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還有很多牽掛的。可愛的小澤,慈祥的外公,還有,媽媽去世前的囑託,自己完全還沒有去做……
喝酒傷害誰呢?還不是自己,喝酒傷身哇,以後肯定不要了,好難受……
說着,蘇雪瑾還殘留了一些意識,要將剛纔陸筱送給她的東西轉送給上官風雅。
“上官風雅,我給你一個東西,你看,你還喜歡麼。”
說着,蘇雪瑾就已經從口袋裡頭拿出了一對兒的貼紙,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兩個人都眉笑眼開的,很是登對。
上官風雅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也玩起了這麼幼稚的東西了。”
“是陸筱送給我的。”
蘇雪瑾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給自己順着氣兒。
“好了,你少說一點話了,下一次如果你再將自己灌得這麼醉,叫我就是了,我去載你。”
說着,上官風雅將蘇雪瑾給她的貼紙放在自己的手裡頭仔細看着,忍俊不禁:“既然你要給我,我索性就要這個女孩子就是了。”
蘇雪瑾噗嗤一聲笑出來:“我沒有聽錯吧,你要了女孩,這樣子,你讓你朋友怎麼看錯。”
“這有什麼,瑾兒送的東西,我都喜歡。”
上官風雅這麼說着,還將那東西放到了自己的皮夾子裡頭。
“對了,瑾兒,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上官風雅看着蘇雪瑾微微發紅的臉蛋,突然之間有些心疼,如果不是蘇雪瑾自己選擇了這一條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支持的。
上官風雅就從牀頭的水杯中倒出一點水來,小心地放在蘇雪瑾的嘴巴下面。
蘇雪瑾說着,就端起了水杯一飲而盡。
好像是有風從兩人之間緩緩地吹拂過去,上官風雅凝視了蘇雪瑾片刻,說道:“如果我能幫你一點,你會過得更舒心一些。
“上官風雅,你能幫我一輩子麼。”
蘇雪瑾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緩緩地擡起頭來,問道。
“什麼?”
“你能幫我一輩子麼。”
蘇雪瑾的笑容讓人有點心疼,可是不管怎麼心疼,上官風雅也只能搖了搖頭:“當然不能。”
“就像是當初我的爸爸和我說的,女兒,我要護你一世周全,那個時候,我的媽媽被他趕出門,是我的父親啊!我在我媽面前噤若寒蟬,怕她有什麼意外,什麼都不敢提。”
結果呢?
母親當初爲了他,忤逆外公,甚至什麼都不要求的和他在一起了。外公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奉子成婚,並運用自己的人脈關係,金錢資源支援,纔有了後來的蘇氏企業。
然而,好日子才過了多久?
從那個宴會出來,自己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母親落落寡歡,父親神采飛揚……
在那一段日子裡,家裡籠罩在哦灰沉沉的氣氛之中。
當時,蘇雪瑾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無助,甚至於來說,是悲傷,失落。
結果,落得趕出門,母親含恨而終……
說着,蘇雪瑾緩緩地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上官風雅第一次聽蘇雪瑾說自己從前那一段的往事,字字句句之間,都讓人心疼到了極點。
“我不相信,我恨!”
離開蘇家的日子,一開始是艱難的。
母親好面子,覺得很丟人,並沒有告訴外公,而是直接在外面租了房子。從此,蘇雪瑾的生活,就不再有什麼快樂可言。
母親天天在家裡流淚,發展到後面,天天詛咒父親……
那時,蘇雪瑾覺得自己很缺愛!
那一次,她是放學過後,被一個殘疾的老奶奶吸引了注意,因爲那個奶奶很慈祥的對着自己笑着,就像溫暖的陽光照在和煦的大地一般。
當時蘇雪瑾就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抓住那一霎的溫暖。於是,答應了老人請求送她回家的要求。再加上老奶奶的家就在離學校不遠處的民房中,蘇雪瑾,將老奶奶送到了指定的地方。
可是,就在她要轉身出門的那一瞬間,身後的門突然之間就被關上,三個彪形大漢走出來,將蘇雪瑾給團團綁着,軟禁於一處骯髒的角落中。
“小妹妹看起來很不錯啊,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含苞待放啊。”
其中的一個人,留着濃密的絡腮鬍子,眼睛眯眯的,一看,就是行爲不端正的。
蘇雪瑾知道自己怎麼說好話都是沒有用的,好在,她的手上還有王牌。
“三哥,你不是打她的主意吧,她爸爸可不好惹,我們是爲了賺錢的,你悠着點,想要找女人,晚上弟弟帶你去更舒服的地方。”
“那又如何?還不是早就被趕出來了?”
