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一的五七在亂哄哄之中也算是畫上了個不太完美的句號。之後的日子,他也遵守了約定,與二女開始了同居生活,雖說之前他們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可那終究是隔了層牆。
雖說從名義和實際上都存在着做壞事的名正言順,可行天一卻是守規矩的很,除了必要的修煉之外,他基本上就是伴在二女身邊,要麼陪她們逛逛街,要麼聽歆凝彈彈琴……
小日子過得挺實在,但在行天一的心中,這也不過是種補償罷了。
過渡的日子總是很平淡,一刀門的五鬼衆純粹當這七天跟放年假似的,每天除了吃喝,就是嫖賭,生活好不自在。而其餘兩大威脅,姜家照樣不死不活,關鍵的姜傅文依然行蹤不明。而易魂居掌櫃到五七結束時仍舊不肯冒個泡。至於那些小勢力就隨意了。
不過這段時間最讓他想不通的就是窟長了,自從上一戰後,窟長就像蒸發了似的不論怎麼打探就是沒消息。
當然這麼長時間,也不可能一直風平浪靜,與二女的同居倒也是發生了件啼笑皆非的事。
雖說鬼不用經常補充魂力,可爲了改善下生活質量,那天行天一就特意去給二女買了點東西回來。沒了逼迫的壓力,這一餐飯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飯後丫頭則一如既往的纏着行天一給她講故事,其實丫頭本身對故事並沒什麼興趣,她只是喜歡坐在行天一身上享受着他的擁抱。
可要是換做平時丫頭敢這麼放肆,歆凝立刻就會過來揪耳朵,還要說這說那地教育一頓。也只有這讓丫頭摸不着頭腦的故事才讓她有了可趁之機,因爲每當這時候,歆凝就會坐下來靜靜地聽故事。
儘管行天一和二女住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可怎麼說呢,一直被她們這麼盯着,他還是有些不自在。所以那天他就特意挑了個短點的故事好早點結束這樣的折磨,可誰料故事結束後,這一大一小卻同時擺明了一臉的不滿意。一時間行天一頭大如鬥,可要他馬上編出個故事也實是不可能,於是他只能僵在了那邊。
故事結束就意味着要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這還了得!於是丫頭猛地就提出今晚要一起睡。
這破天荒的提議把行天一和歆凝嚇了一大跳。不過行天一也就嚇了一跳,他對這提議並不怎麼反對。這其中一個原因,就算不說,能有哪個男的不明白嗎。而這第二個原因就是丫頭的倔脾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時留下的陰影,只要不同意她的,小傢伙就會跟你鬧,直鬧到你沒脾氣爲止。
於是主要矛頭就指向了歆凝。可歆凝是個保守的女兒家,雖說和行天一已經很熟了,可也只是熟而已。他們之間既沒訂婚,更沒成婚,那姑娘家的怎麼可以和個男子同牀共枕呢!自然歆凝和丫頭間就展開了一場持久的拉鋸戰,只是以歆凝的性子來說,鐵定是要敗在了小丫頭片子的淚水攻擊下。
至於後續,經過的嚴密商討,大概已是後半夜,他們三個才滾到了牀上。至於睡法就是歆凝和行天一睡兩邊,丫頭擠中間。這樣的做法倒也沒出行天一的意料,而丫頭根本就是隨便,她只要能和行天一在一起就行了。
小傢伙擠在中間一手拉一個,享受着兩份溫暖的她洋溢着幸福的氣息。行天一和歆凝更多的則是寵溺,不過寵溺之下行天一多了份歉然,而歆凝則是有着一份體貼。
當小傢伙睡着時,行天一就下了牀,面對歆凝的疑惑,他只是抱以歉意。因爲這一刻的幸福實是太渺小了,小的有點讓他痛心。
於是一切又按照原先的規律進行着。
……
行天一這邊的也就這樣,也沒別的需要贅述了,那麼就讓我們說說吳三刀那邊的事吧!
自從五七第二夜結束,吳三刀就回了白蟾,至於後來鷹鉤鼻有沒有來,他已經不在意了,既然本體都說會處理這件事,張老四就巴不得不管了。再說和鷹鉤鼻扯淡簡直就是玩命,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被他當槍使了。 щшш_ т tκa n_ CO
回了白蟾,因爲受到了兩天的冷落,那當然得好酒好肉的伺候回來。於是這幾天,吳三刀又和徐布回到了恩愛的男男世界,當然除了增進激情之外,吳三刀還更加猛烈地對自己囤積魂力了,因爲留給他的時間已是不多。
這一天,吳三刀和徐布又是喝得爛醉,激情地摟在一起走在回巨劍的路上。忽然身後的大道傳來了車馬聲,吳三刀的酒意一醒,站住了腳醉醺醺道:“布兄,什麼聲音這麼吵!”
徐布聞聲停了下來,打着酒嗝豎着耳朵聽了半天,纔是道:“哦,大概是跑商的馬車吧!”
“跑商的馬車?”
徐布疑惑地看了吳三刀一眼,之後才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笑道:“刀兄來這還是不久,怕是很少見到,其實就是些販賣商品的販子罷了。他們的目的地是平民窟,跟我們這些窮鬼沒什麼關係。走吧,刀兄回你那兒繼續喝酒去!”
徐布說完便拉起吳三刀,可對方卻一動不動。好奇之下轉身卻看到吳三刀大有深意的笑容,一絲不好的預感就冒了出來。
吳三刀盯着馬車來的方向,反問道:“布兄,做生意的是不是很有錢!”
徐布茫然地點了點頭。
“那…”
看到吳三刀寫了一臉我要打劫的笑容時,徐布趕緊捂住吳三刀的大嘴,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纔是壓低聲音道:“刀兄休要胡說!”
“布兄的膽子也太小了吧!”吳三刀掰開徐布的手不屑道。
徐布只是搖頭:“刀兄你別忘了對方是從哪裡進來的,它既然能安全的進到這裡來,你說會是那麼好啃的骨頭嗎!”
吳三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天真,對方是從那些兇獸羣裡爬出來的,手中的力量又豈是少數,想到那一窩窩的兇獸,吳三刀莫名地就是一顫,結巴道:“哈哈,走…走!回…去喝…酒去!”
可就在吳三刀摟住徐布想要跑路時,那隆隆的轟鳴已是很近了,不等他倆回頭,吳三刀就看到兩匹通體發黑,雄壯到恐怖的高頭大馬正踏着沉重的步伐,帶着呼呼的血氣從身邊馳過。而雄壯的身後拉着個精緻的車廂,兩隻風鈴正叮噹作響,緊跟着這精緻車廂的就是幾輛堆滿箱子的貨車。
(齒馬!我的天,居然把這種東西當腳力,幸虧沒跳出去!)
齒馬是馬,卻不吃草,從它渾身的血氣就可以判斷出這畜生是典型的肉食動物,又因這畜生的牙齒皆是裂齒,咬勁又大,纔有了齒馬的稱號。且此馬的性子極烈,活捉還是極冒風險的事。可就是如此可怕的畜生居然弄了兩匹當腳力,這份大氣可想而知了。
與齒馬擦身而過時,馬血眼中的睥睨,高傲的響鼻,露出如鋸的牙齒都是不屑着腳下的卑微。
馬車並沒因兩個小丑而停下,片刻之後就拋下了他們揚長而去了,只留下兩傻子深情地抱在一起發呆。
(不過,這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