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麼久的夫妻,盛初七也能清楚的察覺出來,看出來他這也是發脾氣的前兆。
剛好,兩人都有脾氣了。
斯君謙卻不可能會說他再一次因爲一個祁洛清,而產生了怒氣,剋制住了情緒往負面發展。
他俯身起來,熱情被熄滅:“早點睡。”
早點睡?
這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他不準備在臥室睡覺了,起碼是現在肯定不睡的。
盛初七一時憋紅了眼,情緒騰一下的往上飆,她掄起了手邊的枕頭朝男人砸去。
這一砸,還得了。
且不說斯君謙有沒有反應,幽怨已久,就欠一個理由爆發的松鼠已經耐不住了。
它站起來,扯着嗓子粗吼。
盛初七看這隻白眼狼吼自己,虧它現在還吃她的住她的,敢情這隻關鍵時刻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現在無論是看斯君謙,還是送大狼狗都很不爽,擺着一張冷冰冰的臉。
枕頭從斯君謙的後背掉落在了地板上,他步伐微頓,轉過身來,看向了發脾氣的女人。
這隻壞脾氣,一撒起來就是扔東西打人。
斯君謙每次遇上她這種狀態,都在想,怎麼教都教不好,有時候真想打她一頓了事。
松鼠看它的吼聲被當事人都給無視了,又跑過來,來個近距離的怒吼。
“煩死了,你再哄一個試試,信不信我今晚夜宵吃狗肉。”盛初七掄起了一個枕頭,朝松鼠砸了過去。
她原本不想遷怒的,卻被松鼠給惹的。
大狼狗被砸到了腦袋,它咧了咧嘴,作勢要撲過去,就在這時候,孤冷趴在沙發手扶的貓突然躥了起來。
只見它一爪子揮過去,又是朝松鼠一巴掌。
這會兒夫妻矛盾升成了貓狗大戰,兩隻兇殘貨都滾到了毛毯打了起來。
臥室內不時的響起貓狗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盛初七壓抑下心中的委屈,她低着頭,找個隱秘的角度,把眼角的淚珠擦拭去。
一臉倔強的衝神色陰沉的男人說道:“你不必擺臉色給我看,要實在不情願就把斯向暖從美國接回來,放在你斯家好好供着,我過我的。”
她再也不相信男人什麼鬼話了。
當初決定把斯向暖送走前,說的都比唱的好聽,一送走了,就給她臉色擺的很臭。
盛初七隻要想到在醫院他的那種態度,心就塞死了。
“盛初七,這件事已經過去。”斯君謙是真有脾氣了,連名帶姓的叫她。
斯向暖已經被送走,紀苡冬被勸服了下來,媒體言論也徹底平息,她現在重新提起這些做什麼?
盛初七紅脣緊緊的抿起,大眼睛盯着他,輕扯出兩個字:“是嗎?”
都過去,他這算什麼態度?
斯君謙眉心緊皺,意識到剛纔的語氣略兇,也儘量的剋制住,溫柔的幾分:“我們別鬧了,好嗎?”
她的任性,讓他有時候感到疲憊。
特別是在身體越發負重的情況下,在陰鬱的情緒也剋制住,不想讓她察覺到一絲的委屈。
盛初七聽到他這樣說,好像是自己很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