另一個說話的人明顯沒有什麼威嚴,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看到三哥轉頭過來,就不說話了。“這個只是蘇家不要了的女兒,別擔心……”
說着,那個叫三哥的人,果然是鹹豬手上來了,直接就要揪掉蘇雪瑾脖頸上的第一個釦子。
“你個孬種,就算我對這個小姑娘動手動腳了,她能說麼。清清白白的姑娘,有些話,是不能瞎講的哦。”
“你敢?” 蘇雪瑾冷冷地說道。
“呦呵,小姑娘還真是有本事了,老子就這麼摸你,怎麼了?”
這麼說着,三哥剛要繼續,就看到蘇雪瑾咧嘴笑了。
笑容中還帶着讓人瘮得慌的寒意,身邊那個小個子的男人吃驚地說道:“三哥,她流血了。
“你個小婊子,好端端的,給我扯什麼鬼出來?”
說着,三哥就緊緊地抓住了蘇雪瑾的嘴巴,說道:“嘴巴里含了什麼,是不是刀片?”
蘇雪瑾冷笑着搖頭。
“三哥,您快點鬆手,我可是聽說,這個小姑娘是有名的烈貨,之前道上的兄弟綁架過,結果這小姑娘可狠了,也不怕死。”
“你不怕死?我讓你不怕死!”
三哥氣急敗壞,他的綁架從來就沒有失手過,這一次遇上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難道說連教訓都不得了麼。
手掌剛要落下,蘇雪瑾就
冷笑說道:“我有敗血症,是重度敗血症,只要我嘴巴里破了小口子,血會一直流。”
三哥聽了蘇雪瑾冷不丁來這麼一句,心虛了,手竟然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
“嘴巴里的傷口,你動不了,按照我的出血量,一個小時我就會昏迷,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死。我跟我的父親說好了,只要是我失蹤了,他就等一個小時,如果他聽不到我的聲音,我就是死了,他連贖金都不用給,你們還成了殺人犯。”
蘇雪瑾口齒清晰地說着,好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樣,可是這麼一說,倒是將這三哥一衆綁匪給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回過神來之後,剛想要甩手一巴掌,倒是讓旁邊的小弟給攔住了。
“三哥,您不要衝動,這個小妮子是個狠角色,我們只是要錢的啊。”
三哥的巴掌一下子就轉了方向,送到小個子綁匪的臉上:“老子要你教啊,老子要你說!”
那三哥聽了不解氣,還踹了兩腳。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爲老子不知道你的陰謀,你的父親就那麼兩個女兒,即使吧你趕出來了,會不理你?”
“就是就是啊。本來想對那個寶貝千金下手,可是哥們沒有機會啊,只能對你這個女兒下手,退而求其次啦!”
“好一個退而求其次!”那時候那麼小的蘇雪瑾並沒有太多害怕,畢竟,承受的多了,心智也成熟了。她
嗤之以鼻:“這你就錯了,我父親的哥哥也是被人撕票死的,我姑媽的孩子也是,我們這個家族既然做了名門望族,就不怕樹大招風,我算什麼呢。”
蘇雪瑾這麼說着,嘴巴中還是在不斷地流血,其實現在說這些,都是爲了嚇唬這些五大三粗的蠢貨,她的舌頭底下常年含着止血的藥丸,不至於讓自己失血過多而死,這也是她自己悟出來的求生之道。
當然,也是告訴他們,別指望能從她身上撈到錢。
“好,你是個不怕死的,給我將這毛巾含住,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的嘴巴都塞着毛巾了,你還要怎麼流血!”
說着,那個老三就要過來塞住蘇雪瑾的嘴。
“對不起,你可以去查一下,我這樣的病症如果用毛巾塞住了,是什麼結果。”
蘇雪瑾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綁匪若是要錢,就給,若是要貪色,那就等着被抓吧。
“怎麼,你還要說有什麼歪理邪說。”
老三顯然是慌張了,連眼神中都帶着可憐的樣子。
“血液會被毛巾的纖維給無限地吸收,就好像是多了一個抽血的機器,將我的血液給不斷地往外抽。”
蘇雪瑾雲淡風輕的樣子,讓老三大驚失色。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快把她送醫院吧,我們本來的時間就是半個小時左右,如果連撤退的車都沒有了,怎麼辦。”
蘇雪瑾眼睜睜地看着一羣傻瓜在被自己捉弄。
當然,她是明白,自己被綁架了。
毫無疑問的,自己所謂的父親,並不打算拿錢救自己,而是選擇了報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