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震樂呵呵的道:“我可是查過人事檔案的,顧總的生活秘書,平均三個月就換一個。你好好做,只要能超過三個月,就說明你在這個職位能繼續做下去,你就成功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鬆了口氣,又暗生期待,期待着顧宸聖三個月後能放我離開。
“那我過去了。”我訕訕的道。
他點點頭:“去吧,我在家等你。”
我在項震期待的目光中離開,去了顧宸聖家中,做做晚餐,被他諷刺幾句,再摸摸親親……
他沒有再很過分的對我,也沒有要求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親親摸摸之後就讓我走了。
說實話,我有些發懵,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
每次都會讓我哭着求他纔會放過的,這次,我只是說了一聲不要,他就放手。
一頭霧水的乘車回家,項震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回來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沒什麼。”我淡淡的說完,就去拿了睡衣去浴室。
只要一回到家,我就會想起昨夜的事情,心情就無端的陷入低潮。
洗完澡,看也沒看項震一眼,我拿着手機回臥室,躺在牀上玩了會兒遊戲,耗光體力後就閉上眼睛睡覺。
其實根本睡不着,心裡壓着太多的事情。
等項震走進來的時候,我警覺的睜開眼睛看向他。
他看起來訕訕的:“你還沒睡啊。”
我默不作聲的搖搖頭。
他關上燈,躺到我身邊。
靜靜的躺了一會兒,他突然道:“卿卿,你睡了嗎?”
他只有要在去碰電腦前纔會這樣問我,我立刻警覺起來,冷淡的回答道:“沒有。”
他的聲音聽起來猶猶豫豫的:“你……想試試是嗎?”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立刻無端的燒了起來。
要是以前的我,會很羞怯的拒絕,因爲我覺得一個女人主動要求這種事太不要臉了,可現在的我不想拒絕。
就算是給他、給我一個機會,總要試試的不是嗎?
“是,我想試試。”我生硬的回答。
窸窸窣窣的,項震摸黑從他的被窩裡鑽進了我的被窩。
我緊緊的閉着眼睛,感覺到他在扯我褲子,然後……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亂糟糟的,什麼都沒感覺到,甚至都沒感覺到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膚,他就頹然的躺回自己的被窩,說不行。
我無語的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行的,我昨天都看到了,碰到了。
“卿卿,大概是昨天晚上被你嚇到了,現在一碰你就緊張,你讓我緩緩,我們明天再試……”
我摸索着穿好褲子,翻身背對着他。
項震沒再說話,不會兒就想起鼾聲。
我卻怎麼都睡不着,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閉了會而眼就到了該上班的時間。
一天又一天的,我就像是活成了兩個人。
一半的身體在顧宸聖手裡,他每天把我叫去他家裡,又親又摸的,我一忍不住呻吟出聲,他就立刻放開我。
而回到家裡,項震很努力的想要滿足我,很努力的想要跟我試,可從來沒有成功過。
我很想說他這樣不對,他起碼應該親親
我,抱抱我,可我不敢說,我怕他會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在顧宸聖那裡學的。
漸漸的,我感覺我像是變了一個人。
只要顧宸聖碰到我,我就先自己綿軟了身子,無比迫切的想要他滿足我,即使只用手指也好,就像是一開始那樣,我寧可在他手裡哭泣。
可他就像是故意的似的,總把我吊在半空中,在我不上不下的時候把我趕出門。
我拖着綿軟的兩條腿回家,好不容易平復過,項震又過來趴在我身上說要滿足我,要跟我試試。
我感覺我被逼瘋了,以至於每次項震失敗後,我都會做一夜的夢,夢見有個人壓在我身上,大力的衝撞我,而我尖叫哭泣的弓起身子迎向他……
有一天晚上,我被項震從夢中叫醒,他問我怎麼了?
我還沒從春夢中徹底清醒,恍恍惚惚的。
“我怎麼了?”
“你又哭又叫的又是亂扭的,是不是做噩夢了?”項震問我。
我倏地一下驚醒,急忙應道:“是啊,好像是做了個噩夢。”
等項震睡了,我咬着被角哭到天亮。
從那天起,我連晚上睡覺都不敢睡踏實了,我怕我還會做那種夢,然後被項震發現我內心的秘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天下班的時候,我在電梯裡碰見了季雯。
她驚疑不定的看着我:“童卿卿,你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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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了?”我皺眉看着她。
自從上次鬧過矛盾,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到她了,也不想跟她再發生爭吵。
活着對我來說就夠累的了,何必再找個人跟自己作對?
