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和司徒清朗回到家,兩人洗了澡,躺在牀|上。
司徒清朗吸了一口空氣,嫌棄地說:“你一身火鍋味。”
“……”
甜心還沒說話,司徒清朗又說:“抱着你簡直像抱着一隻大火鍋。”
“……”
甜心十分無語,作爲一個男人你到底要不要這麼敏感!這麼大冷的天氣火鍋是一種多麼讓人幸福的食物,爲什麼這個龜毛的男人會對它如此挑三揀四!火鍋會傷心的!
“我真是不怎麼喜歡吃火鍋啊。”司徒清朗一面說着,一面把甜心掀翻。
“那你還碰我幹什麼!”甜心用力踹他,“快起來,你傷了火鍋的自尊心,火鍋簡直不想再理你了。”
司徒清朗壓着她當然不放,甜心使着小性子把他往牀底下踹,二人在牀|上扭打成一團,當然,敵我力量懸殊,小胳膊小腿的甜心果斷被威武霸氣的司徒上校大人給制服了。
司徒清朗擺好姿勢,正準備提槍上陣,眼看着箭在弦上,甜心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電話……”甜心推着司徒清朗的胸口。
司徒清朗十分不爽,啃着她的鎖骨說:“大半夜的居然有人給你打電話?不準接!”
“你怎麼這麼霸道,萬一是學校裡有事呢……”甜心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吃力地摸過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眼鏡妹。
“婁宇打來的。”
“婁宇是誰?”
“就是眼鏡妹啦,好吧,我真的不應該每天都叫她綽號的,搞得全世界都以爲她姓眼,叫鏡妹。”
司徒清朗無奈極了,不得不重新穿好內褲放甜心一條生路,甜心抱着被子盤腿坐在牀|上,興致勃勃又八卦地接電話:“喂,你今天――咦你怎麼哭了?”
哭了?司徒清朗也很意外,剛纔吃飯不是好好的麼?
“怎麼回事?”甜心趕緊捂着話筒問清朗,“難道秦班長送給眼鏡妹一隻杯子後跟她說‘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妹妹’?這劇情也太狗血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問她。”司徒清朗仰躺在牀|上,隨手抓起一本書,耳朵卻也很八卦地豎起來在聽。
果然是被傳染了。
“甜心,我今天跟秦班長吃飯了。”眼鏡妹的聲音帶着哭腔,從免提中傳出來。
真哭了?司徒清朗哭笑不得,怪不得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情緒是六月的天,剛纔還嘻嘻哈哈,沒一個小時的功夫就成了這樣,樂極生悲了?
“吃飯……噢,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嘛?你爲神馬哭?”甜心差一點說漏嘴。
“吃完飯他送我回學校,路上他問我手冷不冷,我說冷,然後他――”
“然後他拉了你的手?哇塞好浪漫!”甜心眼冒星星。
“沒有,他去買了一杯奶茶和一副手套給我……”
“噗……”甜心忍不住噴了,司徒清朗也差一點笑場,這秦路是什麼神奇的腦回路。
“我本來以爲他會拉我的手的,結果他居然這……甜心,我怎麼聽到上校在笑?你沒有告訴他吧?”眼鏡妹難過雖難過,卻十分謹慎!
“沒有我怎麼能告訴他呢!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秘密,絕對不可以告訴他們男人!”甜心一面篤定地回答,一面使勁在司徒清朗大腿上掐了一把,要他小點聲,別露餡。
“你說他是不是不喜歡我?”眼鏡妹委屈地問。
“這……應該他是想說你是他的優樂美!他想把你捧在手心裡!”甜心認真地分析。
“可他買的是香飄飄也不是優樂美啊……”
“……”甜心簡直要暗罵秦班長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害她只好絞盡腦汁地回答,“肯定是那裡只有香飄飄沒有優樂美!”
“我覺得不是……”
“就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戳中真相了,你繼續往下說,然後呢?”甜心在心裡吶喊,快點忘掉奶茶的牌子,這根本不是重點啊!
“然後……然後我就拉了他的手……”儘管眼鏡妹帶着哭腔,可是說到這裡時她居然有點小嬌羞。
甜心一拍大腿,“啪”地一聲脆響嚇了司徒清朗一大跳,他趕緊翻身起來看看媳婦大腿,心說這小丫頭是不是有點傻,那腿難道不是長在她身上的?
“你做的非常棒!然後呢,他表白了沒?”
“沒……”說到這纔是說到了眼鏡妹的傷心事,電話彼端的她眼圈一紅,真的快哭了。
“額……”甜心認爲這簡直太不科學了,秦班長怎麼能這麼不解風情呢,眼鏡妹這麼羞澀的人都主動拉他手了,難道他不該趁熱打鐵的示好?
“你拉他的手他拒絕了?拒絕接受跟你拉小手?”
“那倒也沒有……但是他沒有說喜歡我,我們只是手拉着手坐車,路上什麼話也沒說,然後我就到學校了。”
“到學校然後呢?他就直接走了?”
“我問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說,他說車來了他得趕緊走了,然後就逃難似的跑了,你說他是不是討厭跟我拉手?”
司徒清朗越聽越搞笑,忍不住又差點笑出聲,在眼鏡妹的描述中,秦路簡直像個傻子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啦。”雖然甜心也不知道秦班長哪根筋搭錯了,可是她還是盡職盡責地安慰眼鏡妹,“他不是送你一個杯子嘛,這說明他是很喜歡你的啊。”
“嗯其實我也……等等,你剛說什麼?”眼鏡妹突然如獲當頭一棒,瞬間就愣住了。
甜心也愣了一下,戰戰兢兢地問:“我……我剛說了什麼錯話嗎?”
“你……你怎麼會知道他送了我一個杯子?”
甜心瞬間就驚呆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司徒清朗――自己一不小心說走嘴了!
司徒清朗看着她那傻樣簡直忍俊不禁,他放下書饒有興致地盯着老婆面紅耳赤的臉,想知道她打算怎麼把謊圓回來。
“你剛說的啊!”甜心靈機一動篤定地說,“你剛纔說你們吃飯的時候他有送你一個杯子!”
她語氣實在是太嚴肅,單純的眼鏡妹成功被說懵了,她疑惑地嘟囔:“我有說嘛?”
“當然了,你說那個杯子是屎黃色的。”甜心信口胡謅,“是個瓷杯子,特別好看。”
眼鏡妹稀裡糊塗信以爲真,不禁害羞自己把什麼都跟甜心說了,她小聲叮囑:“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啊,我就告訴你了,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
這也可以……司徒清朗聞言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明明是甜心先說走嘴,自己老婆也太能顛倒是非了!<!--11526+d6su9h+867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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