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透露的信息中行天一終於是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真正的蹊蹺之處,雖然他早就猜到此事背後有鬼,但他只單純地以爲七懼丹就是最終的目標。
而現在,這最終目標的是和否,卻關係着這場陰謀的最終走向。
假如這陰謀只是單純爭奪七懼丹的話,行天一隻要稍微努點力,即使最後搶不到大不了也就被老頭臭罵一頓。可如果不是的話,這場陰謀就會使得此次的爭奪戰變成危機四伏的生死搏殺。
想到這一層,行天一的背後不禁汗涔涔了起來,雖然這事還沒明確化,最後的結果也很難說。可要是把林海透露的消息和現狀結合起來的話,怎麼看這事都不可能只是爭奪七懼丹如此的簡單了,很有可能七懼丹的背後還隱藏着一個更大的陰謀。
在名爲無知的黑暗的籠罩之下,行天一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四周雖是靜悄悄的,可行天一卻如處明槍暗箭之中。而更讓他不安的是他與他的競爭對手明顯不在一條起跑線上。他們或多或少是猜到幕後黑手的意圖,可行天一直到現在依舊一無所知,這份無力感讓本已陷入黑暗的他更加深沉地淪陷其中。
“小子,別忘了你的目的。東西還沒搶,你就蔫成這樣了。就這德行,別說七七的時候搶不到七懼丹,就算你僥倖搶到了也只會淪爲無聊的犧牲品。你管他背後藏着什麼陰謀不陰謀的,是你的東西就給老子搶,不是你的東西更要拼命給老子搶,你要是最後連根毛都沒撈到,你信不信我把你折磨個死去活來。”老人陰森森的威脅瞬間打斷了行天一怕這怕那的無聊心思。
雖說老人的本意是想激勵行天一來着,可這麼粗暴的方法卻給行天一本就不怎麼堅強的心又補了一刀。
行天一何嘗不明白老人的說法,只不過站得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
老人的眼中看到的只是如糖豆般的七懼丹,以及一羣被糖豆香味吸引而來的螻蟻們。可在行天一的眼中,老人眼裡的糖豆就是顆誰碰誰死的**,而那羣螻蟻更是羣實力恐怖,甚至背景大得嚇人的高手。
(走一步算一步吧!與其嚐嚐老頭的折磨,我寧願去碰碰那些高手。)
就在行天一做出思想覺悟的時候,房中那詭異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卻一下子煙消雲散了,直到此時行天一才意識到餌食悽慘的呼喊。
視線拉近着他與餌食之間的距離,少了一手一腳的餌食彷彿失心瘋般輾轉反側。它的獨臂艱難地抓着牆壁似是想要起身,可再也無法掌握平衡的他終究只能是無力地砸在牀上。
焦從身體中游散而出在房間中蔓延,而無法起身的他只是用手指磨着牆,用腳踢着牆,發泄着淤積在心中無法釋放的焦。
再多的憐憫又有何用,既然你無法改變事實,也不願改變事實,那如此的憐憫與那婊-子又有何異。
冷淡有如行天一,至少他思考過。冷血有如躲在陰影中的哨探們,只是他們曾經考慮過。
餌食和七懼經修者彷彿有心電感應般,在哨探們還沒反應之前,餌食就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存在。即便是活了不知多久的餌食在這極致的恐懼面前,他也只是用着他那爲數不多且單調的言語表達着本能的恐懼。只不過如此的恐懼在周圍的傢伙們耳中不過是最好的預警罷了。
於是,如同四七第一天,房門就那麼地打開了,而門外只是空無一鬼。餌食也彷彿陷入了無限的循環般,只是單純地重複着毫無意義的恐懼。
而“他”也只不過是在七天之後再一次來到了同樣的地方,然後做着同樣的事情。
“該死!”行天一躲在房樑上憤憤地罵道。
就在“他”進來的時候,行天一依舊跟四七般,陷入了自己的虛像,而這一次醒來顯然要比上次花得久些,假如上次只是一瞬的話,那麼這次直到“他”走到牀邊,行天一都是處在自己的虛像之中。
“該什麼死!誰讓你這麼不知死活。明明四七已經吃過苦頭了,趁着七天的空隙不用心修煉,居然還有心思跑到妓院裡去勾引小姑娘,你還真夠閒情雅緻的啊!真有出息!”老人的話語無不譏諷。
行天一辯解道:“不是你讓我去搞定她的嗎?”
如此的大逆不道,老人的火氣也是騰騰地鑽了上來,“我是讓你得到她的處子之身,不是讓你跟她親親...呃...”可話說到一半,老人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收了口,打起了哈哈。
行天一怎麼也沒想到這老不死的居然如此的沒正行,斥責道:“老頭,你居然偷窺我!”
偷窺兩個字也是把老人嚇到了,於是道:“什麼偷窺不偷窺,老人家我是這麼沒分寸的嗎!我那叫監視,監視你知道嗎。我要不監視着你點,你個不知好歹的小混蛋怕不得早把那小姑娘吃掉了吧!況且,老人家我是有原則的,那些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細節我都自動去掉了,我只是監視你有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而已。”
(居然連摟摟抱抱都知道了,你個老不羞的!氣煞我也!)
行天一雖有跟老頭拼命的心思,但他現在更想找個縫鑽下去。自己說了那麼多不害臊的話全都被這沒正經的老東西給聽去了。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歆凝知道,不然她非要掐死我不可。)
“我說老頭,你就不能尊重點我的隱私嗎?”
行天一那個怕啊,要是以後和歆凝做羞羞的事情時,這糟老頭到時借個擔心你們第一次沒經驗的理由,怕是這水到渠成的事情都能被他搞砸了。
“臭小子,你當我老人家是什麼了,你以爲我願意看你那點破事,要不是你個沒用的東西動搖的那麼厲害,老人家我會那麼無聊嗎,別臭不要臉好不好!”
行天一被老人的大實話弄了個啞口無言。但不可否認,要不是老人的那把鍘刀架在行天一小兄弟的腦袋上,行天一怕不是早把歆凝吃掉了。不過就算事情是這樣,可能改變偷窺的事實嗎!只不過行天一沒處去伸冤罷了。
“小子,收心了!你不是要知道五七爲什麼那麼重要嗎,那就用你自己的眼睛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