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還是小姑娘的時候，就特別愛來和朋友來吃串串，便宜實惠不說，拿着一大把自己愛吃的串串煮進鍋裡，再加上冰鎮啤酒，擺擺龍門陣，和朋友聊聊八卦，嗯，這樣熱鬧簡單的生活不知道多愜意。”
薄月拿着一大把葷菜，都丟進鍋裡煮。
唐蕪鮮少來這種小吃街吃東西，記憶中的次數十根十指頭都輸得過來，坐在小凳子上，很快就被火鍋的熱氣燙的滿臉通紅，也丟了幾樣蔬菜進去煮。
“美女，來六瓶冰啤酒。”
薄月很適合生存在各種環境裡，她在高端的會所，能端起都市女人優雅成熟的架子，親和的周旋於各色的女強人間，到了龍蛇混雜的街道，又能像個豪氣爽快的大姐姐，轉換的沒有半點不適應的地方。
唐蕪看她，不由看笑了。
“你笑什麼？”
“沒，我現在挺喜歡這樣氣氛。”熱鬧，顯得自己就不寂寞了。
薄月點頭：“這裡的變化不大，說來我也三年沒來這了，第一回來這吃串串還是跟……”
“跟誰？”
“我前夫。”
唐蕪微微的愣怔，對她說：“抱歉。”
“有什麼好抱歉的，這些往事早在十年前離婚了就翻篇了。”薄月神色如常，伸手撿起鍋裡的一串雞翅吃。
“十年前？你結婚很早啊。”
沒記錯的話，薄月今年才31歲，十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她當時才21歲，難道是閃婚閃離？饒是像唐蕪這種不愛管嫌棄和八卦的人，都有了幾分好奇。
也不知是火鍋的熱氣緣故，還是薄月被辣椒嗆到了嗓子，眼中隱隱閃起依稀的淚光，轉眼間又消散：“我19歲跟我前夫領證結婚，當時家裡有個親戚在當地政府上班，託關係讓人改了身份證的歲數，嗯，後來結婚兩年，離了，我就成了21歲的失婚婦女。”
唐蕪聽了，啞然：“沒想到你挺早熟的。”其實她想說的是，沒想到薄月是個這麼有故事的女人。
薄月笑着喝了口冰啤酒，說道：“不少人也是這樣評價我，你呢？早戀在哪個年紀階段？”
“我？”唐蕪苦笑搖頭。
她的青蔥時代，沒有早戀這個詞。
薄月大概是能猜出來了，大膽的問：“你第一次談戀愛？”
“嗯。”唐蕪默認。
她第一次，都獻給了霍北庭這個王八蛋。
連薄月都搖頭嘆止的說：“他真走運呵。”
“是嗎？”可能是她比較倒黴。
年少時被哥哥管得嚴，沒有很多機會接觸男孩子，後來鮮少出現在上流社會的社交圈裡，又看不上娛樂圈裡油頭粉面的男藝人，結果時到今日被霍北庭逮個正着。想起來唐蕪眼角酸澀，仰頭灌了一大口冰啤酒。
“我們這樣喝，醉了怎麼辦？”
薄月指向擺在桌上的空瓶子，說幾句話間，就已經喝了兩瓶了。
唐蕪扶額，將桌上震動不停的手機按掉，又開了瓶說：“就我們倆的姿色，還愁沒地方過夜嗎？”
薄月服氣她這句話：“一瓶吹？”
“好啊！”