“你自己不照鏡子的嗎?”她指了指鏡子般的電梯內壁。
順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我自己,臉色灰敗得跟鬼一樣的我自己。
我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我也很驚訝,可是當着季雯的面,我故作平靜的道:“怎麼了?沒什麼啊。”
她皺了皺眉,電梯打開的時候,她冷哼了聲:“童卿卿,別以爲你這樣我會同情你,你這是活該,要是你安安穩穩的待在業務部,哪會這麼辛苦。”
她說完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離開電梯。
我也跟着走出電梯,直奔洗手間。
洗手間的鏡子比電梯內壁清晰,照得我特別清楚,眼睛發紅,眼底發黑,臉色灰暗,不說是像鬼吧,也是像個遊魂似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瘦了許多,連尖下頜都瘦出來了。
“童卿卿,再這樣下去,你會被這兩個人逼成瘋子的。”我對自己默默的說道。
走出洗手間,我給程佳晴打了個電話,跟她說我想見她。
程佳晴咋咋呼呼的:“童卿卿,你丫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爲你早就把我忘了呢,你說你多久都沒找過我了,半個多月了還是一個月了?”
“我這不是找你了嗎?”我有氣無力的道。
“找我是有事啊還是怎麼着啊。”她語中帶刺。
我深吸了口氣:“有事,我下了班去你家找你吧,你就說你歡不歡迎吧。”
“歡迎歡迎,我在家恭候你童大小姐大駕光臨!”程佳晴哈哈大笑道。
項震正在公司大門等着我,我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走過去。
“項震,我約了程佳晴,你自己回家吧。”我對他道。
項震面露驚訝:“你約了程佳晴?那顧總那邊呢?”
“顧總也不是每天都要我幫忙的,他要是找我就再說唄。”我面無表情的道。
“那好吧,你也很久沒跟她出去玩了,玩的開心點。”他笑了笑,又遲疑的補了句,“可要是顧總找你,你可別耽擱了。”
我心裡無端生氣邪火,不耐的道:“我只是他的生活秘書,又不是賣給他了,還不能又私人的生活和時間了?”
項震大約是沒料到我會突然發火,怔了下,沒再說什麼。
我有些懊惱自己的火氣,跺了跺腳:“行了,我先走了。”
轉身離開,我疲憊的根本不想看他的臉色,也不想哄他開心。
顧宸聖並沒有找我,我轉了兩班車,安安穩穩的到了程佳晴的樓下。
在小賣部裡買了四瓶啤酒,我拎着上樓,按下門鈴。
程佳晴打開門,看着我聳了聳肩,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歡迎,進來吧。”
我抿了抿脣,走進來,猛得摟住她。
“卿卿?”程佳晴被我嚇了一跳,關上門回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趴在她的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已。
程佳晴沒再說話,就站在原地,任由我抱着,直到我痛快的哭過,覺得不好意思放開她,她才拉着我走進客廳。
“老天,我這新衣服都被你的眼淚和鼻涕毀了。”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嫌棄的對我道。
我窘得笑了笑:“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先坐,我進去換個衣服。”她擺擺手,示意我坐下,自己轉身去了臥室。
不一會兒,她換了件衣服出來,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我。
“喲,還帶了啤酒?童卿卿,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我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她,然後自己拿了一瓶,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
“我去,童卿卿,你瘋了啊?”程佳晴瞠目結舌的看着我。
我衝她苦笑了下:“佳晴,我心裡憋得慌,難受!”
“怎麼了?”
“你說對了,項震出軌了。”我咬着脣說道。
說出這句話,需要莫大的勇氣,這等於承認我的失敗,承認前面的那十年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我本不想跟程佳晴說的,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躲着她,她找我我也不出去。
可我實在是憋壞了,這近一個月下來,我憋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一般,再沒有地方讓我發泄,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從聖和集團大廈的頂樓跳下去。
程佳晴沒說話,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好似沒聽懂我說的話一般。
我看着她流淚:“佳晴,我很難受,項震出軌了!”
“你說什麼?項震出軌了?”程佳晴終於反應過來,驚叫了聲。
我點點頭,拿着啤酒又是一頓猛灌。
程佳晴手忙腳亂的來奪我手裡的酒瓶子。
“童卿卿,你先別喝了,先把話說清楚!你怎麼知道項震出軌了?你確定沒搞錯?”她豎眉瞪眼的問我。
我苦笑着撇了撇嘴角:“這種事能搞錯嗎?他不碰我,跟別的女人視頻,親親我我。去出差,身上還帶着避孕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