了麼?”韓進道。
“哦,”雅琳娜眼珠轉了轉,又悄聲問道:“仙妮爾姐姐呢?去哪裡了?一晚上都沒回來,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格瓦拉乾咳一聲,站起身向船舷走去,雅琳娜的臉陡然出現了一縷紅暈她知道是因爲自己和韓進的樣子太過曖昧,才把格瓦拉逼走的。
“沒有。你以爲我們是小孩子,動不動就吵架?。韓進一笑:“肯定是薩斯歐和雷哲那兩個大嘴巴,把我的計劃告訴仙妮爾了
“什麼井劃?。雅琳娜驚訝的問道。
“那些襲擊綺麗的人,膽子非常大,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韓進緩緩說道:“昨天走的時候,我讓奇藩克把綺麗躲在軍營養傷的消息傳出去。仙妮爾是擔心綺麗的安全,所以乾脆留下來照顧綺麗了。”說起這些,韓進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意,以前的仙妮爾就是這樣,做了再說,或者做了也不說,如果沒有仙妮爾的幫助,他絕對無法走到今天。
“那我去找仙奶爾姐姐好不好?”雅琳娜低聲道:“我也可以幫你的!”
“你也太瞧得起他們了。”韓進笑道:“讓一位開啓了神之印記的精靈和一位魔導師出手?”
“可我呆着沒有事做,很無聊哦!”
“我早晨走的時候你已經跑到魔法實驗室冥想去了,這麼刻苦,真的會無聊嗎?。韓進笑道:“好了,雅琳娜,我知道你想幫我,但這件事”有仙妮爾一個已經足夠了,而且你沒發現嗎?高賓也消失了呢。”
“對呀。”雅琳娜四下張望着,她一天都沒有看到高賓了,如果是高賓和仙妮爾在一起,就算遭受到出乎意料的襲擊,也應該能支撐到弗進這邊支援。
這時。摩信科幾個人湊了過來,開始他們的動作還放得很慢,快走到時,摩信科和雷哲突然加快速度,分別搶佔了自己的座位,薩斯歐的動作慢了一拍。等他反應過來,摩信科和雷哲已經端坐在那裡了。
“你們的精力”也太旺盛了。”韓進搖搖頭,兩張椅子有什麼好搶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三個。小子除了修煉之外,幾乎無事可做,只能在無聊的玩鬧中取樂,也怪不得他們。
“拉斐爾,問你個事情。”摩信科笑嘻嘻的說道
“你說吧。”
“傑秋斯說的”是真的?”網開始聽到教士們圍攻領主府,讓他們感到格外的憤怒,轉眼被傑秋斯拆穿了,原來一切都是韓進的圈套,強烈的落差讓他們有一種心灰意懶的感覺,不過他們心底裡還是隻相信韓進,所以想在韓進身上的到一個解釋。
“你是說那些教士?”韓進微笑道。
“嗯。”
韓進沉默了片刻,道:“是真的。”
摩信科吁了一口氣,撓頭道:“可是”拉斐爾,如果你想教刮他們,直接教就好了,何必呢?”
“太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韓進頓了頓:“比如說,我現在想打你,你服不服?。
“爲什麼要打我?。摩信科瞪起眼睛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那麼這樣呢。”韓進抓住摩信科的手,向雷哲伸去。
韓進本意是在雷哲身上碰一下就算了,誰知摩信科在領會弗進的意圖後,竟然偷偷使出幾分力氣,在雷哲身上不輕不重的桶了一下,雷哲措手不及,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他急忙伸出手,抓住桌子,怒道:“摩信科,你幹什麼?!”
摩信科笑眯眯餓指了指韓進,那意思很明顯。是韓進抓着他的手乾的,與他無關。
韓進一陣無語,乾咳一聲道:“現在好了,雷哲是我的朋友,你竟然敢打他?所以我要打你。你服不服?”
“可我也是你的朋友啊!”摩信科叫道。
噗嗤,雅琳娜不由笑出了聲,而韓進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摩信科,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薩斯歐道:“連這都不懂?”
“你聰明?能比得上拉斐爾麼?。摩信科笑嘻嘻的說道:“要我說啊,我們多餘過來問拉斐爾,他拿定主意就好了,拉斐爾,不怪我啊,是他們兩個,非要搞清楚內幕!嗯”沒錯,他們剛纔就是這麼說的。內幕!”
薩斯歐網要反擊,韓進擺手道:“我看出來了,你們幾個都很無聊,是吧?是應該給你們找些事情做了。”
“讓我們做什麼?”摩信科反而露出喜色。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韓進道了:“好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別妨礙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日頭西沉,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這也是船上的人最集中、最熱鬧的時間,突然,一道無形的波動從樓梯處傳開,轉眼掠過全場,原因無他,傑秋斯出來了。
每個人都在看傑秋斯,每個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怪異,而傑秋斯的臉色卻很平靜,左右張望了一下,向韓進那一桌走去,雅琳娜本來也想坐在韓進身邊,看到傑秋斯搶先了一步,半路轉向了雷斯麗和洛蘭的
。
“怎麼回事?”傑秋斯一邊往下坐一邊不解的問道:“你們爲什麼都用那種眼神看我?”
格瓦拉和蓋爾總管來不及回答,急忙把酒壺、酒杯等物全部搬開。可是桌子就那麼大,好像放哪裡都不保險,後來他們乾脆把手裡的東西都扔在了地板上。
“你不記得了?。韓進驚愕的問道。
“記得什麼?”傑秋斯同樣驚愕的反問道。
韓進和格瓦拉等人面面相覷,喝酒還能把人喝到失憶的地步?
“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到戰神號上來的?”
“記得。”
“然後呢?”
“然後”傑秋斯的眉頭微微皺起,好似在想着什麼,半晌搖頭道:“有些想不起來了。”
格瓦拉和蓋爾總管差一點爲之絕倒,因爲傑秋斯是從來不撒謊的。他說想不起來,那肯定是真的想不起來,只是,委實太過滑稽了,想擊倒傑秋斯這樣的強者,原來只需要幾杯酒就可以。
就在這時,隱隱傳來了一種尖利得變了質的聲音:“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只要是看到過傑秋斯失態的人,都呆若木雞,那是舒曼的聲音,怎麼又來了?時光回溯?!
凱恩的位置距離船舷最近。他立即釋放出漂浮術,飛出甲板,沉了下去,只幾息的時間,他帶着舒曼回到了甲板上,令人驚訝的是,舒曼身上的長袍出現了多處破損,還能看到不少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看到韓進之後,舒曼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失控了”大人!那些教士完全失控了!!”
“失控?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進長身而起。
舒曼長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急促的呼吸盡量平緩下來,隨後用一種哭音道:“大人,您快帶着士兵們進城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韓進頓了頓,眼中陡然爆出寒芒,舒曼根本沒有說發生了什麼,直接提出請求,顯然事情已經到了危急的境地,他不由看向傑秋斯,既然是帶兵進城,肯定要和教士們發生衝突。
“我已經不是教宗了。”傑秋斯輕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